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戴起老花眼鏡一瞧,保羅神父啊地一聲輕拍額頭,直說自己老了,犯起胡塗,這不就是他的教堂嘛!
“我想找一個人,年約五十,留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性情婉約十分和善,語調輕柔得像春風拂過。”記憶中母親從不揚高音量說話,細細柔柔的嗓音永遠帶著笑意。
保羅神父看了看相片上的日期,棕眼變得深奧微玻А!澳闥檔氖歉讎�稅桑俊�
“是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是你的……”他企圖從他臉上找到熟悉的影子,鎮上的居民他大多都認得。
“母親,我的母親杜秀雁。”季靳說出塵封心底的名字,眸底閃過思念和落寞。
“杜秀雁呀!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很熟很熟的感覺,但為主奉獻的腦子無法浮現任何影像,他很清楚自己曾聽過這個名字,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都遺忘了。
“你真的知道有這個人,她住在山城裡嗎?”語氣急迫的季靳激動的上前一步,孤漠的眼中迸出亮光。
“有印象,但想不出她的模樣。”隱約有個若隱若現的影子浮動,可惜模糊得不成形體。
“請你再努力想一想,我非常希望能再見她一面。”他的聲音中有著渴求。
因為那句“她的離去是一種安息”,所以初到臺灣的時候,他不敢詢問母親的下落,害怕得知的訊息是他所無法承受的。
蟄伏了多年,那份渴望越來越強烈,強到Kin也看出他的不對勁,那夜在打烊之後他輕拍他的肩,問他是否覺得累了,想不想休息一下。
他以為所謂的休息是放兩天假讓他到戶外走走,鬆弛緊繃的肌肉讓自己放鬆,等他認為可以了再回工作崗位,彈他最愛的爵士藍調。
誰知隔兩天他竟宣佈酒館要整修,讓他們有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
原來維也納森林裡的每一個人皆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包括Kin在內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他不是唯一深藏心事的人。
難怪Kin常在夜深人靜時燃起一根菸,坐在空無一人的吧檯沉浸在沒人可以進入的內心世界,平時玩世不恭的笑容也變得沉肅。
他有在想呀!對人們的要求他會盡其所能的予以滿足。“孩子思念母親的心情我能體會,可是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真的想不起杜秀雁是誰。”
“沒辦法嗎?”說不出是難過還是釋懷,他的胸口沒有想象中的沉重。
這麼多年了,他已經學會不再對任何事抱持希望,上天一向對他並不憐憫,總是奪走他最在意的一切,用嚴苛的磨練考驗他。
找不找得到似乎沒那麼重要,他只想問母親一句話——媽,你過得好嗎?
“給我點時間再想一想,我一定會想起她在哪裡。”主呀!請幫助我幫幫這個孩子。保羅神父握住胸前的十字架默禱。
有點迷茫,他看向透著光的彩繪玻璃。“麻煩你了,神父,我暫時住在忘憂山莊,等你想起來時請通知我一聲。”
“喔!忘憂山莊……咦,等等,你說的是顧家經營的民宿吧!”他像想到什麼連忙叫住他。
“是的。”季靳的表情變淡了,一如先前的冷漠。
“呵呵……顧大媽是鎮上最古道熱腸的人了,你去問她搞不好有意外收穫,她連哪家的灶擺在哪裡,床頭位正不正都瞭如指掌,大家都管她叫土地婆。”
對“轄區”內的一草一木掌握得一清二楚,凡是在這塊土地上發生過的事她都倒背如流,毫不含糊,哪年哪月哪日,甚至哪分都記得比當事人還牢。
“她很……健談。”斟酌用詞,季靳遲疑了一下才指出她的特性。
眼清目明的神父含笑地拍拍他的背。“我知道她的話是多了點,不過她是開朗的老好人,熱心助人不講報償,稍微忍耐她氾濫的口水,她頂多說上三天三夜讓你耳朵長繭而已。”
他有過慘痛的經驗,差點要把位置讓出來由她來佈道。
“而已?”神父可以幸災樂禍嗎?他嘴邊那抹噙笑相當礙眼。
“還有呀!”保羅神父清清喉嚨面露和煦的笑容。“顧家女兒的性情有些急躁,脾氣像夏天的太陽積極進取,你若遇到困擾的事情請多忍讓些,她不是壞孩子,只是好勝心比別人重了些。”
“你指的是騷擾吧!”拐彎抹角說了一堆,用意只有一個。
“咳咳!說騷擾就太嚴重了,人有擇其所愛的自由,以你的外在條件來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