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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在他臉上抽了一下,開門下車,轉到那邊把他架起。男人卻一點都不肯配合,拿手推他:“不要管我……走開……”
男人的話終於也成了一聲屁了,以前的威風全軍覆沒,華澤元冷笑著把他半拽半拖地弄進了醫務室,讓醫生給他看了,又是打針又是吊水又是開藥,巴不得讓他嚐盡所有的苦。
“我不……”男人張牙舞爪,恨恨地咬著牙,卻一點氣魄都無,看在華澤元眼裡,就像個鬧彆扭的小孩,上去把他輕而易舉地制住,就叫護士把針頭往他屁股上扎,最好見點血解解心頭之恨。在男人和護士的兩面夾擊裡,肖騰被欺負得很慘,如果還有多餘的力氣,恐怕就哀嚎出來了。
“叫你不聽話!”剛穿上褲子,才被打了一針的地方就捱了好幾下,肖騰又氣又怒,在男人懷裡不甘心地亂蹭。“你再動!”也許是華澤元兇起來的模樣太可怕,那些小護士都嚇著了,他也不管別人把他當惡棍看,手就在對方屁股上狠狠地掐,“該死的,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恐怕是疼得受不了,肖騰再也硬不下去嗚咽了一聲,不敢再去挑戰男人的淫威,乖乖地由著他把自己攙扶出去,扔在車上,還被司機特意弄出的喇叭的高分貝聲音給暈著了,似乎所有的不適都湧了上來,隨著委屈的心情變得極度分明,沒一處不難受得讓他想一頭撞死。
哎,看來今天又上不了班了,這個害人精!開啟暖氣,華澤元氣鼓鼓地猛踩油門,讓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半路上恨不得撞爛幾個人來宣洩下暴躁的心情。
本不想伺候他,讓吳萱來幫忙吧,但他一走就孤男寡女的,想想還是算了。
不過躺在床上的男人,那奄奄一息的樣子,挺讓他快意的,你也有今天,哼,華澤元在他睜著眼時總會不忘嘲笑他幾下。
晚上叫人熬了皮蛋瘦肉粥給他,扔在旁邊,愛吃不吃,華澤元很惡毒地將人丟下,想趕到公司看一眼再回來叫他起來吃藥,但車開到半途,就接到吳萱的電話,聽她哭了大半天,沒聽出個所以然,弄得他很無語地掉頭就往回趕以為大事不好了。
結果到家一看,屁事都沒,他上下左右各磨了道牙,狠狠瞪了那小題大做的女人一眼。吳萱抹了抹眼淚,也回敬了他一眼,還為她老哥打抱不平地衝他好一陣碎碎念:“你以前生病,我哥對著你連眼睛都不敢轉一下,更別提離你半步了。而你呢?”不等他發難,就拖著貓尾巴,跟著那聲嘶力竭的貓嚎消失在門口。
殊不知這句話很讓華澤元氣不過,那女人竟然還敢教訓他?要是她知道肖騰是怎麼豬狗不如還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幫他說話?不過氣歸氣,他還是往床邊坐下,拉開被子,朝睡沈了的臉燒得又紅又皺的男人落下手掌,手過之處還是很燙,熱度比剛才似乎有增無減,他煩躁地扒了扒頭髮,想看看再說,如果越來越嚴重,恐怕明天也別想上班了。
他咋就這麼衰呢?
哪知半夜果然不好了。肖騰的體溫高到三十九度多。看他蜷在被窩裡若有若無地呻吟著,手一直抓撓著胸口,華澤元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回憶了下他所瞭解的小常識,找來酒精往他額上,腋窩,脖子上擦,又弄來兌酒的冰塊,墊在他腳板心下。
他從來沒這麼伺候過誰,恨不得置之不理讓他死翹翹算了。但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何況男人看上去真的很難受,特別是喂藥又得不到配合,那人老是甩著頭讓他心急如焚地抗拒著:“別管我……別……”
媽的,誰想管你了?心下一火,手上的動作又變得粗暴了,掐開他嘴,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就往裡面灌,強迫他下嚥,不然就掐他的腰桿。儘管肖騰被整得直叫喚,也學不乖,不知哪根弦不對,就是不肯恨病吃藥。
“你他媽給我規矩點!”最後的耐心被磨掉了,華澤元咬著牙把他猛晃一陣,等他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又灌,一點都肯不讓步。
“我哥快被你弄死了!”
華澤元一聽到這把討厭的聲音,就抓了個杯子扔過去,還好那人閃得快,逃過一劫。但卻沒臨陣退縮,總是在肖騰被粗暴對待時突然冒出來指控一句什麼的,還把那隻貓一同拉入‘除暴安良’的行列中,和她一起咆哮。華澤元險些氣得爆掉了。
“還不趕快上醫院,我哥萬一燒成肺炎,不幸掛了,小心他變鬼抓你哦。”那小個子女人靠在門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在他專心處理病人的時候出現,怪嚇人的。
華澤元正忙得團團轉,分不出心思跟她對著幹,臉倒也不是一般的難看。他本以為靠自己的能力就能解決,最後還是決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