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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布衣想了一會,默不作聲,李布衣遂而向賴藥兒問道:“如何才能運功而不動四肢筋肉呢?”
賴藥兒道:“這你還用問我?以你的內功,早已氣貫全身,打通關節,所謂陰陽迴圈一周天,全然無礙,只要你運氣時先通尾間,夾脊、玉枕的‘後三關’,再轉由百會泥丸、下通心房黃庭。直達丹田氣海,這‘前三關’也通了氣之後,運功迴圈盤旋,隨心上下,清靈好轉,何必一定要‘真人之息以踵’,非提肛吐納不可呢?“李布衣點點頭道:“恬詹虛無,精神內守,才是功力之要,多謝指點。
賴藥兒道:“你時間已無多,縱馬上治好,趕到那兒.只怕激戰已始……”
李布衣斷然道:“不管如何,我既答應過出手相助,無論遲早。都要趕去。
賴藥兒嘆道:“要是遲了,勝負已決,你去又何苦呢?”
李布衣即道:“還請你及早醫治。
賴藥兒嘆道:“你既執意如此,我也不多勸了。”俯身拉開一張抽屜,裡面有一繡錦木盒,他點亮了一盞罩燈,開啟錦盒,只見裡面擺著數十口金針,有饒針。鋒針。鈦針。圓針、鉸針、毫針、長針。大針、圓利針、皮內針。膚針、三稜針長短不等,賴藥兒一面塗上姜未與細鹽,一面將艾絨點燃,向傅晚飛與邵阿鳳道:“你們先出去。
第八章泥團與鏡子
傅晚飛憂心怔仲,步出茅舍之後,但見金風細細,熟黃的稻穗隨鳳搖曳,一波又一波的稻浪,顯示豐收景象,傅晚飛的心情才比較開朗起來。
邵阿鳳笑說:“你不用擔心,爹爹治病,一定治好,從來沒有說過做不到的。
傅晚飛聽了這句話,心境又開朗了許多。邵阿鳳忽向他一攤手掌,道:“拿來。
傅晚飛只見她的手掌白細軟嫩,做粗重工作的人哪有這一張漂亮可人的手掌,不禁迷惑了一下,道:“我可不會著手掌。”
邵阿鳳笑呼道:“李大哥在,才不要你看呢。拿來啊。
傅晚飛怔怔地道:“拿什麼來?
邵阿鳳氣鼓起了腮道:“哦,原來泥巴你掉了。”
傅晚飛恍然大情,急忙自懷裡掏出泥巴,急得結結已已地道:“哪裡有丟!我我……還不……不捨得給人哩!
邵阿鳳一手搶過泥巴,見他珍視,也是滿心歡喜,用手指一戳傅晚飛額前,道:“你呀,你也是泥巴。她自小在鄉里長大,不拘俗禮,跟天樣本柵裡的人打鬧慣了,對傅晚飛覺得投緣,又看他傻裡巴巴的,便無甚顧忌。
傅晚飛幾曾有女子侍他那未親過,張大了嘴巴,呆乎呆乎的看著,更是痴了。
他自幼雙親喪,只有一個叔父,拜沈星南為師後,偏生見不到師孃,師妹又刁蠻促狹,老是欺負他,他雖不覺受辱,但跟眼前這寞朗、嬌美、快樂的姑娘比較之下,心裡不覺忖道:要是她是我的小師妹就好了,兩人可以天天在石榴樹下談心,從初春第一張嫩芽,談到秋未最後一片枯葉……
邵阿鳳擷了根稻穗,在他鼻際弄了弄,傅晚飛如夢初醒,邵阿風味地一笑。笑著間:
“你在想什麼?”
傅晚飛楞愣地道:“枯葉……”
邵阿鳳皺了皺眉頭,側著頭問:“枯葉有什麼好想的?:”
這時秋陽懶洋洋的照在邢阿風險上,使她微微皺著鼻子,鳳目也微微眯著,瞳孔更有一種淡淡的金色,又姚皮,又可愛,然而臉靨上如許白皙,連鼻尖上浮起小小的細細汗珠也清晰可見。傅晚飛忍不住要向這張臉靨親吻。
可是邵阿鳳不知道傅晚飛在想什麼,她徑自說:“我常常想貓呀、狗呀(雞啊,小白兔啊,逢小蛤蟆都會去想,更常常想,過了吊橋,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但就沒有想枯葉……枯葉有什麼好想?”
傅晚飛喃喃道:“我想……”
邵阿鳳忽然站了起來,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我要是能看看外面的世界該多好。
傅晚飛忽然看不見那張嬌靨,剎那間;陽光直射進他的眼睛。他只覺目眩神迷。什麼也看不清。
“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啊。
“你要帶我去?邵阿鳳雀躍拍手笑道。
傅晚飛站起來拍拍心口,“好啊,我問大哥去。
“李大哥答應了又有什麼用?爹爹他……”邵阿鳳憂愁他說。
“什麼?爹爹不……不不不,賴神醫他不答應麼?”傅晚飛覺得頗不合情理。
邵阿鳳捏著衣角道:“他答應了,舅舅也不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