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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
“哎呀,這下給人家做妾都不能了……我原想著若那人有家室了,還可以屈身給他做妾,卻沒想過他的父親是誰,失策失策。”千春搖頭晃腦一番。
是呀,姑娘你還沒讓人家認識你呢,怎麼讓人家看上你?你每次都是偷偷看人家,別人還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的存在呢……不只做妾,哪怕要去人府上做個丫頭也是要找到人家府上的。至少要有個生活的交集麼……
失落不適合千春這種格調的女子。拉著小滿把南城轉了個遍,什麼郎君都記得了,也不再提。
千春的心裡到底是個安分的性子,可以做夢,但夢也分了檔次,夠得著的就夠,夠不著的就只當它是個夢。
這樣也挺好的。小滿一面為她新冒又斷的桃花惋惜,一面又為她慶幸。
莊青那日同秦昭的情形小滿是見過了,至於兩人後來說了什麼話,莊青隻字不提。問了也不說,只支吾著答句“沒什麼事兒。”
好吧,沒什麼事兒。感情春天跑遍了世界,獨獨少了我這裡。小滿想起早上吃早點的時候,唐六往柳三孃的碗裡多放了一個餅,老五在那裡偷笑。唉!
“哎,秦小姐……”小滿望向門口。
只那一瞬,莊青騰地轉身,手腳都要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一般。
“你,你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相比之前面對莊青的羞怯,秦昭表現得大方許多。
小滿實在看得心裡有些泛酸,說了句要回去看三娘那邊的帳冊,把空間留給那二人。
說起來感情對人的影響真是大啊,秦昭那樣嬌縱的性格,到了莊青這裡真真像個小媳婦一樣,而莊青那樣不靠譜的人,說起話來居然會打結巴……
最近腦子裡好像清醒得很,跟莊青越是接觸,就越想起些過去的事情來。想著在這裡,跟三娘,千春她們雖然親近,卻有些東西是無法正常溝通的,莊青大概是來了這裡以後最能理解自己的人。而現在,這個人墜入愛河,自己又是孤獨一人了,心裡竟有點點酸……這是怎麼個回事?算了,算了,想這個做什麼。
天上竟下起小雨,初時以為不大,冒著雨,慢慢行,腦子在發呆。誰料雨竟漸漸大了,路上行人紛紛趨向屋簷下避雨。
小滿被攜在人裡頭,一起避到簷邊。賣油紙傘的老人生意十分旺,買傘的人也不管樣式如何,著急走,付了錢便走人。雨不曾變小,簷下的人卻越來越少。
不急的人如小滿也快被這場雨磨沒了脾氣,春衫單薄,搓著雙臂,看向雨幕。一回神,賣傘的老人回收拾簍子,被好蓑衣,戴了笠,他問:“二位,可要雨傘?”
“要的。”重音。
小滿側頭看向那位,對方也正看向她。
老人的竹簍裡只餘了一把粉紅的傘。
是個姑娘家呢,要不要讓給她呢,可若讓給她了,這些書不就溼了?那人心裡轉著算盤。
天這樣冷,雨竟不肯停,真是跟我結仇了?那人可真是,拿這許多書,估計撐傘都沒空的,還跟我搶一把傘做甚?不若讓給我算了。小滿想。
老人家也為難,一個是姑娘家,一個是書生,兩人都看著文弱,賣給誰都不好似的。罷了,送一把給他們算了。
目送著老人披著蓑衣步入雨幕,小滿拿著傘只想嘆氣。
對方是個高瘦的書生形狀,懷裡抱著許多書,面白,無須,著藍衫,像個多日不見陽光的鬼……
請原諒已經被這場雨磨煩了的小滿,她的腦袋已經想不出好的詞語了,心情差極了。
而那個面白,無須的“鬼”剛好得多,至少他想的是;一個穿藍色衣裙,面目清秀,臉略圓的姑娘。
“嗯,姑娘是要去哪裡?”半晌那“鬼”開口問。
“南城。”
“可要經過悅馨書肆?”又問。
“要的。”小滿點頭。
於是,一人一“鬼”一傘往同一方向行進。
兩件藍衣,配把粉傘,著實有些……
到了書肆,那書生跟小滿點個頭進去。這時候雨已經小了,地上亮亮的許多水坑。在屋簷下站了一會兒,小滿轉身進去,那書生正跟掌櫃的說話。
“喂,雨傘給你,我就住在附近。”把傘往門口一靠,小滿就要走。
“多謝姑娘,我不叫‘喂’,姓林,名之言。”那書生動動薄唇。
“……”太認真了吧。
回頭看他一眼,跟掌櫃的打聲招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