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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良沒放聲,劉染秋又加了一句:“象條狗一樣的活著。”
桑良很想發作,可沒有理由發作。他不能說劉染秋說得沒有道理。但是在桑良看來,拿著道理來說事,就是最大的不成熟。而按照劉染秋的觀點來看,現在的某些領導,拿著不是當是,還沒有一點羞恥心,這就是道德水準的下滑。而這種下滑是很可怕。
“咱們回過頭來,繼續討論為什麼要當官的問題。我講個故事,我有個同學在辦事處做政工科長,也分管下邊村裡的發展黨員的工作。他去下邊找這些積極分子談話的時候,板著面孔告訴他們,你要成為黨員,就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他們就傻了。後來,在背後議論說,我們入黨,就是想這樣還想那樣,如果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我們還入個什麼勁兒。”劉染秋停了一下,接著說:“他們很實在,他們入黨就為了當官,當官就為了幹一些普通老百姓不能幹的事。”
劉染秋話題一轉:“桑校長,你做沒做普通教師不能做的事?”他嘴角帶著揶揄的微笑。
“這你管得寬了點吧?”桑良忍不住火氣了。
“看看,看看,只許州官放火?哈哈。”劉染秋大笑了。
“你走吧。”桑良知道自己失態了。
劉染秋起身:“謝謝校長給我這次機會。下次,我還有考卷,考校長的良心的考卷。”
桑良坐了好長時間,怒氣未消。他給派出所的鄭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找人教訓一下劉染秋,讓他帶個烏眼,鼻青臉鍾就可以了。
(七)
晚上,劉染秋沒有回家吃飯,而是在學校不遠的一家川菜館裡喝酒。
招呼他來喝酒的是高中時的同學花帥。一起的還有亮子、榮子、小耳朵和軍師,都是些闖蕩社會的人。實際上畢業以後,劉染秋好些年沒有看見花帥了。他去了大學讀書,花帥就了業工作,就再沒有聯絡了。去年的一個晚上,劉染秋在外面喝酒,打車回家,遇到了做的哥的花帥。他顯得非常高興,把車停在路旁,不幹活了,非要個劉染秋繼續喝喝。
在路邊的燒烤大排擋裡,兩個人聊起了過去。劉然秋問他怎麼做起了這行當。花帥說:“你問我為什麼幹這行?逼的啊。我曾經是鄉鎮企業某廠的副廠長,因為不滿意廠長的做派,被懷恨在心,你說他象什麼樣子啊,去北京談生意,在賓館大廳裡吐痰,見客人一身名牌西服,腳上卻穿的是球鞋。酒席桌上罵罵冽冽,淨是髒話,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一幅爆發戶的嘴臉。最可氣的是,他糟蹋了多少女青工啊。我看不過,就說了幾句。一個月後,廠裡安排我去北京跑關係,我送出去了6萬元,結果一封匿名信把我告了,以行賄罪被政府判了一年。刑滿釋放後,東湊西借,買車跑出租吧。
你說掙錢?對,是掙錢,可也遭老了罪了。哪個的哥的胃沒有毛病?哪個的哥沒有痔瘡?剛乾那 時,沒有經驗啊,滿街亂跑,光是耗 油,就不上客,你說急人不急人?要還人家錢啊。好容易遇到一幫酒後打車的小青年,拉到目的地,不但不給錢,還賞了幾個大嘴巴。所以,的哥不願意拉喝酒的人,弄不好,還吐一車,噁心人哪。你?你就不一樣嘍,願意拉你這樣的,喝醉了老是拿100塊當10塊花,哈哈。
有這回事把?我聽同學講的。接著說,我們還不願拉“小姐”。夜深人靜時,濃妝豔抹,坦胸露背,叼著菸捲的年輕女人一般都是“雞”。她們也有殺手鐧啊,到了目的地,話就來了,浪聲浪氣的,“大哥,沒帶錢啊,怎麼辦啊?要不,就摸摸我。。。。。。”說著,就掀裙子,我靠!一腳把她揣下去!
我們正經?靠!沒聽人家說:十個的哥九個拉皮條。晚上打車的男人,只要是不著急回家的,就經常問:哥們,哪裡可以玩玩啊。你放心,保險可以給你找到地方。哪裡 有什麼“節目”,他們都知道,我?當然知道。嘿嘿,怎麼?你想去?
說點正經的吧,我們的哥最怕搶劫,搶車。沒看報紙?經常有這樣的事,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誰不傻眼啊。有的車被搶,有的人被捅死,捅傷。我老婆天天在家裡提心吊膽,一小時一個電話。什麼時間到家了,她才滿心歡喜地說:又過了一天啊。這話聽著多辛酸。
算了,不說了,喝酒!”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久。劉染秋感覺他和花帥很談得來, 雖然他確實花心,但是不妨礙他們做朋友, 所以經常來往。有高興的事,不順心的事就在一起喝酒說話。能把煩心的事說出來,感覺好老些。
今天晚上的酒喝得有些沉悶,大家興致不高。從閒聊中得知,花帥和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