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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定是嫌步槍攜帶不方便,都放在逃跑用的汽車上,特戰隊只是倒黴,碰到對方火力突然增強這種事情吧?
幾乎是突襲部隊與三川交火的同時,圍繞著這幾間廠房大概五百米到六百米外的範圍,忽然亮起了數盞探照燈,雖說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些探照燈的距離較遠,好在功率都夠大,細微角落照顧不到卻也能將廠房周圍照得通透許多。
劉昊在此刻深切體會到在國家暴力機關面前,什麼叫天羅地網,什麼叫自不量力,什麼叫螳臂當車。然而,他卻不得不為生存搏命,去過一次武警醫院,再加上宋清書平時的羅嗦,老鬼對於特戰隊的作風多少有些瞭解,他清楚自己沒有為剛才那句錯誤報告解釋的機會,起碼在此刻此地沒有。一旦對方收拾了三川這幫人,又發現那名不知為何認為劉昊是叛徒的戰士遭到攻擊,恐怕不等老鬼解釋是對方先動手云云,直接就將他打成調查隊歷史上最大的冤死鬼。
就算最終能夠證明劉昊是清白的,這種情況放在警察等普通政府部門,肇事者肯定會承擔刑事責任,放在特殊戰線上,死人永遠沒有活人有價值,恐怕最後得出的結論不過是戰場誤殺罷了。
劉昊可不想讓自己的頭像出現在掛滿勳章、暗無天日的實驗中心調查隊,就算孫星經常去打掃,他也不願意。
不想死,只有拼!
人體結構特殊,一旦大腿動脈破裂,即使會不象腹股溝動脈破裂造成大流量的噴濺狀,不立刻止血,普通人也會因為失血過多在幾分鐘之內死亡。此刻,這名肩負特殊使命的特戰隊戰士並沒有象劉昊想象的那樣,在第一時間為自己止血,反而任憑腿部動脈向外奔流著血液。
在敵人面前,戰士的選擇永遠只有一個。
舉起槍。
劉昊就坐在距離戰士三米遠的地方,眼見著黑洞洞地槍口正對自己的眉心,嘴裡不由得發苦。懼怕自己被對方當場槍斃是自然的,老鬼卻更怕對方將自己打成重傷,然後對方卻失血過多而死。沒有人能在身上掛了條特戰隊隊員的人命之後,能在世界上存活,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學納粹躲到南美都不成。
失血造成對方持槍不穩,在探照燈的幫助下,劉昊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勉力扣動扳機的動作,幾乎是槍聲響起的同時,劉昊向後栽倒!老鬼顧不得猛力後仰造成的後腦磕傷,以及被子彈打出一個深槽,幾乎露出腦組織的可怕傷口,勉強兩個橫滾,躲開輕衝的點射,如果是普通人,沒有劉昊這樣的特殊體質支撐,第一槍就足以致命。
幸虧特戰隊員的戰術素養特別過硬,在失血過多,半昏迷的情況下幾乎是下意識地使用精準度比較高的點射,如果他出手就是亂掃一氣,就算劉昊能夠在頭骨破裂的情況下堅持移動,也早就被五十發子彈打成了碎肉。
第三槍打完,大量失血的戰士終於陷入了昏迷狀態。
血氧降低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血漿的吸收速度,減緩了肺部組織的再生恢復,無形中造成惡性迴圈,從而降低了老鬼全身組織細胞的再生速度,經過一段艱難地自我修復期,此消彼漲,劉昊喝的那一肚子血漿終於在此刻徹底起了作用。
劉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頭骨破裂的地方除了劇烈的疼痛之外還有陣陣麻癢感,這讓老鬼放心不少。眼見面前這個戰士身下的血跡正在擴大,劉昊沒有絲毫猶豫,上前兩步,反手掏出對方塞在胸口口袋中的手銬鑰匙,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解開,接著抓出對方隨身攜帶的急救包,找出止血帶,用相當熟練地手法將戰士的大腿根部扎住,噴薄流出鮮血的腿動脈立刻變成了潺潺細流。
扎嗎啡、灑止血粉、用褲子堵住傷口,不出半分鐘,血已經止住了。除了老鬼擁有豐富的戰場救護經驗,特戰隊攜帶的單兵急救物品相當有效也是這名戰士活下來的主要原因。
處理完傷員,劉昊略微猶豫了幾秒,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停留在這裡,他可不敢揣測特戰隊裡會不會再冒出個同樣的戰士,嘴裡喊著叛徒再給自己幾槍。
除非被逼到極限,劉昊是不會去做這種用性命去賭博的事情。
最穩妥的辦法是趁著兩邊還在打生打死,找機會潛出特戰隊的包圍圈。劉昊心裡清楚,龍省特戰中隊的人數有限,外圍人員除了軍方的特種大隊就是武警特勤支隊的人員,當然也不能輕視,但是相位元戰大隊聽聲辨位百發百中的變態槍法,以上兩類人員在技戰術方面還是略遜特戰隊一籌,老鬼想要溜出去,多少還有點可能。
只要能跑到安全的地方,給調查隊掛個電話,應該可以洗脫自己這個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