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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回想。“我記得搬來這裡的時候就有這架鋼琴。這幢別墅是老爺瞞著少爺買下來的,裡面的東西全是老爺一手包辦,說是為了小姐好。我沒有資格多問,所以什麼也不清楚,不過老爺很重視那架鋼琴,要小姐來了之後一定要學著彈,說是對小姐很重要。”
對絕音很重要?“難道彈鋼琴會救她的命?”
福伯沒回答,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少爺九年前就知道這裡了,為什麼不出現帶小姐走呢?”這一點他一直覺得很奇怪。“記得小姐才九歲大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小姐有奇怪的舉動,為什麼……”
“福伯,說好別再小姐小姐的叫,真是受不了你。”沙穆適時打斷他的思路,老人家就是腦筋轉得比較慢。一被扯開就得再花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抓回來,他的用意就是不要他再深入想下去。
“你的禿頭已經夠嚴重了,可別再惡化下去,否則到時候變‘沒毛’老公公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對於眼前這位老者,沙穆是又敬又愛,所以不三不五時調侃調侃他,沒有辦法表現自己對他崇高的敬意。
“對了,福伯。”還有件事他得先跟他說一聲。“我有個朋友是醫生,明天我打算帶絕音去讓他看看,也許有方法治也不一定。”
“只要絕音說好,我沒意見。”
“不錯嘛!”沙穆讚賞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老人家。“這一聲絕音叫得還滿順口的,你八成也在心裡練習了好久吧。”
又佔他便宜!“小子,真是死性不改。”說著,福伯又忍不住對他拳頭相向。
沒辦法,誰教這小子他喜歡,不這麼打實在說不過去。
滕青雲仰頭看著閱片架上的調光片,亮晃晃的光線照著他略微削長的側面,他一邊看一邊皺起眉頭,最後只能搖頭。
先天性的心臟機能孱弱,再加上她的動脈比一般人還細,就連頸動脈也比一般的要細,光是呼吸,進行血液迴圈,就夠這副身體忙的了,還有本身不能接受麻醉藥品的體質——她能話到十九歲就算了不起了,照顧她的人功勞很大。
儘管要說的話有這麼多,他卻只以兩個字代表:“不能。”
這一句“不能”包含太多的意思:不能開刀,不能痊癒、不能回覆健康,不能和常人一樣跑跳碰……她有太多的不能!
沙穆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很難。”這種病例太少見,騰青雲關掉閱片架的燈,取下X光片收進封袋,一板一眼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
“喂!好歹安慰我幾句,我們是兄弟耶。”看到他這麼沮喪,青雲怎麼還是無動於衷?
“你不用。”真正該被安慰的是病人本身,不是旁邊健健康康的正常人。視線瞥向白色布簾,他還是隻吐出兩個字:“她要。”超級簡短地說完活,滕青雲坐回椅子上,抬手在桌上寫字。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沙穆不禁在心中暗歎一聲。想必絕音一定非常失望,他幾乎可以想到她的表情;來這裡之前,他是拼了命地直誇青雲的醫術高超,現在得到的結果實在教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白色布簾拉開,谷絕音依然笑著一張臉。“沙大哥,早叫你不要費心了。”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心知肚明,早就麻木得連一點難過都沒有。“不要在意,我一點也不覺得傷心。”治不好就是治不好,能遇上他對她而言就是一種幸運。一種福氣、一種眷顧,再貪心就不好了。
“唉,沒法子。”沙穆指著曾出生入死的兄弟。“誰教這傢伙學藝不精,沒本事——”
肩上突然一記重捶,痛得讓沙穆停下了後面要說的話。這傢伙仗著自己學過中醫,竟然往他痛穴打。
“藥單。”滕青雲在他面前揚起手上的紙張。“她的。”
“廢話。”沙穆一把搶過。“不是她的難道還是我的。”
另一張藥單落至沙穆眼前。“你的。”上頭洋洋灑灑只有三個大字——安眠藥。他太吵了,吃了藥——他休息,他耳朵也休息,天下太平!
這可把沙穆給氣得……他要是被氣得吐血準是青雲的錯!
面對這一個畫面,谷絕音卟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沙大哥敵不過沉默寡言的人啊!她還以為能製得住沙大哥的人得要比他更會說話才成,原來也有這種無言的勝利啊!今天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你這庸醫。”有心氣他啊!給他開安眠藥。“跑到美國就三、四年才回來,回來後還是這樣,那四年白混了。”
“閉嘴。”沙穆的急和失望他不是不知道,很多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