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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倔強不甘地盯著他:“你是不是,從來沒放下過她?”
他脫口而出:“不是。”
姜杞卻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都沒說是誰。”
“……”
姜杞鬆開了他的手,用一種哀傷又戲謔的目光盯著他:“那個土妞到底有多好?讓你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他默然不語。
姜杞再次哭著逼問他:“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和我結婚?”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卻清楚自己的答案:是的,他從來沒考慮過和姜杞結婚。
姜杞熱烈、奔放,猶如紅玫瑰,是個出色的女朋友,但不是他想要的妻子。
姜杞已然看透了他的想法,憤怒又不甘地質問:“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跟著我去西輔呢?”
因為那時的你很耀眼,但是她卻毫不起眼。
一個如紅玫瑰,一個卻如同白玫瑰,他兩個都喜歡,但虛榮心作祟,促使那個時候的他選擇了紅玫瑰,然而和紅玫瑰在一起的那麼多年中,他從沒忘記過白玫瑰。
時間長了,他厭倦了紅玫瑰,於是紅玫瑰成了蚊子血,白玫瑰成了白月光,令他心生嚮往,並且她比紅玫瑰更適合當一位妻子——這就是答案,但是他沒辦法和姜杞說實話。
他唯一能說的只有:“對不起。”
之後他再沒做過多停留,去吧檯結了賬,然後離開了咖啡館。
分手後他過了很長一段單身生活,工作之餘,安安靜靜地看看閒書,找朋友喝喝閒酒,或者獨自一人揹著包去世界各地旅遊,期間也遇到了眾多追求者,但沒一個能讓他心動的。
孤寂感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襲,每當這時,他基本都是靠刷手機度過,先刷刷朋友圈,再刷刷微博,然後開始刷Q/Q空間——一個當代90後很少會再涉足的虛擬世界。
刷的目標明確,卻又不太明確,明明是在胡亂刷著玩,卻又總是不由自主地期待著刷到有關於她的訊息。
某天深夜,他在朋友圈刷到了一條初中同學的聚會通知。
自從出國留學後,他就沒再和初中同學有過任何聯絡,但卻毫不猶豫地報了名,並且還西裝革履地去參加了聚會,搞得像是要出席一場正規宴會。
聚會的地點定在一個豪華KTV裡面,一間大包房內能同時容納三十多個人。
房間內燈光昏暗,各色光影交錯,有個女同學正在唱蘇打綠的《小情歌》,嗓音細膩溫柔,猶如徐徐春風。
他一推開包間的門,就看到了坐在最角落處,安靜又乖巧地欣賞著別人唱歌的她。
那天她穿了條純淡綠色的長裙,化了淡淡的妝,烏黑長髮披肩,眼角眉梢間流露著令人沉溺的溫婉之氣,如三月垂柳,嬌柔動人。
多年不見,她的變化很大,土土的氣質徹底被時光洗盡,徒留清純與潔白。
在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她便抬起了眼眸,將目光投了過來,四目相對,他的心亂了,就此沉淪。
從那時起他就確定了,她才是他想要共度餘生的女人。
但不知為何,明明馬上就要美夢成真,他的心頭卻總有股不好的預感,又不知道這股預感從何而來,於是一直惴惴不安,不然今晚也不會去找她。
漆黑安謐的房間中忽然響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嗡嗡嗡……嗡嗡嗡……
這是一通猝不及防的來電,他先是一僵,然後才拿起了手機,然而螢幕上卻顯示著一條陌生來電。
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他遲疑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語氣卻不太好,帶著難掩的煩躁:“喂?”
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的神色瞬間凝固,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電話怒吼:“你到底是誰?!”
……
因為要化新娘妝,蘇顏五點剛過十分就起了床,她媽比她起得還早,她和姚安安還沒洗完漱呢,她媽就來喊她們倆吃早飯了。
六點鐘,化妝師和攝影師如約而至。
七點鐘左右,另外三位伴娘也到了,昨天晚上她們幾個人都已經把鞋藏好了,所以今天早上的任務就是研究怎麼堵門。
蘇顏她弟蘇展剛滿二十歲,長得倒是玉樹臨風,就是有點中二。在蘇顏眼中,這小子就是個標準傻白甜。
蘇顏坐在梳妝檯前補妝的時候,傻白甜在對著四位美若天仙的小姐姐裝逼,只見他一腳踩在地上,一腳踩在凳子上,氣勢兇猛地揮著兩隻手,眼也不眨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