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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做不得主啊。待皇上過來了,自會有明斷。”便焦急的望著外面。不一時,小荷匆匆趕來,“娘娘,縱使我磨破了嘴皮子,錦衣衛就是不放我進去。我把大致情形說了,希望他們代為通傳。不過,他們回說,皇上沒空……”聽得出句句底氣不足。
張嫣大怒,當即闊步出殿,徑自趕往乾清宮。
果然,錦衣衛在乾清宮南書房門外守著,見了皇后大駕忙跪地相迎。張嫣不理,欲要進入內殿。為首的阻攔道,“啟稟娘娘,皇上有旨……”張嫣怒目視之,全然不聽他的聒噪,三步並作兩步,向內殿闖進去。
張嫣聽見了由遠而近的說笑聲:“皇上累了吧,喝口茶!”“奴婢給皇上擦擦汗。”“娘子,快些將那把板斧給我拿來!”“娘子,別動,你頭上有一根木屑,夫君給你摘下來。”……
張嫣的腳步愈來愈沉重。她壓抑著內心的煎熬,一步一挨的挪到門口。於是,她看到了十分不堪的一幕:
書房內,木屑紛飛。廢棄的木料堆積如山。有一對身著褻衣的男女身處其中。男子盤腿坐在地上,一隻手持板斧,一隻手拎著一根木頭。女子跪在地上,端著果盤,口中含著一粒葡萄樣的果子,正將身子前傾,欲把口中之果過到男子的嘴裡。男子仰著頭,迎接著她的唇。
張嫣希望自己可以冷靜到沒有任何表情,轉身優雅的離開。就當一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是,她終於撐不住整個身子倒向了門廊。頭上的金飾發出清涼的撞擊聲,再加之身後的吵嚷,終於讓殿中那對男女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外面。就在那一剎那,無法言說的瞬息之間,男子騰的站起身,手中之物悉數落地,而且本能的揮動手臂,掀翻了那女子手中的果盤。啪!果盤墜地,女子也摔倒一旁。他恍然無措的愣在那兒,祈求的望著張嫣。他迎接著張嫣的凝視:疑惑,鄙夷,詫異,或是失望?他分不清。但是,他知道,這一次,他更加不可挽回的失去了張嫣原本尚存一息的溫情。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轉身離去了。他甚至不敢追上去,解釋什麼。他連面對張嫣的勇氣都不再有。
張嫣步出乾清宮的那一刻,已經恢復了素日的威嚴。徑自迴歸坤寧宮,一眾人等俱在。張嫣將所有人叫至跟前,道,“陛下有要務在身,恐怕不能前來。此事,本宮將會做主。只是,用藥與否關乎皇長女的性命,本宮實在不敢貿然下旨。待成妃醒來,本宮當徵詢她的意見。”
容珠道,“妍姐姐方才過於激動,恐怕是又犯了怔忡之症。她的話必是衝動之言,不足聽的。她若是不肯,便白白錯失了診治公主的時機。她若是在衝動之下答應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定然會追悔莫急,不僅歸咎於姐姐您,更是自責的恨不能隨著女兒去了。”
張嫣道,“那你們說本宮是要揹著她冒這個險了?”
眾人默然不語。
張嫣點頭道,“罷了。本宮就當這一回罪人。如果,承蒙天佑,小公主轉危為安。本宮定當祭祀宗廟,感謝祖宗的庇護。倘若果真有閃失,本宮情願自廢后位,改立成妃為後,以示補償。”
眾人聞聽此語,無不垂淚。長跪不起的裕妃一直只顧抽噎,此刻卻突然抹去淚水,大聲道,“姐姐不必如此寒磣凌兒。凌兒沒有照顧好女兒,害得女兒受苦。凌兒自做孽,不可活。倘若女兒此番真有個好歹,凌兒就不活了。”說罷了,衝身邊的小竹小荷磕頭道,“請二位姐姐為凌兒速尋白絹一匹,毒酒一杯。只待公主進藥後一個時辰,若是情況不好,凌兒立馬謝罪人前,絕不食言!”
“凌兒!”張嫣搖頭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有過一句責罰你的話沒有!你倒也跟著鬧起來!”便命令王太醫,“快去準備藥吧!”王太醫得了令,忙下去不提。張嫣扶起張凌,道,“公主大病,你確實難辭其咎。不過,今日之事是本宮的決定。你不必尋死覓活的。究竟該如何處置,事後自會有斷,現在救下孩子是要緊。你不要多想了。”
第五回 風雲驚變(14)
過了兩個時辰,王太醫終於回來,雙手顫顫的呈上一羹匙的白色湯汁。張嫣接下來,卻久久望著小公主不肯行動。容珠等人都淚流滿面。忽然,聽到沉沉的腳步聲,並一個略顯蒼涼的聲音,“皇后且慢!”眾人一齊回頭,來人正是成妃李妍。她走得很慢,彷彿每一步都是一種莊嚴的儀式,彷彿每一步,都在考量著她內心的抉擇。容珠的心裡有一塊石頭倏然落下來了。她舒服了好多。她看得出,此時的成妃,很清醒,她用行動告訴眾人,這件事是她決定的,是她親手做的,與任何人都不再有關。
這一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