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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話匣子一開啟就沒完沒了,原本沒想言的羅?忍不住還是說了幾個字,“讓少爺說。”
霍武吐了吐舌頭,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徵詢兩位少爺的意見,便遺憾地閉上了嘴。
第一次出遠門的赤楓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概念,便把決定權交給了霍普。
以霍普的性格而言,他能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可想而知,“我們沒有遭受什麼損失,還是放了他們吧。”
“兩位大人!很抱歉!小人不得不打斷一下。”一直沒有吭聲的馬車伕忍不住插話進來,“根據帝國律法,一顆強盜的人頭價值一枚金幣呢!”
“大人饒命啊!我們不是強盜啊!我們只是餓壞了!我們再也不敢了!”聽聞這句話,有人已經開始磕頭求饒了。
霍普為難地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五人,這也是沒跑掉的那幾個,轉頭問赤楓,“總共值五個金幣,你缺錢嗎?”
赤楓搖搖頭,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真正花過錢,更不知道五枚金幣能做些什麼,但赤木卻已經幫他在帝國銀聯開了個聯名賬戶,裡頭有父子倆賣自行椅賺來的上百枚金幣。
這些金幣從帝國銀聯設在背山城的接待處存入,便可在帝國境內的任一座城市支取,免去攜帶大量現金四處行走的麻煩。
赤楓都覺得自己不缺這五枚金幣,身為背山城望族霍氏二少爺的霍普更不在話下,自然不會為了區區五枚金幣而讓自己的手上沾染了鮮血。
最關鍵的是他相信了這些人的說法,從他們手中的乾草叉,從他們面黃肌瘦的樣子,從周圍枯槁荒蕪的田地,一切都在佐證著這個事實。
“放了你們,你們再去搶下一波路人?”馬車伕顯然沒那麼好說話。
不過也是,若是這些人繼續劫道,那麼在回背山城的路途上他難免還要遇上劫匪。就算遇見劫匪的不是他,別的馬車也得遭殃,這也算是一種頭仇敵愷吧。最為關鍵的是,若是大家都像兩位造物師大人這般縱然劫匪,到頭來倒黴的會是每一個路人。
這下子霍普糾結了,這是個難解的死結,“說得也對,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們不會再犯?你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
跪在地上的五人聞言頓時淚流滿面,哽咽著向他哭訴自身的悲慘境遇。
原來此地在今年夏季遭受了旱災,導致農作物大面積的歉收,本該是秋收喜悅的時節,但他們在向當地的領主交完賦稅之後,竟已無存糧過冬,不得已才走上劫道這條路。
聽了這些話,哪怕是馬車伕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在一旁唏噓不已。
“唉,就算我們今天放過你們,也改變不了你們的現狀。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是乾旱,為何西面數十里之外與你們相鄰的村鎮卻沒有你們這種慘狀?”霍普此時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目的,反而關心起這些人的生計問題。
那幾個農夫兼職的劫匪聞言略顯尷尬地互望了一眼,終於有一人開口說到,“我們一年的口糧也花費不了多少,這幾日所得基本上已經足夠捱到明年秋收,之所以還在幹這事,只是擔心明年還會遇上乾旱。”
眼見幾位小聽眾臉色有些難看,那人立刻握拳立誓,說今後再也不敢攔路打劫了。
隨後他又趕緊把話題引回乾旱的事情,“其實在這附近的南面有一條河,是青江的支流,若是能將河水引出灌溉,就算鬧乾旱,只要河水不斷流,我們還是能保證收成的。只是那條河流經我們這處時,恰好被一座高坡給擋住了,沒法挖引水渠。”
“引水?”從小生長在赤嶺村的赤楓顯然比霍普更瞭解這些農業和民生設施,“不是有水車麼?”
那人眼見赤楓對農業設施有所瞭解,便有了知音的感覺,立刻向他抱怨到,“那座高坡足有五十米,而尺寸最大的水車也不過是二十米高,根本無法從河中引水上坡。”
“現在離來年的春耕還早,若是你們老老實實務農,我會想辦法幫你們解決水車的問題。”赤楓覺得以造物師的手段一定是能解決高度差的問題,這也算是給自己一個研究和提高造物能力的課題。
聽聞造物師大人原意出手相助,幾個農夫大喜過望,紛紛也跟著立誓,保證不再幹劫道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
不同於霍普那種老好人,赤楓之所以原意出手幫忙,是對這些處於社會底層的勞動者有著莫名的親切感,就在一年多以前,老爸赤木也還是個兼職樵夫的小木匠,所以對貧賤家庭的悲哀他可謂感同身受。
他再次看了一眼這些臉黃肌瘦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