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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飛看了幾人的名字,什麼“金刀奇俠”蕭君雨、“九死一生”唐家秦、“桐城金鉤”營俠心等等,他都覺得很熟,似曾聽說過,卻一時想不起誰。
直至他看到有一個木牌上原筆寫著“哥舒天”三個字,傅晚飛震了一震,脫口問:“天欲宮副官主哥舒天!
李布衣即向賴藥兒道:“我想見一見我那位朋友,他的傷勢不知怎麼了?
賴藥兒站起身來,向內走去,淡淡拋下一句話:“這個容易,我再替他上一次藥,你們再進去看他。”
傅晚飛仍是奇道:“這兒怎麼會有哥舒天那大惡人的靈位?”
張布衣也沉聲接道:“也有劉謹的。
傅晚飛聞言又吃了一驚,劉謹是當朝閹黨之首,貪汙勒索,系人放火,不但無所不為,簡直無惡不作。
李布衣低聲道:“你們有所不知,賴藥兒的尊上也是名醫,叫做賴愁子,懸壺濟世,仁心仁術,救人不論出身,當年劉謹重疾,也是他一手救活過來的……”
傅晚飛忍不住道:“劉謹那種貽禍千年的傢伙怎麼能救!
李布衣嘆道:“便是了。後來劉蓬恩將仇報,向賴愁子討長生之藥,唉,這世間哪有長生之理?劉謹藉故抄斬賴愁子,還要趕盡殺絕。幸而賴藥兒逃遁三千里,受木柵裡這一帶歸隱田日的高手所救。從此隱居於此。
張布衣恍然道:“難怪天樣本柵裡的鄉民的信物在手,他便會出手治病了。
李布衣道:“本來他也是濟世為懷,無論奇難雜症。他都不分貴賤,盡心醫治……只是他後來救了一些不該救的江湖人,譬如‘夜鷹’烏啼鳥、‘窮酸殺手’茅雨人。‘蒙人磨子’沙蛋蛋全是他救活了,結果這些人重入江湖,殺了無數無辜的人,賴藥兒痛苦已極,把這些人所殺的人名刻在碑上,使他把這些教訓銘刻於心,養成鐵石心腸,再也不救會武之人……”
張布衣微哨道:“那麼哥舒天也是……”
李布衣道:“那大概是賴藥兒救得最錯的一人了。
傅晚飛似想起了什麼似般,半喜半憂地問:“大哥,你跟這天祥本柵裡的人一定很熟的了,不然怎會這般清楚他們的脾性,他們又怎會把信物給你呢?
李布衣笑道:“他們都很尊崇賴藥兒。他因不替惡人治病,被人暗算過,我救過他三次,有兩次還把他抬回這裡來,天祥人都很記恩,可能愛屋及烏,感謝我救了賴藥兒,便把信物交給我……他們都知道除了他們相求,賴藥兒是從不破例替武林人治病的。
傅晚飛道:“可是,你救過他的呀一一一“
李布衣微笑道:“他也救過我一次,另一次,我要他替‘劍仙’周詞看病,加上昨天的,只是他曾痛下誓言,不醫武林人,照規矩行事,周折一些罷了。
卒布衣道:“他們都是一批看破世事,避於此地的武林高手。有的已傳了兩代,大都有一身絕技,決不可小看了。
傅晚飛問:“那麼……那個鼻涕蟲……給蛤蟆我的那個孩子,他……他也會武功呀?”
李布衣笑道:“他叫唐果,外號‘抓不著’.別的沒什麼,人可刁鑽得很哩。
傅晚飛問:“那抽菸杆的老爹爹……他又叫什麼?
李布衣微微笑道:“他便是從前武林上,一夜間連刺殺七個著名狠毒閹官,橫渡極地、中樞七千裡流沙的第一好漢:張漢子。
張布衣“哦”了一聲,道:“文抄公、文抄婆、張漢子都在這裡,天祥可謂固若金湯了……”
傅晚飛卻有點不自然起來。終於接著道:“還有……還有……還有那位……那位姑娘……”
李布衣和張布衣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大笑起來,又同時因笑牽動傷口,兩人臉容都在笑意裡隱透痛苦之色。
傅晚飛的臉漲得通紅,分辨道:“我……我只是想知道……那位姑娘……她也會武功嗎?”
李布衣笑著道:“你拐著彎子問這許多,問的可不是她嗎!
傅晚飛急忙道:“不……不,我,我……”臉頰上燒紅了起來,如灌了一大瓶溫酒似的。
李布衣不理會他,繼續笑道:“她叫邵阿鳳。”
傅晚飛靦腆地道:“不……我只是想知道,她武功……”心裡卻默默把她名字背了三趟。
李布衣呵呵笑道:“她就在你背後,你何不自己問她去。
傅晚飛嚇了一大跳,回首一望,午後雨罷的陽光灰濛濛,似溼了很多塵埃在空氣中,偏屋墾又有一種極端窗明几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