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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
然後她又搜了搜朱麗葉玫瑰的購買渠道和價位,再然後,瞠目結舌——三百萬一株,還不是RMB,是英鎊,摺合人民幣兩千多萬,是現今世界上最貴的玫瑰。
果然是,大戶人家。
怪不得要請專業的園林師打理呢。
蘇顏想養花的念頭瞬間被打消了,同時還有點羨慕那隻曾經棲身在這裡的夜鶯,真的是被養在了遍地黃金的奢華宮殿中,沒有同類敢欺凌它、背叛它,更別說是嘲笑玩弄它了,因為它有一個強大的主人、穩固的靠山。
背靠大樹好乘涼,鳥也一樣。
她忽然發現,自己活的還不如一隻鳥。
長嘆了口氣,蘇顏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轉身,步伐謹慎地往回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到了哪株玫瑰——踩壞了她可賠不起。
然而一掀開門簾她就怔住了。
正在朝這邊走的白星梵也是一怔。
把弟弟送回學校後,他就回了家,聽阿姨說她在花園,於是他就來找了她,也猜到了她會在這裡,卻沒想到她會忽然從裡面走出來。
此時陽光澄澈,她身上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烏黑的秀髮柔順的披在肩頭,臉龐白皙清透,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他不由失了神,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去年八月,在古鎮,她也是穿著這樣一條白色長裙,打著一把茶白色的遮陽傘,站在橋頭看風景。
橋上柔風徐徐,微微吹動了她的裙襬和髮梢。
橋下流水潺潺,映著兩側青磚黛瓦的倒影。
當時他正和鎮長坐在岸邊的某家茶樓的二層喝茶,位置剛好臨窗,無意間瞥見了窗外的絕色風景,然後他就再也移不開眼了,甚至忘卻了放下手中茶盞,怔怔地盯著橋頭看,魂魄仿若已經被勾去了。
誰曾想,站在橋心的姑娘忽然抬起了頭,笑容燦爛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還抬高了右臂奮力地招了招手。
如撞神明似的,他的心臟猛然跳漏了一拍,渾身僵硬,屏息凝神,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中的白瓷茶盞,根根骨節泛白。
這時,坐在他對面的鎮長忽然笑著問了句:“白總喜歡那個姑娘麼?”
他心中瞭然,再也沒了那種心跳異樣的感覺,用力地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面色冷峻地盯著鎮長,沉聲質問:“你安排的?”
在他剛入職集團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動歪心思,不是給他送錢,就是給他送女人,企圖用這種手段討好他。起初他只是拒絕,但那些人依舊不知收斂,前仆後繼地繼續送,後來他乾脆終止了對某家企業的投資計劃,還嚴懲了一位往他房間裡送女人的高管。殺雞儆猴的效果不錯,從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對他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座古鎮的投資開發專案是他在負責,此番來這裡也是為了做專案考察,只是沒想到,一個小鎮長也敢對他用這種手段。
鎮長卻不明就裡,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鬧烏龍了,慌忙解釋:“您別誤會,我也不認識這姑娘。”
白星梵不置可否,薄唇緊抿,不怒自威。
鎮長冷汗涔涔,不得不說實話:“我就是看您好像對那姑娘有意思,才隨口問了句。”
白星梵的神色依舊沒有緩和,又冷冷地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那個女孩還在朝著這邊招手,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了另外一個女孩的聲音:“這裡!顏顏!我在這裡!”
他下意識地抬起眼眸,望向了樓上,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人家根本沒在跟他打招呼,而是對著樓上那位和他坐在同一個位置的友人打招呼。
確實不怪鎮長,怪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卻越發的糟糕,甚至還帶著幾分失落感,並且無法自控,緊接著,他的內心便產生了一種對自我的唾棄與厭惡感——他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包括內心感情,自我控制,是他對自己的基本要求。
可以這麼說,對他而言,失控意味著失敗,所以他才會那麼厭惡內心的失控感。
“我知道那個姑娘住在哪兒。”
鎮長的話忽然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他神色淡漠地看了鎮長一眼。
鎮長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試探性說道:“她叫蘇顏,是鎮上剛搬來的住戶,住在東四巷06號,好像是個編劇,咱們鎮比較安靜,適合她創作劇本。”
身為一鎮之長,他基本掌控了鎮上所有原著居民和長期租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