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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遺棄了。
他決心要她清醒,要她清醒後反省醉的代價有多可怕。
可是當她衣襟被水溼透的時候,他的心跳得比水花聲還亂,她醉意未醒。倚身板牆上,頷微仰著,唇微啟著,醉眼裡有一種婦人看少年男子的融骨消魂。
白青衣立刻知道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定力,所以他立即要退離房中。
他退出去的時候,心裡產生了一種極大的抗力,他覺得他自己會終生後悔這個決定的。
但他還是決定退出去。
可是他在出房門之前,禁不住還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這一眼望去,只見殷情怯粉滴酥揉,神倦欲眠,豔麗絕倫,玉骨冰肌,但雙頰焚焚欲燒,春思欲活,發上還滴著水珠,白青衣也是歡場中人,立刻便知,剛才那班登徒子對她下了春藥。
白青衣重罵了一句:“該死!但他這多望幾眼,心拄微蕩,只見殷情怯透溼的衣襟裡,隱透著玉峰上兩雙暗紅,接下去的事,白青衣已在狂亂裡、迷亂中疏狂著,縱騰著,渾忘了一切。
他只記得殷情怯推他、抓他、罵他,嬌喘微微,呻吟細細,推著他的肩膀一直哀吟般的說:”你怎能對我這樣,你怎能對我這樣……”這樣一直說著,白青衣沒有理她,也沒有停下來。
等他能停下來的時候,殷情怯已梳好了妝,只見她容色麗都,雪膚花貌、儼然莫可侵犯,她梳了妝,望也沒望他一眼,就端然走出去。白青衣叫住了她。她神色冷然的回顧。
白青衣千言萬語,哽在喉頭,說不出話來。
他昨天發生這種狂亂的事來,心中懊惱至極,只想待她醒後,百般解釋,自己色令智昏。萬般不是,又伯對方苦苦相纏。自己擺脫不了。
卻沒料到殷情怯寒著臉,冷然而去。
跟他發生關係的女子,莫有不情願的,也莫有不顧戀的,只有生怕他不來,也有生怕他不負責任。
殷情怯卻似什麼也沒發生過,昨夜只是春夢一場。
白青衣叫住了殷情怯,期期艾艾說完了昨天事情的始未,還未道歉,殷情怯就問他:
“你說完了沒?”便要離去。
白青衣見她容光照人,儀態不可方物,跟昨天一席恩情,千嬌百媚,玉豔香溫,微致風情;遇然不同,心中頓生愛慕之情,便與她說:“我是真的,你留下來。
殷情怯神色平然,只是道:“我留下來作什麼?”
白青衣道:”你難道忘了一夜之情麼?”
殷情怯淡淡地道:“那是醉後,醉時同交歡,醒後各分散,人生本就醉醒不分,你不必當真。
白青衣跳起來,大聲道:”不行,不行!決不行的!”
殷情怯神色木然地道:“有什麼不行?你愛過的女子,都照顧她一輩子麼?
白青衣憤怒地踱步,氣道:“你……不同的!
殷情怯冷笑道:“什麼不同?也不過是一晌留情,醉裡貪歡。他家本是無情物,一向南飛又北飛而已。
白青衣怒不可遏,“啪”地一掌,竟摑了殷情怯一個巴掌,在她上頰上留下紅印,自青衣瞧在眼裡,一陣心疼,孰指叱道:“你這賤女子……枉費我真心一片!
殷情怯舉目望著他,眼眶裡有一層濛濛的水意:“我是被人遺棄的女人……”
白青衣截斷道:“我又是好男子麼!
殷情怯垂了頭,幽幽地道:“我出身貧寒……”
白青衣怒道:“把我白青衣當什麼人了!
殷情法抬頭,眼眶裡的水影已掛到青腮邊,說:“你說的是真?”
白青衣氣得不得了,指著殷情怯罵道:“你你你,你當我說了一天假話麼!
殷情怯忽然搭住了他的手,水汪汪的明眸瞟著他,把他的手放近唇邊,親了一親,又放到嘴裡,輕輕道:“你要是真的,我也是真的。”說著咬了他小指一口,用水一般的眼色望著他,問:“很痛吧!
“很痛吧?”她幽幽的問,“不會忘記我吧?白青衣反手握住她玉指春蔥,人握欲融的手,只見她媚目流波,瓤犀微露,白青衣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往後的日子裡,白青衣有著三天的融骨消魂,筆莫能宣的快活。他替殷情怯畫眉、賦詩、溫存,殷情怯更對他溫柔備至,情深款款,百般依順,令白青衣與她衣鬢廝磨,過著比神仙還快活的日子。
可是這般濃情蜜意後的第四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就失去她,再也見不到她了。
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