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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畢曉普說,他是對他們倆說這句話的,可眼睛卻望著路易絲。“我和妻子一旦安頓下來,我就派人來接孩子們和我們一起住。”
路易絲·林頓一時震驚得張口發呆,只要看見她這副樣子,他覺得自己的婚姻所引起的種種煩惱幾乎都是值得的。
“又結婚了。嗯,這是個好訊息,”喬治極其熱誠地說。“這不是個好訊息嗎,親愛的?”從他的口氣中,很難判斷他是在請她認可他的評價,還是在求她同意他的評價。
路易絲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畢曉普身上。“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允許你接走孩子們?”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阻止我?”畢曉普冷冷地問。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孩子們到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瑪麗還沒等孩子們走進房間便溜走了。並非畢曉普責備了她。如果讓畢曉普作選擇,他會在路易絲所在的任何地方的周圍挖一條寬寬的路。但是他沒有這樣一種選擇權,至少還不完全擁有。孩子們就站在客廳的門道內望著他,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只是程度不同。
雖然從他上次見到他們以來,才過了六個月,但他感到他們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加文至少又長高一英寸。他十二歲,但已四肢發達,他那過份瘦長的身軀表明,他以後有可能長得和他父親一樣高。他有一頭黑髮、一雙碧藍的眼睛、一個結實的下巴,簡直和畢曉普十二歲時一模一樣。而安琪利克則長著一頭淺金黃色的頭髮和一雙溫柔的藍眼睛,很像她的母親。望著她,畢曉普可以想象,再過十五年,看到她就會像看到伊莎貝爾的幽靈一樣。
“你好。”安琪利克朝他羞怯地笑了笑,但又畏縮不前,只是在她哥哥背後稍稍移動了一下。她母親是在生她時死去的。從那時以來,快五年了,畢曉普很少見到她,所以他懷疑她是否真的知道他是誰。
加文就不是這樣了。他很清楚畢曉普是誰。從他臉上所帶的警惕的表情看,他並不是非常樂意見到他的父親。
“你好,”他說,朝畢曉普那個方向點點頭。
“你們的父親又結婚了,”路易絲說,沒給畢曉普向他們還禮的機會。“他說他安頓下來後準備派人來接你們。我還沒決定我是否應該讓你們去。你們怎麼看,孩子們?”
畢曉普氣得咬緊牙關。該死的女人!他本應該堅持單獨和孩子們相見。
“為什麼問我們?”加文以慍怒的口氣問。“我們怎麼想,你不在乎,你會做你想做的事,就像平時一樣。”
畢曉普對這個小男孩的勇氣感到一陣欽佩。就是成年人,敢冒險讓路易絲動怒的也寥寥無幾。
“我們當然在乎,”喬治急忙說。“難道我們不在乎,親愛的?”
“一點也不在乎,”她極其冷淡地說。“對於一個像你這樣不知感恩的男孩子的意見,我為什麼要在乎呢?”
加文移動身子,使自己更加直接地面對外祖母。“我為什麼應該感恩?你只是因為他不要我們才收養我們。”他猛地把頭朝畢曉普那裡一扭,表明那個“他”是畢曉普。“你明白如果你個收養我們,別人會說你的壞話。”
聽到兒子那尖酸刻薄的話,畢曉普不由得眉頭一皺。將孩子們留在這裡是一個錯誤。他當時就明白這一點,但伊莎貝爾死後,他不知道如何安置他們。他沒有自己的家。他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很少超過數星期或幾個月。他無法照料一個嬰兒和一個七歲的男孩。因此,當路曉絲提出收養他們時,他違背自己的理智,同意了。
“去自己房間,”路易絲以冷冷的、平靜的口氣對男孩說“我以後跟你算帳。”
“且慢。”畢曉普自孩子們進房間以來首次開口說話。他朝前走了幾步,將一隻手擱在加文的肩膀上,轉身面對著這位老婦人。“你想跟他算帳嗎?現在是誰在威脅人?”他輕聲追問。
“只要他在我的屋頂下,我就會在適當時候跟他算帳。我先前已經告訴過你一次,你別在這幢房子裡發號施令。加文,去自己的房間。”
由於緊張,加文的肩膀在畢曉普的手下顯得很僵硬,但是他什麼話也不說。顯然,他並不指望從他父親那裡得到任何幫助。畢曉普突然想起,他在加文那個年紀時,如果發現自己遇到無法應付的情況,他能夠求助於自己的父親。他低下頭,看見安琪利克躡手躡足地走向前來,悄悄地把手放在她哥哥的手心裡,只見加文的手幾乎是抽搐似的緊握著她的手。
“去你們的房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他說,“叫瑪麗幫助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