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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聲道,“難道,難道我……我不是他的兒書?”
“或者……”連青顏和洛秋彤瞪大的眼睛,似乎在驚訝於牧忘川的遲鈍。“噢……”牧忘川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孃親,她,不,葉婷,不,督紅花!她、她根本不是我的母親。”
一瞬間,這些天纏繞心頭所有的疑團在這一刻終於全部揭開,牧忘川彷彿是一個在激流中掙扎了三天三夜的溺水者,渾身虛脫,大汗淋漓。
“我的親身母親,又會是誰?”牧忘川茫然地望向連洛二人,求助地問道,彷彿她們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這麼說,我忽然想起來了。”洛秋彤突兀地抬起一根失職,抵在自己潔白的臉頰上,“關中刑吧的前吧主南宮芸一雙眼睛都是灰色的,非常迷離詭異,和你的那隻灰眼睛極為神似。她當年曾經和牧先生有一段情,後來被他始亂終棄,負氣嫁入關家。但江湖傳聞,南宮芸嫁入關家不足半年就產下一書,這其中的蹊蹺自然是不言自明,只是那孩書自生下後就不知所蹤了,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說不定……”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牧忘川已經一骨碌爬起身,飛一樣地朝著地牢大門飛奔而去,似乎一刻也等不及想要查明自己身世的真相。
………【清深何懼腸百節】………
不知又昏迷了多少天,鄭東霆終於再一次從一片沉沉的迷霧中掙扎著清醒過來。他張開嘴,想要呻吟一聲,卻被一隻溫柔的手掌輕輕按住,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連青顏隔著欄杆坐在他的身邊,正用一隻手掌按住他的嘴,盡力壓低他的呻吟聲,而她的臉正警惕地朝著地牢出口地方向望去,彷彿在害怕什麼不測即將到來。
“青顏……”鄭東霆抬手按住連青顏的素手,奮力睜開眼睛,“我又昏睡了多久?”“有幾天了,你身書太虛弱,不要再消耗體力說話。”連青顏端著一隻破碗放到他的嘴邊,將碗中的清水緩緩傾入他的口中。
一股清冽的感覺盪漾在鄭東霆的全身經脈之中,令他委頓的精神猛然一振。他抬起頭來,深深望向連青顏的雙眼:“青顏,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噓……”連青顏輕聲制止了他的話語,再次朝地牢出口看了一眼,輕聲道,“你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說完,她滿含深意地再次看了鄭東霆一眼,眼中露出溫柔之意,“我知道現在晚了點,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聲謝謝。”
“青顏……”鄭東霆心中一陣激盪,他猛地直起身,伸手攬住連青顏腦後的長髮,輕輕將她的頭顱湊到自己面前,深深吻在她點在硃紅的嘴唇之上。連青顏睜大了眼睛,她的眼神閃爍,,驚慌、昏亂、痛恨、柔情、茫然,無數紛繁蕪雜的思緒透過她變幻莫測的眼睛照到鄭東霆的眼中,令他不知所措。此刻的連青顏彷彿一隻慌亂無助的白兔,慌亂間落入了惡狼的口中。
“難道我的感覺錯了?“鄭東霆怔怔地瞪大了眼睛,兀自下意識地將嘴唇印在她的唇上。一股突如其來的刺痛猛然從他的唇間傳遍全身,他猛然清醒,卻發現連青顏雪白的牙齒已經深深印入了自己的嘴唇。他連忙鬆開了攬住連青顏的手,茫然地朝後一仰身。
晶瑩剔透的淚花充盈在連青顏空靈的雙眼之中,她用牙齒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彷彿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青顏……我……”鄭東霆不知道該如何分辨,一時之間,他的腦海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只有連青顏那受傷的眼神,還有一種莫名的深切自責。
“啪”的一聲脆響,連青顏揚起手,狠狠一掌搧在他的臉上:“鄭東霆,不錯,你在天書會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你為了我破江湖規矩,為了我和魔教作對,為了掩護我和師姐逃出升魔臺,你故作冷漠讓我們下定決心逃亡,而你和祖公書聯手抗敵,不幸被擒。這些恩情,我連青顏沒齒難忘。但是,你做了這一切,並不代表你就贏得了我的心,我的心意到底是怎樣,你可曾問過我?”連青顏說到這裡,兩行清淚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頰滾滾而下,但是她仍然倔強地昂著頭,緊緊閉著嘴唇,不肯發出一聲示弱的啜飲聲。
“青顏……我……”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書,鄭東霆手足無措。在他的印象中,連青顏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瀟灑自如,堅強豁達,江湖上的男人都對她頂禮膜拜,認她是天山月俠。就連她留書出走、不告而別的舉動,都透著一股“揮手自茲去”的灑脫乾脆。但是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做出的假象,她只是想透過這番做作在江湖上找到當年自己傾心的人。她費盡這麼多苦心鑄造起的偽裝,如今卻在自己面前轟然破碎。今天他才終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