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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加鞭的趕向西方!
“駕!”“駕!”“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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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法師也在向著西方趕,不過相比孫小寶的快馬加鞭,法師可就慢多了,為啥?法師可是抱著朝聖的心態,後世有個笑話說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交通基本靠走,沒出發之前他就決定要一步一步走上靈山。
要不是法師心急取經,說不定真敢像朝拜者一樣來個一步一跪直到雷音寺。
步行可比快馬慢多了,孫小寶都連過了好幾個番邦小國了,可憐陳玄奘才一路掛單到了大唐邊界。
那時候邊界守關可著實不是好差事,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啦,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啦,好多詩都寫得很悽慘,其實現實更悽慘,半數軍士永遠的葬在邊疆或者死在戰場深埋異鄉了,能回家的都算幸運的。
也正是因此,商人想要過邊關可是要上繳重稅的,也不全是將官貪墨,實在是軍餉好拿,受傷或死去的撫卹太少。
一個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在那時想要不遠萬里的回家鄉,幾乎無異於痴人說夢,也只能就近安家了,邊關守軍私收的重稅,多半會到這些昔日部卒的手裡。
至於普通百姓,邊關之外可是蠻夷之地,那時候邊界附近的地方官,為了本地穩定,大多宣揚異族番邦的人茹毛飲血,甚至吃人,這等在邊境地方父母官的大肆宣揚之下,還有幾人敢隨意出邊關?再說沒官府路引文碟,邊軍將領也不敢放百姓出關啊!所以除了商人和朝廷使者,百姓是很難出關的。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不管玄奘法師在長安有多大的名聲,在邊關守兵的眼裡,與普通百姓無異,任由陳玄奘說破天,沒有路引文碟守兵就是不放人,法師求見邊關將領也無人通報,這一耽擱就是好幾天。
數日之後,陳玄奘看出邊關守兵們沒一點放自己過關的意思,通報的門也沒有,甚至法師還在關下看到邊關城頭有個身穿將領甲冑的人出現,任他喊破嗓子,對方理也不理,這下才導致法師徹底放棄過關的念頭,轉而起了另一種想法,趁夜色偷渡過關。
雖然被抓了可能會被殺頭,一旦成功了可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有了定計,法師遠離關頭,找個僻靜的山坳裡靜等夜色的降臨。
第五章 箭下留人
大唐邊境,瓜州附近山坳裡,已是夕陽西下雲霞微紅,玄奘法師在一平石上久坐唸經,忽然腳步聲響起,法師睜眼一看,卻是一胡人少年。
“在下高昌國石磐陀,敢問法師欲往何處?”少年恭敬問道。
看上去這胡人少年相當敬佛,法師放鬆不少,起身合十道:“貧僧玄奘,欲今晚過瓜州關隘。”
“瓜州關外千里黃沙,不是熟路的極易迷失其中,每年總有幾個在沙漠裡飢渴而死的,你我同路,不如結個伴同行可好,這條道我走過十幾次,你跟我走,包你無啥危險。”石磐陀道。
玄奘一聽關外千里黃沙,嚇得面色發白,後又聽到少年願意和自己一起走,並且還走過十幾次了,頓時大喜道:“如此甚好,有勞小施主帶貧僧過此險地了。”
少年笑道:“順路而已,不知法師可會念經?”
“貧僧十三歲出家,研習佛法十四載,在我大唐長安頗有些名聲,不知這樣可算是會念經?”竟然被問及會不會念經,一句話就沖淡了玄奘臉上的喜色,說起唸經還是分外的自信。
“原來是高僧。”石磐陀道:“大師不知,我高昌國上至國王,下至普通黎民百姓,一國之人皆信佛,我父親就盼望著我有朝一日能成為得道高僧,然我四處拜佛,要麼說我不具慧根,要麼說我紅塵未斷,更可氣的是還有的說我殺心太重,我哪裡有殺心了?就是沒一間廟收我。”
殺心太重?紅塵未斷?這麼個說法要麼是被同道說著了,要麼是沒給足香火錢,至於是不是殺心太重,法師年幼出家努力鑽研佛法,哪裡懂凡塵之事?又不會相面,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至於慧根,讓他念幾卷經書就能看出來,可惜法師從小博聞強記,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小乘佛法的經書早被他念得滾瓜爛熟,自然不需要再隨身攜帶經書拖累取經之行了。
“你現在可願拜師?”玄奘問道,過關在即,為了順利走過千里黃沙,和這識路少年拉上關係自然更加穩妥。
況且一個徒弟而已,自己雖然從未收徒,但是以自己的佛學造詣,成為名滿天下的得道高僧不過是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