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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
裡面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出聲,“的確如此,不知蘇院判如何知道?”言語中恭敬了很多。
“臣是依娘娘脈象來看的,娘娘肝腎均虛,急需補虛明目。”
“高院使,看來蘇院判不止年輕,醫術也相當高明,你說是不是?”
“娘娘說得是。”那咬牙切齒,我都懶得過去看,也能猜想他必是扭曲了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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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虛明目可用‘駐景丸’,即用酒蒸過三兩車前子、三兩熟地黃後火焙,再酒浸菟絲子五兩,共研為末,加煉蜜和丸。每服三十丸,溫酒送下,一天服二次。”蘇毓將藥方遞給高院使。
“擱著吧。”高院使頭也沒抬,“別以為一次矇混對了,便有多了不起,你這藥方開得平平,要學的地方多著吶。”
“是。”蘇毓退出房後,那藥方被一隻蒼老的手拿去,抄在了另一張藥方上。
“蘇毓,我見著那高院使抄錄你的藥方當作他自己的。”我回到太醫院藏書樓時,他正看著先前看到一半的書。
“我料到了。”他翻過一頁,“就算他不抄我的藥方,也不會容得我的藥方上交上去。”
“他是不是見到你義診時的方子時,就在動這腦筋了?”
“也許。”
“你不生氣?”這種忍氣吞聲,應該是我的脾氣,我不怎麼習慣蘇毓也這樣。
“忍一時之氣,日子還長著吶,”他一派慵懶閒散,“記得我小時候剛上私塾那會,總是被同齡孩子圍著欺負,就是因為我自詡聰明,但卻不懂得用在得當之處。”
聽他這麼說著,我反而開始懷念起那在清河縣的十二歲男孩,那一去不復返的倔強與率真。
義診風雲
在隔線把脈的事蹟傳開後,蘇毓逐漸變得忙碌起來,有不少后妃召他看診。雖礙於禮數只能隔著重重紗帳,但她們聽著宮女們的描述,也知道來的是個俊俏男子。哪個女子不愛俏,尤其是當朝皇帝已六十出頭,寵幸甚少時。
即便不能見著,隔著紗帳閒扯兩句也解心癢,一時間他進宮的次數比八名新院判的總和還多。於是四合院中嘲諷的內容變成對“小白臉”的譏笑。要知道,蘇毓可是花了大力氣才曬黑他一臉白皙,這譏笑實在是不厚道。
高院使照例一次一次壓下蘇毓的藥方。蘇毓算是他手下帶著的院判,若藥方不合適,他自有權更改,蓋上自己的章呈上去,不知情的只以為高院判醫術精進,深得宮中娘娘歡心。
蘇毓對他的作法,只冷哼一聲,“那些個無病呻吟的主子,我還不屑於開藥方,真正丟人。他若要截去,正合我意。”想來他也是看小病看得心煩了。
太醫院院判也有休息日,每十天輪一次,一月中的三個休息日,蘇毓都花在義診上,將在藏書中看到的,治疑難雜症的偏方用在病患身上,確實收到奇效。說來也怪,自從蘇毓鬆口說義診可收美酒後,他的病患就時常會送美酒小壺,他往往不動聲色地收下。我自此就養成個習慣,在他休息那日,等在他房中,當然是等他的美酒。
這一日義診回來,蘇毓一進院落便看見坐在院中石椅上的太監,我記得在太子府中見過,來找蘇毓不知何事。
我和蘇毓約定,若我在一旁隱形,就將院中的一盆栽放在東面,若我不在,便把它放回西面。此時盆栽正在東面。
“這位公公好,下官蘇毓。”
“你就是蘇毓?”那太監上下打量了下,“太子傳召看診,你倒是好,這一日都不知去哪了。”
這在休息日看診,難道算加班嗎?十天一次休息也就罷了,加班還不給加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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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太子那噸位,也知道他身子骨必是不怎麼好,什麼現代的富貴病,比如高血脂、糖尿病,他沒準都佔一腳。
“聽說你來京師沒多久,倒是義診了不少百姓。”太子打量正在替他把脈的蘇毓,“最難得的是你年紀輕,醫術好,醫德高。”
“太子殿下過譽了。”
“小德子,你來說。”太子叫了身旁的太監。
“奴才聽街尾閒言,說是蘇院判初到京師時,就有傳言說上京路上,他治好不少長年頑疾。禮部尚書聽聞後,幾次請蘇院判過府義診,蘇院判都回絕。”小德子恭敬地低首,一番話說的卻是生動,難怪招主子喜歡。“一來,他是太醫院院判,不方便與朝廷命官接觸,另外,他是義診,診乞丐、診流民、診百姓,不診高官。”
太子仁慈愛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