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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娜娜希望跟馬赫有一丁點兒的關係,這種關係乾淨,純潔,沒有一絲雜質,絕不需要上床*的那樣,但這關係卻能把她和他緊緊連在一起,比如她和李一波共同擁有這兩顆Ru房。她也希望她的Ru房能成為她和馬赫之間的某種聯絡。她呵護Ru房,像呵護一對兒女一樣;他也呵護她的Ru房,像關心自己的某個研究或培育的成果一樣。他們共同負責它健康,守望它成長。總之,是需要她和他共同付出和關愛的。
有一段時間,江娜娜一直思索或尋找這樣的一個機會,這個機會能迅速將他倆緊密聯絡起來,她想請他吃飯,作為感謝,但一直不知如何開口;她想和他成為朋友,他像關心朋友一樣而關心她的Ru房,但是馬赫總是以職業的笑容豎起一堵牆。他們也偶爾在談及疾病的時候閒聊幾句,比如對方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平時在哪裡打羽毛球等等,但只是短短几句,馬赫似乎就看出了江娜娜對Ru房的擔憂,便對她說,有規律的生活和好的心情有利於Ru房健康,不要擔心,定期檢查,我不在門診就在病房。是的,他只是一個醫生而已,把Ru房不是交給門診就是交給病房。她覺得她和馬赫之間有一道溝,這道溝讓她無法和他建立友誼,他們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Ru房在嬰兒的眼中代表食物,在戀人眼中代表*,在馬赫眼中,它或許只代表某種病菌的載體。
她像一個無力照顧兒女的母親,急切地想把它們託付給誰,希望它們健康地成長在她的土地上,她究竟為誰守護著這片桃園,江娜娜不住地問自己,為李一波,為自己,為將來哺育,還是為自己繼續快樂地存活。馬赫洗了手,對江娜娜說,還是一點增生,定期檢查吧,平時適當按摩,多運動,游泳最好。
江娜娜認真地點頭。馬赫說按摩的時候,她想起了李一波,說游泳的時候,她則想起了許光榮。前者讓她百轉惆悵,後者令她百感叢生。
出了檢查室,江娜娜走在前面,馬赫跟在後頭。江娜娜故意放慢腳步,這一前一後的,似乎就是疾病和治療的關係。她想和馬赫並排走在一起,顯得像朋友一樣。經過拐彎處,一副擔架床迎面而來,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面色慘白,大概剛下手術。江娜娜猜想她的胸前一定不再玩好,曾經也許如白熾燈泡一樣明亮的*,現在被拉滅了一盞,女子緊閉著雙眼,似乎還不能接受和適應,眼前的這片黑暗。
江娜娜一陣難過,原本都已膨脹開來的心,又收縮起來。她轉過臉,想對馬赫說點什麼,馬赫卻低頭走著路。突然間她覺得跟馬赫之間有種親切,這種親切讓她覺得原本馬赫跟李一波就該是同一個人,是不是上帝弄錯了。李一波的手充滿激|情,馬赫的手卻滿是溫情,李一波只接受她的健康,而馬赫卻使她變得健康,他填補了李一波的空缺,他的填充才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完整。她抿了抿嘴,醞釀了一股感情,激動而又謹慎地啟開雙唇,剛說了聲“馬醫生”,一個護士在身後喊起馬赫,護士看見江娜娜,先是用眼睛勾了一下,問馬赫,找你的?馬赫點頭回答,是的,然後頓了片刻說,一個病人。江娜娜忽的愣在那裡,剛剛的那股感情像掙脫手的氫氣球,“騰”地飛了出去。她想自己是病人嗎?或者像病人嗎?她以為她都快和馬赫成為朋友了,一句話又把她甩到了對岸。一位哲人說過,沒有疾病,只有病人;沒有愛情,只有愛人。疾病和愛情只是一種現象而已,現在足以說明她的身上可以看到這種疾病的現象。
李一波單位組織去旅遊,黃山,兩天一夜,可帶家屬。
他和江娜娜說這事的時候把最後四個字給省略了。李一波一邊喝著盒裝牛奶,一邊漫不經心地和江娜娜說話,他說,我們單位要去黃山旅遊,前年都去過了,這次還去那裡,實在沒勁。他把牛奶盒吸出呼哧呼哧地聲響,似乎要證明自己對此次旅遊沒有絲毫的興趣。
對於玩,李一波還是充滿興趣的;尤其是對於和一夥人玩,他的興致更濃。他喜歡熱鬧,喜歡一群人在一起開些或鹹或淡的玩笑,說些或葷或素的段子。但是他沒告訴江娜娜可帶家屬這事,是存了這樣一個小思想的:單位裡結過婚的沒幾個,年紀稍大的肯定不會帶上老伴,年紀稍小的,還沒對上象,他想要是隻有自己帶上家屬,就顯得有些不合群,或格格不入。上次旅遊時,有個同事帶了女朋友,結果這個同事除了照顧小女朋友外,幾乎沒參加同事間的任何活動。不能參加同事間的活動,對李一波說來就好比經歷一場酷刑。
對江娜娜隱藏了這個後,李一波心中還是有些愧疚,這個愧疚使他跟江娜娜說話更加小心翼翼,並期盼旅遊早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