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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 年至1200)年之間,具有西伯利亞…蒙古的風格, 顯然受草原藝術的影響(鄉閱Herbert Kühn,Chronolo gie der sino…siberischen Bronzen,見Ipek 雜誌12 卷, 1938 年,第164 頁,插圖57)。在安陽發現的商代器物裡面具有草原風格這一點,斯德哥爾摩的卡爾貝克先生曾經到那裡去看過,並向我證實了這件事。這是很重要的,我們或將被迫重新考慮全部草原藝術的時期問題。參閱後面附篇。
第一章 成吉思汗勃興前的蒙古
我們將要看到的成吉思汗的武功,有如我們對於阿提拉的認識,使我們達到另一種觀念。如我們所知,阿提拉並沒有真正奪取他所征服的一切其它好戰人民的東西——即阿爾泰人、芬蘭…烏戈爾人、薩爾馬西安…阿蘭人或日耳曼人的東西。他滿足於屈服他們,如同滾雪球一般,以匈人為核心,將其它民族合併在內,然後推動這些全部人眾去攻擊各古老的定居國家。與此相同,成吉思汗也兼併了在戈壁的所有的突厥部落,將它們編入他的旗幟之下,帶領他們去徵略中國和波斯。因此,“蒙古”軍旗就如同在蒙古人頭上一樣,也飄揚在突厥人的頭上,而在斡羅思南部和突厥斯坦,在這個旗幟之下的,幾乎盡是突厥人。為了避免疑義,這一點是應該說明的。在草原帝國裡面,從匈人至於成吉思汗,它的人種常常是很複雜的;各個部落之間的關係,語言上的共同性要遠遜於生活方式上的共同性,這種生活方式即遊牧生涯,此外要知道所有這些遊牧人同時也是狩獵者,因為這是適宜於草原和森林的邊緣地帶的。
另一個開宗明義的問題:十二世紀的一切蒙古人,在文化上是否都是遠遠落後於和他們同時的突厥人呢?有人說,蒙古語的演進由我們看來落後於突厥語很多,並引波普和巴托爾德①以提高其論據的價值;又以為成吉思汗的夥伴們和別的族類相比,例如與畏吾兒突厥人相比,便覺得態度往往稍為野蠻。然而我們不要忘記,前於成吉思汗兩個世紀,有一個說蒙古語的民族, 即契丹人,在中國的影響之下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文化程度。'7'相反地,現令西伯利亞的屬於突厥種的雅庫特人,還是一個原始民族。總之,在人種學方面,蒙古人或突厥人的進化遲速絕不應以他們的語言演變為標準,而要看他們的生活方式。不論是蒙古人的部落或是突厥人的部落,如果能夠住在和定居文化直接鄰近的地方,和中國或波斯接觸,這些部落就變文明;如果住在草原深處過著遊牧生活,他們就還是半開化人;如果住在草原和森林的邊緣,尤其是住在森林裡面、西伯利亞的山區或滿洲的森林地帶,他們也可能還是真正的野蠻人②。在這種場合,決定歷史演變的是人種地理學的具體事實而不論其種族為何。
因此,我們認為,成吉思汗的歷史是草原人對於耕種人千年鬥爭歷史中的一段,甚至可以說:這是草原和耕地鬥爭的一段歷史。因為中亞細亞和上亞細亞在事實上成為兩種地理演變的場所。一方面,我們看到在南方沙漠暗中侵蝕有水草的耕地,當人類已經有了歷史的時期,因為被放棄而出現一種“撒哈拉化”現象,約在公元四世紀,在和間和羅布泊之間尼亞、密兒倫、樓蘭的若干中心地區因為水源枯竭而荒廢,可以作為證明。這種“撒哈拉化” 還可以內斯坦因考察團在這整個地區所發現的許多“地下森林”而得到證明。①
① 尼·波普,現代蒙古語學者,美國華盛頓大學教授。巴托爾德,蘇聯學者,著有《蒙古人侵時代的突厥斯坦》等書。——譯者。
② 成吉思汗時代,有一部分蒙古人,《拉施特書》和《秘史》都稱之為“林木中人”(Hoi…yinirgèn 槐因·亦兒堅),遊牧的蒙古人對之頗為輕視。參閱伯希和,《亞洲學報》,1925 年,I,218 以下。《關於室韋人的森林生活》,第393 頁。[8]
① 參閱斯坦因《Ruins of Desert Cathay》Ⅰ,圖83。
第一章 成吉思汗勃興前的蒙古
另一方面,在稍北一點可以看到一種互相交替的痕跡,耕地向草原發展,草原向耕地反攻。如果前一種現象僅僅產生於自然的力量(雖然遊牧民族的破壞也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水道系統的毀滅,而水道乃例如喀什噶爾地區和錫斯坦所恃以維持其植物的生命的),那末,在“青草之原”上的耕地的前進或後退,總是人為的事實。在漢代(公元前二世紀至公元后二世紀),我們看到中國的屯田軍士逐漸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