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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一笑,拍著羅恩的背“別這樣夥計,他只是個不善於表達的小可愛——”然後他看見羅恩甩過來的白眼和喉嚨裡可疑的咕嚕聲……
好吧,或許掰彎死黨這件事還需要一些時間……
學生們排好了長隊,乖乖的跟著級長,該去塔樓的去塔樓,該去地窖的去地窖。
哈利並不是第一次來到斯萊特林的地窖,對,二年級的時候曾經託了赫敏的福,喝了複方湯劑混進來——但這並不能打消救世主此時心裡的興奮。
黑色的帷幕,墨綠色的華麗沙發,善良又不失低調的銀色勾邊,比起格蘭芬多不拘一格的公共休息室,斯萊特林的更顯得高貴。
“新生入學會有訓話的傳統”德拉科在哈利身邊小聲說著,和哈里一起站在一群有些緊張的斯萊特林一年級生中間,等待著什麼。
此時,地窖的大門開了,一陣低氣壓伴隨著一團黑色的袍子湧了進來,斯內普停在一群瑟瑟發抖的小蛇面前,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開始低聲的講話。
哈利發誓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新生訓話內容絕對不一樣,因為他心裡現在正充滿了一種新奇的興奮與快樂——當然,這不排除見到斯內普教授的愉悅心情。
斯內普的聲音很輕,但是哈利聽得很清楚,清楚地就像是在他耳邊呼吸一樣,哈利知道自己喜歡同性,但是絕對是第一次僅僅是因為對方的聲音就變得興奮不已。
“我希望你們能記住……你們是高貴斯萊特林——”斯內普微微提高了聲調,以表示他的驕傲,“我姑且相信,那個愚蠢的分院帽並沒有錯把其他蠢貨,”他停了一下,眼神掃向哈利,“放進我的學院——”
“所以,如果有誰做出像沒大腦的格蘭芬多,感情用事的赫奇帕奇,再或者固執己見的拉文克勞才能做出的事情——”斯內普微微頓了一下,滿意的看著小蛇們哧哧的嘲笑,“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踢出我的學院!”
黑色無底的眼睛再次看向哈利,他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完全忘了憤怒,他就是個沒大腦的格蘭芬多——好吧,至少原來是的。
斯內普的新生訓話以類似“有困難,找教授,太幼稚,關禁閉”的話結束了,黑色的長袍翻滾起巨浪,哈利開始抱怨為什麼斯內普走個路都能把袍子擺的如此騷包……
於是,再次受了蠱惑的救世主大人,不顧德拉科疑惑的眼神,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哈利?波特!”在哈利跟在斯內普身後第八次故意弄出聲響後,教授總算是不耐煩的轉過了身,“我的袍子後面有什麼?能讓救世主像狗追尾巴一樣跟著我?”
哈利剎住險些與黑袍撞上的腳,略顯困窘的說道,“教授……我……我只是來道謝……”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斯內普危險的眯起眼睛,“這個問題我們晚飯時就討論過了!”
哈利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的眼睛。然後痛苦的發現,他無法不用複雜的眼光望著他。斯內普在一年級就救過他,二年級,三年級,數不清了。他的銀色牝鹿,他臨死前抓著自己的衣襟說“看著我”……
而自己則沒有一句“謝謝你”或者“對不起”。哈利覺得他欠斯內普的太多了,胸腔裡沉重的窒息感,讓他連一個單詞都發不出來。
“我不該……”哈利小聲說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斯內普,他覺得男人有些不耐煩了,果然,他說,“什麼,波特——難道打擾教授的喜悅已經衝昏了你的大腦嗎?”
——我不該說你是懦夫,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
哈利低下頭,他覺得斯內普已經有些懷疑了,如果再看著他,哈利覺得斯內普不會忍住對他攝魂取念。“對不起,教授”——“為了什麼?波特先生,看見你我就覺得頭疼!”斯內普已經決定轉身走了。“現在!回到休息室去!”
黑袍又翻起巨浪,長長地袍尾垂下來,走廊在他面前延伸到很遠,暗色的蠟燭燈火為黑色添了些孤寂和悲涼……
此時獨自而走的斯內普,哈利覺得他同自己一樣,需要一個擁抱。
哈利跑上去環抱著斯內普的腰,黑袍略微粗糙的質感摸起來其實也不算太壞,他把臉貼在他的背脊上,脊椎骨硬硬的硌著他的臉頰。雖然他覺得現在兩人明明需要一個面對面的擁抱,然後他就可以拍拍對方的背,或者碰碰對方的臉頰,就像是赫敏經常安慰哈利的那樣。
可是哈利現在只能從背後抱著他的腰,動作僵硬,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可以放下成見,和從來是敵人的可怕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