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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那柄木劍就直直的滑落下來插入溼溼的泥土裡。一瞬間,天空的落花飄蕩下來,零落在她們的周圍。
張凌的淚水把一張小臉都浸溼了。一雙黑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閃著晶瑩的光芒,投射著哀婉,悲涼,渴望。皇上看呆了,心中燃氣了一腔熱火。他原本是抱著戲謔的心,想笑著質問張凌,“凌兒,你不是病了?怎麼有力氣舞劍?”此刻,卻不發一言。他輕輕的抬起她的臉,不敢拭去她的淚水,生怕他的手會玷汙了她的純淨。她真的是一塊玉,一朵雨後的初荷。皇上的心忽然變得有些疼痛。他攔腰抱起張凌。張凌也順從的摟住他的脖子。兩人進了寢宮。
皇上放她在床上,吻著她的淚水,心中的憐惜漸漸化為熊熊的*。他解開張凌的衣襟,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張凌感到的是一絲絕望。她預感到,這樣的日子不會再有了。也許,今日的美好,將會是她此生的永恆。於是,她一改往日的羞怯,而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迎合著他,刺激著他,挽留著他。她希望,未來的日子,他或許可以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天,他來過裕清宮,與她一起,度過了一個多麼刻骨銘心的日子。那一天,也是張凌從心底認可了,她已經是一個女人,是皇上的女人。而不單單是他的一個夥伴,一個妹妹,她是一個真真切切愛過皇上的女人。
第五回 風雲驚變(11)
終於,兩個人都精疲力竭了。皇上沉沉的睡去。此時,日已西斜。張凌端詳著皇上的臉,看不夠。她多麼希望這一刻從此停滯。她輕輕的吻下去,觸碰到皇上的睫毛,嚐到了一絲苦澀的清涼。是淚水嗎?皇上流淚了?她正詫異間,皇上慵懶的翻個身,口中喃喃,“珠兒,珠兒。”他的嘴角翹起來,很滿足。張凌的心一瞬間凝固了。
她就這樣木然的看著皇上,直到他醒來。
皇上躺在那兒,看到了一雙迷茫的眼睛。他順手把張凌摟在懷裡,放在自己身邊,讓她枕著他的胳膊。皇上道,“你不是有恙的?活像個小獅子。”
張凌把頭深深的埋藏,不作回答。皇上又道,“凌兒也長大了,會對朕撒謊了。朕還一直把你當成小妹妹呢。原來,你竟會爭寵了。不過——”
張凌心中陡然一痛,她不想皇上繼續講吓去,但是,皇上還是說完了下半句,“朕恐怕會讓凌兒失望了。”張凌不是失望,是徹底的絕望了。她卻不知道,皇上此刻悄悄的自問,“為什麼,喜歡朕的人,朕總是無法待之以真心?而朕真正在乎的人,卻從來不肯在乎朕一次呢?難道,真如乳孃所說,朕在她心中,永遠不堪,永遠不值得一愛嗎?”皇上的心,此刻也是如此苦澀。
這時,外頭傳來吵嚷聲。皇上忙穿衣出去。眾人慌亂的跪下一地。一太監不及皇上問話,便焦躁的說,“萬歲爺,不好啦。成君她左等右等,萬歲爺也不回乾清宮,氣得不能,就把她自己雕刻好的那座宮殿給拆卸了。她現在還大哭大鬧不止的,說以後再也不幫萬歲爺了。”
皇上臉色驟變,不容分說,就往外走。張凌從內室衝出來,一隻手抱著雕龍的玉柱,另一隻手伸向前方,喉嚨似乎被什麼卡住,想喊發不出聲音。漸漸的,她的手連同她的整個身體,滑下來,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小薏忙攙扶她起來,扶她坐在床榻上。這裡依舊凌亂,殘留著腥鹹的潮溼。張凌倒下來,擁緊被子,把頭埋葬在裡面。小薏便心疼的看到了張凌小小的,起伏的胸,聽到了她斷續的,抽泣的聲音。
這以後,皇上果真沒有再來裕清宮。這樣的變化,在禁閉的皇宮大內,如同長了翅膀的信紙,飛遍了六宮。良久不得聖恩的妃嬪選侍們忙不迭的相互耳語,慨嘆帝王之心如此嬗變。一個小小的戲子就輕而易舉的取代了裕寵妃的位置。可惜,前前後後,不過半年的光景吧。那種幸災樂禍的意味,任是誰,也聽得出來。
皇后也大略知道了所以然。對於皇上寵上了一個戲子的事兒,後宮皆知,她當然不會充耳不聞。良妃曾多次把這件事提到檯面來說道,暗示皇后出面主持正義。皇后始終不置可否。容珠有一次也似無意間的同皇后提出此事,嘆道,“六宮佳麗三千,竟都輸給了一個伶人,真是奇事。”
張嫣道,“捕風捉影的事兒,別人說道也罷了,你也跟著起鬨?”
容珠笑道,“姐姐不要再藏著掖著了。別人不懂姐姐,妹妹我還不懂?姐姐裝作一無所知,不過是怕作踐了身份,好像跟個伶人爭寵似的。”
張嫣笑道,“這種事,皇上不說,我們就權當不知情。皇上一時心血來潮,寵了誰,你我都左右不得。不過,君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