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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倒也算視得大體,可就是太懶散。胸無大志也就罷了,我也本來就是隻想安心過日子的人。可他整日這麼懶懶散散,遊手好閒,將來終有我年老體衰的一天,這個家終將是要他擔起來。都這麼大了,他總是要能自食其力才好。”燕寧世搖頭道。
“男孩子,到底還是玩兒心太重。依我看,歲數也不小了,早日讓他成婚吧。”劉龍輝道。
燕寧世側身苦笑著看了劉龍輝一眼,搖頭不語。
“我看老沈家的閨女不是挺好麼,這倆孩子從小玩在一起。沈瑤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伶俐,尊禮重教,兩個孩子在一起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劉龍輝繼續說道。
劉龍輝口中的老沈,便是真定府的沈家布行的大掌櫃,膝下一獨女,名叫沈瑤。沈家家境殷實,同燕家到是門當戶對。當時能上私塾的家戶寥寥可數,並不是每家的孩子從小都能認字讀書。沈家在真定府有家世傳佈行,掌櫃姓沈名怡國,將愛女視若掌上明珠,更是有做男孩養的意願,是以事事不拘陳規,從小便將將女兒送去私塾。沈瑤由此與燕逸相識,也算得青梅竹馬,令旁人羨煞。
“燕逸這孩子,整天沒個正行,他一點都不為將來著想,依我看,八成是把人家姑娘當成同玩的好兄弟了。自己整天玩物喪志就算了,別到頭來再耽誤了人家一個好姑娘。”燕寧世答道。
頓了一頓、又繼續對劉龍輝說“我看你家的劉雲真是個好孩子,踏實勤奮,將來終成大器,就是別再吃咱們這碗飯了。”
“燕鏢頭說笑了,劉雲這孩子勤奮是勤奮,可是悟性有限,像我一樣,空有一身子氣力。我是想他以後跟著鏢隊乾點子力氣活,能餬口過日也就算了,功夫上還需燕鏢頭多加指點。”劉龍輝答道。
“咱們這行實在是太危險,不能說過得是刀口舐血的日子吧,可也總不能讓孩子這麼小就幹這行,這萬一有個閃失,唉。。。。”燕寧世嘆氣道。
“燕鏢頭,你體恤下屬,宅心仁厚,對道上兄弟也恩威並施。你看手下哪個兄弟不願意跟你走鏢啊,有你帶鏢,心裡就是說不出的踏實,銀子給的足,路上吃的好,各方面關係打理的也井井有條。到以後雲兒要是能有機會跟你走鏢,那就是他莫大的福氣了。”劉龍輝趕緊接到。
這到不是劉龍輝阿諛奉承,實是發自心底的希冀。
“呵呵,老了,老了。。。。。。。。一把老骨頭了。”燕寧世略有自言自語道。
“老什麼老!不老!燕鏢頭,弟兄們都願意跟著你幹,你可不能退。你退了,便由史青雲史總鏢頭一人獨大了,弟兄們跟著他窩火,雖說這鏢局他是總鏢頭,可這也是當年你兄弟二人共同創辦。論武藝、論才幹,你均勝一籌,怎的就甘心屈居第二。你可知有多少鏢師都是看你情面投奔咱們川海鏢局的。若輪年紀,你還小他兩歲,怎就總說自己老。”劉龍輝搶道。
“龍輝,言重了。想我兄弟二人,當年軍中患難與共,出生入死,從不分彼此。什麼誰第一誰第二又有何用,我既認史青為兄,便終生為兄,他自有他的過人之處,你不要旁聽別人讒言。”燕寧世語氣已然略帶不滿。
“前年去應天府的鏢,你還記得嗎?”劉龍輝問道。
“嗯,記得,咱們往國都運的鏢,屈指可數,那又是本鏢局成立以來,第一大鏢,怎能沒有印象。千兩鏢銀酬勞,可著實讓弟兄們發了財。呵呵,實在是本鏢局值得大書特書的一趟押鏢啊。〃燕寧世不禁得意之情盡顯眉梢。
“只是可惜啊,那次家中老母病故,頭七都未到,不便脫身,留守府中,沒能同往,實在是遺憾之至。”燕寧世補道。
劉龍輝回頭看看後邊的鏢隊,見距自己二人有段距離,便湊過頭去,低聲道“燕鏢頭,心中總是有件事,我覺得當給你講,縈繞心頭很久了,唉。。。。。。”
“嗯?這不像劉龍輝的性子呀,平時挺英武的漢子,辦事幹淨利落,沉默少語,今日怎麼如此地閃爍其詞。”燕寧世心道,疑惑的向劉龍輝看去。
劉龍輝眼神與燕寧世剛一接觸便垂下目光,將手心的汗漬在轡繩上蹭了幾蹭,像是在下極難的抉擇。
“龍輝,你我也是患難與共的兄弟,當年你從軍於我的帳下,我不敢說自己帶兵如神,倒也法紀分明,賞罰有度。對士兵也算得寬弘大度。看你今日神情,到似有難言之隱,莫非你有何過錯不成?”燕寧世問道。
“過錯,我到是沒有,只是。。。。。。”劉龍輝接到。
“但說無妨。”燕寧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