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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淵失落地轉過頭去,卻對上了方泠橙那雙憂鬱的眸子。他愣住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竟然在剛剛才表白過的物件面前忘我地盯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際淵歉意地看著方泠橙,走了過去,“泠橙,對不起,我忽略了你。”
“際淵,你應該知道的。我要的,並不是你的道歉啊!”方泠橙忍住欲流出的淚水,轉身跑了出去。
瞬走到際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際淵,你們需要好好地談一下,快追上去吧,否則,你會後悔的。”
際淵點了點頭,聽話地追了出去。這時,歡兒也跟了出去,“際淵大人,我知道她往哪裡走的,請跟我來!”
瞬走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颯月和沐澗淮的身邊,“說實話,我真的有些不認識你們了,在我沒見你們的這些時日裡,你們真的變了很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們,可真把我給弄糊塗了。”
“我也深有同感呢!”酌月點頭附和。
颯月笑了笑,反問道,“人是最擅變的動物,不是嗎?”
沐澗淮挑了挑眉,“允頻,難得我跟月兒都找回了那個真實的自己,你居然說不認識我們了?”
“喂!我叫瞬……”
颯月“撲哧”一聲笑了。她相信,等回到地球上,他們又會回到那個被幸福所包圍的日子裡,快樂地生活下去。
正如斫所預料的那樣,流鐲來到了逐塵濺血的那個舊帳篷,血跡早就已經幹掉了,可流鐲仍能夠感覺得到手中那血的炙熱。逐塵濺血的那一幕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重演、再重演,就象一把重錘將她的心敲碎、再敲碎。
一抬手,她就能夠看見右手腕上那晶瑩透亮的湖蘭色鐲子,那是逐塵送給她的訂婚禮物,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在他踏入政壇以後,甚至與他敵對時,仍不願意將它取下。一直隨身帶著,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期盼著什麼。可是,她並不希望他離開啊,即使是敵對,她的心底深處仍希望他能夠待在自己的身邊。
“逐塵他並不適合政壇啊!”不知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好像應該是斫吧。颯月也好像曾經說過,政壇是一個是非之地,象逐塵這樣直腸子,喜怒表於形的人是不適合政壇的。直腸子?颯月形容地還真貼切,逐塵就是那麼一個不懂得掩飾自己感情的人,他父親的逼迫使他不得不入政壇,家族的巨大壓力使他埋沒了自己的心志,可是,那時的自己竟然沒有去安慰他,幫他,反而還對他加以敵對和諷刺,並且還對他必須加以敵視的斫示好,讓自己恨他、怨他……瞧瞧,她以前到底做了些什麼事啊!
瘋狂的思緒在流鐲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迴盪著,她一遍又一遍地悔恨,為什麼自己這麼不懂得珍惜,可惜,後悔已經遲了。是啊,就象颯月曾經說過的那樣——“人啊,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呢!”
想見他,想見他……流鐲的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渴望,即使在她眼前的是屍體也無所謂,“逐塵,快出來吧,我們已經都不小了,別再玩捉迷藏了!”她在心中呼喊著,步履蹣跚地來到了願望之泉,那裡是他們小時侯經常聚在一起玩耍的地方,也是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
看著那熟悉清澈的泉水,流鐲不禁回想起了他們訂婚的那天晚上。那天,他們一起來到了願望之泉,清澈的泉水在紫色的月光下泛著熒熒的光,漫天的星斗都在為他們祝福,那是一個最最美麗的夜晚。那一晚,逐塵還咬破了手指,滴血許願,他所許的願是:無論世界怎麼改變,他都要讓流鐲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也許在那一刻,他已經感應到了今時今日了吧?犧牲自己就能讓別人快樂嗎?太愚蠢了!
“逐塵,你的願望落空了呢!”流鐲苦笑著看著那泉水,“可是,我在這裡許的願望就要成真咯: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她步入願望之泉,用手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逐塵,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要見到你,願望之神,如果你真的存在,就滿足我的要求吧,我願意以生命作為交換。”
泉水慢慢地吞噬了流鐲的身體,被血染成了紅色的泉水也漸漸變回了原有的清澈。
流鐲的身體在水中沉落,沉落,水底冒出的陣陣氣泡在她的周身擠散開來,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音。
“這……這是什麼聲音?好像是水……難道……我還活著嗎?光?為什麼這裡會有光?我不是閉著眼睛的嗎?人?光裡面有人……誰?你是誰?請轉過身來好嗎?天……天哪!沙……逐塵!啊——”流鐲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青石板上,四周都是水,石縫裡不斷地冒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