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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兩敗俱傷
沐晴愣愣的望著眼前，空弦漸漸的被黑氣包圍。
“空弦，你這是做什麼，你幫我的，我都沒有辦法還，你這又是為什麼。”
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她並不怕自己受到任何的牽扯，卻不想要自己的事情牽扯到任何人。空弦完全就是無辜的，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宛平的目標很是明確，完完全全，就是為了自己。
“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生死有命，不必難受。”
空弦笑了笑，身子在一道道破碎的光線下，變得更加的虛無縹緲，他想要觸碰沐晴的臉孔，卻始終沒有力氣。
一聲慘叫，空弦的身體灰飛煙滅，而宛平站在空弦的身後，陰險的笑著。
“好一齣英雄救美，美女就是不一樣，喜歡的人當真不少。不管是魔界，還是妖界，甚至人類。看看我這殘顏，還真的是慚愧。”
“宛平，這一切都是你我的事情，你不覺得這樣太過殘忍了嗎？”
沐晴不服氣，怒視著宛平，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便更加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殘忍，都是他自己想要英雄救美的，我不過是圓了他一個夢而已，多好。”
宛平笑的陰險，似乎覺得空弦死了沒有什麼的。本來這就不重要，三界打亂，也不見得空弦能夠活多久，而她一直都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宛平，空弦是無辜的呀。”
沐晴始終都無法想象，宛平竟然如此的殘忍，也許在她利用璐瑤的時候，自己早就應該想到。除了她的目的她是不會在乎一切的，只是現在再瞭解，是不是有點晚了。
“無辜，你與其想他的事情，還不如好好的想想自己，你以為你還能夠活多久，一天還是兩天，你是逃不了的，要是你喜歡，我可以讓你們作伴。”
望著宛平風輕雲淡的樣子，一股恨意油然而生。雖然現在沐晴修為盡失，卻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種溫熱的感覺慢慢的蔓延了全身，就像是要將她包圍一般。
沐晴的身子裡面聚集著一種力量，這種感覺，她十分的熟悉。
“怎麼，還真的生氣了，不過就你現在這樣，我倒是不擔心你生氣。”
“別急，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宛平說著，從新聚集力量。剛才空弦的那一下，真的浪費了自己不少的力量。因為這一擊一直都是為沐晴準備的，空弦會吃不消，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沐晴微閉著雙目，任由那種力量在自己的身體劃過，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完全不屬於自己了，此刻她真的好恨，好憤恨，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的心針扎一般的疼痛，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如何是好。
她想要為空弦報仇，她想要儘自己的力量。
宮瑜瑾，那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究竟帶給了自己什麼呢。是快樂，還是幸福，還是到了現在，無限的躊躇。當宮瑜瑾離開的那一刻，昔日的恩愛繾綣全都化成了過往雲煙，就好像是在告訴沐晴，之前發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一切都只是虛構而已。
假戲成真，當兩個人溫存的那一刻，又是那樣的真實，沐晴好像也聽到了，宮瑜瑾在自己的耳邊輕喚。
現在，她是真的醒了嗎？兩千年來，自己眼裡心心念唸的只有一個人而已，為了這個男人，沐晴可謂是甘願放棄一切，但是她得到的真的就是一切嗎？還是建立在這上面的虛無飄渺，似乎隨時都能夠被風吹走一般。
沐晴是真的醒了，也許她還愛著，但是一條條生命的逝去，她究竟做了多少的事情，她自己心裡清楚，曾經是心甘情願，卻想要算個清楚。
“你想要我死，但是晚了。宛平我一再縱容你，是因為他在乎你。他在乎你，要比在乎我多，否則我的生命，不會在這裡形同兒戲。這會兒，我便不會跟剛才一樣了，那些都過去了，你不會傷害我的。”
沐晴微微揚起嘴角，輕輕的後退。
“你以為就你現在的本事，能夠跑的出去。我尚且還給他三招，但是你，一招解決。”
面對一個身受重傷，修為受損的人，宛平心中自然是滿滿的自信。只是有些事情宛平都不曾想到，面對沐晴，一切就來的這樣的神奇。
“你儘管試試，我倒是不信，我一定會死在你的手上。宛平這一刻，我已然不再是自己了。”
沐晴閉上了眼睛，有些絕望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她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她還有什麼能夠做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