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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我來叫你,斯萊特林的長桌已經快坐滿了,再不快點說不定斯內普教授會送你一個‘完美’的平安夜。”
哈利“哦”了一聲,隨手用魔棒指了指自己的箱子,所有要帶的書本和衣服都自己跳來,整整齊齊的把自己塞進箱子裡。他套上校服,衝眉毛高挑的德拉科挑了挑眉毛,“走吧?”
德拉科:“……”
餐廳張燈結綵。
熱鬧的紅金色佈滿了整個大廳,一棵綠油油的聖誕樹正立在一角,上面的五角星一閃一閃,格蘭芬多的人顯得異常興奮,看著牆上的分明屬於格蘭芬多的裝飾內心竊喜,赫奇帕奇的顯得無所謂,拉文克勞的一直在為這種白痴行為翻白眼,斯萊特林的則很不屑。
哈利在內心歡呼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屬於斯萊特林的。
離晚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鄧布利多坐在校長位置上打盹,長長地白色鬍子被喘氣吹得一翹一翹,半月形的眼鏡還架在他的塌鼻樑上。
教師席還沒有坐滿,每一條長桌也一樣,格蘭芬多的人最少,斯萊特林的最多。
斯內普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讀著一本近兩英寸厚書,一隻手撐著太陽穴,黑色的袖袍向下搭拉著,露出一截蒼白的手腕。
哈利下意識的向教師席上瞥了一眼,斯內普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目光相接,黑色的眉毛皺了一下,兩人都低下了頭。斯內普翻了一頁,哈利臉頰發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把臉貼著冰涼的桌面。
“他在想我什麼?”哈利氣惱的想,“‘滾蛋,小鬼?’”
痛苦的哼哼幾聲表示他對斯內普無視他的不滿,隨即又把腦門砸在桌子上,他不是諾克斯,至少斯內普從來不認為他就是諾克斯。這讓人苦惱,哈利突然開始羨慕自己,另一個自己。至少變成貓的時候他可以窩在斯內普的胸口。
“哦,老天。”哈利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他覺得心臟快被雜亂的毛線團塞滿了。
哈利悶聲悶氣的說,“德拉科,”
德拉科:“什麼?”
哈利:“你有喜歡的人麼?”
德拉科嘴角抽了一下,“沒有,女朋友算麼?”
哈利抓狂,“不算,你不懂。”
德拉科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他默默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說果然母親說的對,愛情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東西。
聖誕晚會進行的很順利,鄧布利多的演講,格蘭芬多的歡呼,大盤大盤的食物從天而降。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哈利和格蘭芬多的三人組遙遙舉杯,慶祝他們不變的友誼。德拉科不屑的切了聲,目光和赫敏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刺啦刺啦的迸濺出火花。
“你一定要和那些人走那麼近麼?哈利?”德拉科皺著眉頭。
“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哈利微笑著打著哈哈,“友誼這玩意兒和愛情是一樣的,國界不是問題,身高不是問題,年齡不是問題,性別不是問題,種族不是問……呃。”
哈利在德拉科嫌棄的目光中央央的閉了嘴。
午夜十一點,歡樂地氣氛散盡,哈利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這幾天一直很急躁,他想見到斯內普,他想大聲告訴斯內普他是誰,他想在他面前變成阿尼瑪格斯,他想認真地對斯內普說“喜歡”。
可是哈利已經想到了斯內普會用什麼樣的眼神望著他。
斯內普喜歡莉莉,用他一生去愛著自己的母親。
窗外下起了大雪,呼呼地風聲從關緊的窗戶中透進來,雪花安靜落地的聲音,悶響又令人安心。哈利裹著被子爬到窗框上,把下巴擱在窗臺,鼻尖貼著冰涼的玻璃,盯著外面的大雪。
月光又被遮擋起來了,德拉科還在安靜的睡著,睫毛柔軟又纖長,面容蒼白,面板細膩,就是一個需要人疼的小孩子,鐵灰色的瞳仁不會再衝他散著不友好的利劍。
鵝毛大雪清掃著地面,那棵枝椏錯綜複雜的大樹被掩蓋在風雪裡。
“咚——咚——咚——……”霍格沃茨閣樓上的拿頂大鐘響了起來,預告著十二點的到來,已經是聖誕節了。哈利把整個鼻子都貼在窗戶上,冰涼的玻璃凝著霧氣,把他的鼻子凍得麻木又沒有知覺。
哈利突然想大哭一場,這樣快樂的節日裡,這顯然是不合乎常理的。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的枯樹,彷彿一移開視線眼淚就會滾出眼眶。
月光從雲層裡滾出來照在他臉上,哈利彷彿決定了什麼,輕手輕腳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