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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豬頭臉,“痛嗎?”
他痛得齜牙咧嘴,“你在對面得勝茶館見著我捱打的,是不?”
原來他看見我了。“是啊,你被打得好慘。”
他欲言又止。
“你想問,我為何不去救你?”
他搖頭,“我知道,你救不了我,否則你那時早就救了我妹了。”
難得他小小年紀,就懂得深明大義。
“那個……”他抬頭看我,眼神卻無法準確焦距到我的雙眸上,“我看不清你,記不住你的名字。”
我得意地笑,他終於承認他記不住我名字啦。在過去的幾周,他還在不斷問我名字,從張曼玉到居里夫人,千奇百怪的答案,我都給上癮了。
他接著來一句,“那你到底是什麼妖怪變的?兔子?豬?還是老鼠?”
笑容僵硬在我臉上。
“或者……”他歪著頭,裝天真,而且裝的很假,“你是鬼?需要我燒香餵食你嗎?”
不過他並不期許我的響應,繼續背起他的《三字經》,嘴角的一絲笑容告訴我,他絕對是故意的,誰讓我當時不救他來著,這小子記恨著吶。
鬼差林城
其實蘇毓所說的“鬼”倒是不中亦不遠矣,死魂原本就與現世所道的“鬼”同出本家。
關於香燭一說,我覺得有趣,便請教鬼頭大哥,他聽後憤慨地強調,“根本無愛好香燭的死魂,電影拍出來的鬼對著香燭吸啊吸的,搞得我們像吸白粉的,這是詆譭,這是醜化,這是誹謗,我要告去……”他一時沒想到該告哪裡,順口便說,“我要告去消協。”
真正牛頭不對馬嘴,我笑噴。
算起來,我當鬼差半年有餘,已無風無浪地過了實習期,看著蘇毓小弟弟滿十歲。原先他身材發育不良,還以為他七八歲來著。況且他最近在課堂上屢屢有突出表現,這小天才終於發現自己的鶴立雞群了。
生前,我一路平安長大,過於平凡的樣貌,讓我既得不到旁人的注意,也同時免去了不少麻煩,比如,我從來不知道性騷擾是何種東西?也不知道何為□?所以我看著今日扇面上的死因,有些後怕。
“性虐而死。”
這是什麼死法?為了壯膽,我拉了小倩一起去,其實收一個兩個倒是也無所謂,我還不至於那麼膽小,但連著一排都是同一個死因,讓我覺得背後都涼颼颼的。
我又不像某些鬼差那樣,有窺私慾,正對下懷,比如鬼差林城。
聽小倩說起他時,是滿臉厭惡。
他已當鬼差三十餘年,算是鬼差界的前輩,且是最有希望做足一百年的人選。因為他有個怪癖,即窺視,足可打發百年漫長的寂寞。無論是煙花之地還是大戶人家的寢室澡堂,反正是哪裡最齷齪,哪裡就有他,早在地府以此出名了。
我和他有一面之緣,前一陣山西境內有個小規模的暴動,似乎是與私鹽販賣有關,總之結果就是死了百來號人。
於是各路鬼差集結了五六個在那,嫻淑不在,小倩指著那個青色大褂的男人,“他就是林城。”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很冷淡的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和小倩灌輸給我的噁心變態的形象有很大區別,可能這就叫人不可貌相。
這次定魂地點是一個王府,果然是集奢華與糜爛的地方,我沒有早去,怕看著噁心,雖然小倩躍躍欲試,但當她看到那一具具屍體時,也不免想吐又吐不出。全是小男孩,被丟棄在王府草屋中,可能還等人收斂。□的身上青青紫紫,□一片狼藉,有的脖子上有勒痕,有的身上有刀傷,這是致死原因。
我草草定完魂就走出草屋,再看下去非留下心理陰影不可。走出草屋才發現,小倩旁邊站了個人,是林城,雖然他樣貌沒辦法讓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是青色大褂還是滿富特色的。
小倩不掩厭惡地看他一眼,向我打了個定魂的手勢,即扇尖輕點,就走了。她急著去定魂。
留下我和林城大眼瞪小眼,不知該說些什麼,等我回過神時,已經被他拉到一家茶館去了。
他抿了口茶,閒話幾句天氣後,便直奔主題。“以前這種虐殺的定魂,都是交給我的。”
我呆怔,該說什麼呢?說不好意思,搶了屬於你的工作?“你知道的吧,鬼使小蔣,他看我不順眼,所以我最近都接死因離奇的定魂。”
比如滿門抄斬,看著一群頭顱滾來滾去,比如凌遲處死,等著個血人慢慢斷氣,再比如這次的虐殺,反正有多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