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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道,“你跟著朕受苦了。朕,朕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張嫣望著他,點頭,“皇上不說,臣妾也猜得到,皇上想說什麼。”
皇上忙道,“愛妻不要多心,朕能挺得住。不管你是太康伯的親生女兒也好,還是南方那個叛軍頭子的女兒,朕都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你的出身,朕不在乎……”
張嫣深吸一口氣,悽然的笑了,“原來皇上心中早有定論了。其實,我對自己的身世,還真是不清楚。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無話可說。好在,還有皇上你這一句話,我多少也就無憾了。我是該遷居冷宮,從此苦度餘年,還是承蒙陛下賜一杯毒酒,一匹白綾,都由陛下決斷吧。”
皇上的雙手伸出來,又縮回去,左右踱步一個來回,欲說還休。終於,還是嘆息一聲,走了。
第八回 悽風苦雨(8)
皇上沒有回乾清宮。他忽然想到,既然容珠是張嫣的表妹,或許,對她的身世有一絲半點的認知,能夠提供一些線索,也未可知。便徑自來到成逸殿。
容珠正在哄炅兒睡覺,唱著童謠。看見了皇上,就要起身。皇上示意她免禮,容珠便笑著又坐下來。皇上來到炅兒身邊,拍拍他,摸摸他的臉蛋,對容珠道,“這些日子,你和炅兒都好吧?”
容珠道,“都好。只不過,那次受到驚嚇以後,養成了膽小的性子,有什麼大的響動,總會醒來,然後,就哭個不停。”
皇上隨意的點頭。又看看室內沒有燒炭火爐子,問道,“你們不覺得冷嗎?”
容珠道,“不覺得冷。就是冷清了些。”
皇上便噤聲不語。
容珠搖頭笑道,“皇上啊,若是沒有大事是不多來我成逸殿的。您有話,就直說吧。蓉兒知無不言。”
皇上也只好尷尬的笑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近來,朝中上下議論皇后的身世,逼著朕廢中宮。朕真是猶豫不定。倘若,皇后真是南方叛軍的女兒,那麼,朕恐怕是難以承受得住萬夫所指了。”
容珠驚道,“皇上真要廢了姐姐?姐姐這些年為了朝廷,為了後宮操碎了心,陛下萬不可以……”
皇上點頭道,“朕當然不會。朕不過是廢其名,朕心中,絕不會待她有任何異樣的。”
容珠似乎不經意的說,“姐姐雖然身世離奇,但是,今生得遇皇上,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皇上聽得出話外之音,“蓉兒,你好像知道什麼?快告訴朕!”
容珠擺手道,“臣妾胡說的,陛下別當真啊!臣妾也就是聽母親生前說過那麼一嘴。”
皇上不想聽下去,可是,終於還是聽得真切,“娘她說,姨娘早在萬曆三十二年就因難產與世長辭了。若是這樣,算起來,表姐要比皇上您還年長一歲呢!”
皇上看看容珠,又看看炅兒,笑了笑,又沉默了一會兒,眼睛突然直了,前方便是一片黑,一切都模糊了起來。
容珠忙傳喚太醫。皇上支撐著起身,連連擺手,“朕沒事。朕回去休息,就好了。”便踉蹌著向乾清宮走去。
王之坤扶著皇上坐下來,看著皇上沮喪的樣子,王之坤不忍。皇上道,“小東西,你坐下,陪朕說說話。”
王之坤點頭坐在皇上身邊。
皇上嘆道,“朕與皇后六年恩愛夫妻。朕不忍對她不義。可是,朕堅持不廢后,難平息眾議。可是,皇后她是個叛軍之女,朕真的害怕有朝一日,會成為她的殺夫仇人。”
王之坤道,“莫不是萬歲爺已經對皇后的身世有了定論?”
皇上點頭,“應該不會錯。蓉兒與她一同長大,她都確定了,朕還能固執的不肯承認嗎?”
王之坤一聽,不屑的笑道,“還以為是誰?原來又是她!”話剛出口,就感到有些失語,忙把嘴巴捂住。皇上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忙追問,“小東西,你竟有事瞞著朕?”
王之坤跪地叩頭,橫下一顆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坦白了,“萬歲,容皇貴妃心機深著呢!她一門心思想當皇后。巴不得萬歲您廢了當今皇后娘娘,她好取而代之。”
皇上道,“你不要亂說。”
王之坤道,“我沒有。我有憑有據。當年,皇后娘娘的元子,就是她設計陷害的。您難道忘了宮裡曾經有個宮人叫小紅嗎?娘娘流產當日,她在場。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您不覺得奇怪嗎?還有,餘昭容的孩子也死在她的成逸殿,這也太巧合了吧?”皇上聽了這些話,彷彿又經歷了一次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