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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樓的故事。
在某天清早清理沿街垃圾箱的時候,大爺忽然聽見嘩啦一聲巨響,回頭一看,小白樓的二層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碎,從裡面跳出個只穿了褲衩的年輕人。
大爺的眼神還算可以,依稀看見這個年輕人手中抱著個白色的物件,等到年輕人撒丫子從馬路對面跑過,大爺這才看清對方抱著個沖水馬桶的水箱!
大爺被眼前場景弄地滿頭霧水,正看著窗戶琢磨這個年輕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抱著水箱跳樓的時候,視窗又出現一個身影,看樣子正是那幾個整日在小樓前遊逛的閒人之一。只見這個中年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隻手槍,瞄準那名已經瘸拐著跑出三四十米的年輕人。
大爺哪看過這場面,等他從槍聲中回過神,那名抱著水箱的年輕人已經癱倒在地,屁股上鮮血橫流。
掃大街的大爺把這個故事講給許多人,沒人相信一個老爺子所說的話,出於對老人家的尊敬,絕大多數人都拿來當故事聽。
大爺確實目擊了一場槍擊逃犯的精彩好戲,別的不說,如果能在上廁所的時候把手銬弄開,那個年輕人也不願意抱著水箱穿著小褲衩滿大街亂躥。
至於這場好戲的真相,永遠只有少數人清楚。
施偉與黃胄就是少數人中的一員,無獨有偶,他們此刻也正在這座小白樓中做客,用專業術語來講,他們是被人請來‘喝茶’的。
只是這喝茶的時間有點長。從隊員中毒、實驗中心被炸、劉昊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四天了,施偉與黃胄沒有離開小樓一步,原因很簡單。
審查。
還是隔離的那種。
“施隊,已經四天了吧?”黃胄已經被審訊員磨地沒了脾氣,躺在床鋪上抱怨道:“那幫傢伙反覆詢問類似的問題,真是混蛋透頂,隊長,到底什麼時候能放咱們出去?也不知道老宋、劉昊、洪森他們到底如何了。”
“不是每個調查隊員都有機會讓國安請喝茶的,你被關了四天,難道還沒想清楚問題的關鍵?”施偉躺在上鋪,語氣平淡地反問道。
黃胄嘿嘿冷笑道:“從通知咱們接受審查卻把你我關在一個休息室我就猜到了,隊長,憋了四天,你終於願意說點正題刺激一下那幫竊聽到眼睛發紅耳朵流膿的傢伙?”
“我可沒說他們在竊聽,大黃,都是同志,嘴巴不要那麼毒,我聽了都難受。下次再諷刺人換成水果名好了。”施隊語氣不變,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知道了,下次我會說香蕉你個疤瘌,破你個西瓜,這從可以吧?”黃胄將身體摔在床鋪上,絲毫不顧忌他的身軀給鐵床帶來的危害。
大黃不覺得什麼,躺在上鋪地施偉卻抱怨道:“輕一點,這也是國家財產,損壞要賠地!”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怪不得你當隊長我跑腿。”黃胄抬腳踢了踢床板,接著說道:“四天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施偉清楚大黃話裡的意思,他父親作為調查總隊的總隊長,多少也是一個部門的頭頭,自己兒子被國安局隔離審查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父親知道此事,就算施偉有錯誤,這種事情也該放在調查隊內部處理——這與私人關係無關,純粹是特殊部門的特殊規定。況且施偉思來想去,在調查隊受到襲擊這件事上,作為分隊隊長的他沒有追究安老大出現防禦失誤就不錯了,自己應該沒有錯誤,為什麼現在弄的好象他要為整個事件負責一樣?
“你說的對,四天時間,咱們是該說點什麼讓監聽的同志上報交差了。”施偉翻身從上鋪跳下,順便抓下那個海棉枕頭當坐墊,塞在屁股下面。
兩人的休息室空蕩蕩的,跟禁閉牢房完全一樣,除了帶有食物投放口的鐵門,屋內只包括一個洗手池,一個蹲便池,一張雙人床,再沒有任何東西。
黃胄畢竟是老隊員,看到隊長這個架勢就知道他要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施偉整理思路願意寫寫畫畫的習慣也很瞭解,翻身從床上站起,兩步來到洗手池邊,伸手很輕鬆地擰下水龍頭的把手,丟給施偉說道:“沒有紙筆,你想劃拉東西就用它在水泥地上比畫吧。”
施偉順手接住不鏽鋼把手,嘴裡一半自言自語一半說給黃胄聽,叨咕道:“先說事情的嚴重性,調查隊與安老大是同級別,四天來審訊咱們的人都是生面孔,聽口音也知道是從上京那邊來的,只有在特殊部門出現大問題以及上層領導人要避嫌地時候,這種跨部門審查的事情才會發生。所以,第一點可以肯定,調查隊受到襲擊這件事情是被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