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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氣,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卻聽見皇后說,“爹爹,如今您可是如願?”
太康伯惶恐道,“微臣不敢。”
皇后面有慍色,說,“只因兒幼時爹爹聽信了瘋和尚的一番鬼話,便非要把我推入這是非之地!如今,倒也應驗了他的話!不是嗎!”
太康伯正色道,“當日異僧斷言,老夫之女,當母儀天下。如今皇后娘娘入主中宮,可見所言非虛。這本是娘娘的宿命,豈是老夫可以違拗的嗎?老夫當日送小女入宮,也並非為的一己之榮華富貴。須知,老夫當年也曾為小女和劉康訂下婚約,希求你們一生快樂平凡足矣。只是當宮裡的太監找上門時,老夫方知這一次與往年拒絕入福王府為妃,大有不同。人終究不能抗拒宿命,老夫所做一切問心無愧,天地可鑑。”
皇后嘆道,“父親大人的脾氣倒是沒變。至少於君臣之外尚能與女兒坦然相對。也讓女兒心中有些許寬慰。只可惜本朝祖制,外戚雖封號顯赫,卻並無實權。爹爹雖胸懷壯志,恐怕也難於施展。女兒不求爹爹為社稷江山做出多少汗馬功勞,只求爹爹置身紛爭之外,不參與任何朋黨,免得不懷好意的小人見縫插針。”
太康伯聞聽此語,胸有不快,卻壓抑下來,只道,“微臣從未曾指望依賴後宮的勢力實現自己在朝廷上的抱負。將來亦會謹言慎行。娘娘大可放心。”
容珠聽著這對父女的對話,句句充滿硝煙味道。她雖夙知皇后表姐自幼喪母,是姨丈一手將其帶大,但是表姐事事頗有主見,父女二人時常論辯。卻不想,如今表姐已貴為國母,姨丈依舊不肯收斂其性,以臣犯君,實屬不該。又不好從中勸解,只得暗暗著急。手心已捏了一把汗。正在分神,卻聽見皇后表姐語氣和緩了些,說,“蓉兒,你我倒也有時日不見了。如今,你也成了大姑娘,出落的越發漂亮。想來,真是懷念幼時一起玩耍的好時光。”
容珠隨口回答,“娘娘若是不棄,蓉兒願意陪在娘娘身邊,為您解悶啊。”
聽見“悶”字,皇后的心有片刻的震動,表情卻十分平靜。她淺淺的笑道,“宮裡確實很悶的,不比外面。”容珠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後悔的抓了狂。只好沉默不語。這時,外面響起了鐘聲,轉移了皇后的注意,容珠的心才稍稍平靜一些。卻也意識到,自己的心願怕是永難實現了。卻聽見皇后對身邊宮女說,“去差人問問陛下何時可到。”宮女答應一聲退下。於是,皇后便與容珠又談些別後的家事。皇后試探的問,“姨娘可還好嗎?”容珠的淚刷的流下來,驚異的說,“姨丈不曾告訴皇后,我娘她已經走了嗎?”皇后十分震驚,說,“竟是這麼突然的事!我卻一無所知呢。那麼,兄長他,如今又何在?”
第一回 初見君顏(3)
容珠這才知道,原來皇后鎖在深宮,對家裡的事竟然一無所知。也或許是姨丈恐其分心,故意隱瞞。於是,心中生出一線希望。便抽泣著說,“當日,孃親偶感風寒。不想,哥哥一個習武之人,卻也莫名其妙的染上了這病。這時,聽說姐姐入宮參選的訊息。病情就更重了一些。好容易醫好了他,卻得到確信,姐姐入了選侍,再不能回開封。哥哥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不吃不喝,只知練武。後來,就給孃親留了一個字句便走了。說是闖蕩江湖去了。孃親承受不住,便犯了心疾。藥也不肯吃,不出幾日,就去了。”
容珠哽咽失聲,不小心望了一眼姨丈,發現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瞪著自己,很生氣的樣子,容珠便住了嘴。皇后卻陷入沉默,像泥塑的一般。這時,方才的小宮女回來,對皇后附耳說了幾句。皇后淡淡的說,“不妨事,少他不少。就安排在西暖閣開飯吧。”小宮女領命下去。容珠便預感到皇上是不會來了。於是,隨著宮女的引匯出了大殿,繞過幾番遊廊,穿過幾個儀門,進了一個偏殿。有幾張桌子已擺好,上面放著各式果品。皇后在正中面南的桌子後面坐下。太康伯和容珠同坐一張側桌後面。便有各式宮廷菜品陸續呈上。容珠無心理會菜餚,更不敢看皇后冷若冰霜的樣子,只想快些回太康伯府才好。
菜已上齊,方欲動箸,卻聽小宮女稟報,皇上身邊的太監王之坤求見。皇后不悅的說,“有什麼事與你說了便可,未見我在招待家人?”小宮女說,“他說有十萬火急的事,非要見娘娘不可。”皇后便無奈的擺擺手。立即有一個小太監撒丫子似的跑上來,也不跪,只氣喘吁吁的說,“娘娘,不妙!不妙!聖上今日同吾等在西苑玩水,後來雨停了,聖上又玩泥塑……”
“夠啦!你不會揀重要的說!”
“是!皇上他從樹上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