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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戀通紅,大拍老鬼的肩膀,一副知交的樣子。“十年動亂,劉叔跟父輩進林場躲清閒的時候怕是也有十三、四了吧?冰城本地口音一直沒變啊。”
就象劉昊估計的那樣,這個奎老大並不是當年白虎宋爺的直系後代,不過也不是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據奎哥自己講,白虎宋爺是他親爺爺的叔叔,所以奎哥的大名就叫宋建越。
“初次見面,奎大侄子請我吃這麼多好東西,別的不說,以後到我們愛輝林場,請你打獵,山雞野豬管夠!”劉昊也裝做酒過三巡的樣子,這也是在側面提醒面前這位,不要因為自己動了他外甥又沒有‘本地關係’就起什麼歪心眼。
奎老大眯縫著眼睛,心裡估算對方說這話有幾成真假,他確實存了摸底後出口氣的心思,可是面前這老傢伙說起打獵就跟玩一樣,這就讓奎哥不敢輕舉妄動。
打獵用什麼?槍!
愛輝林場是什麼地方?龍省人都知道,那可是俄羅春族的地盤!俄羅春族是全國唯一一個在解放後執行特殊民族政策,發給半自動步槍的少數民族!況且愛輝那片地方就在邊界,對面就是俄羅斯,上世紀九十年代,剛剛進入資本主義地老毛子窮瘋了,只要給點輕工品,什麼都敢賣,武器就更不用說了!
那麼多手下看著,真要做了對方,走漏風聲的可能很大,退一步講,其實也沒鬧出什麼大事,自己犯不上為個不爭氣地外甥擔人命官司,再加上這個外甥平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被教訓一下也是好事。如果只為了出口氣,動了這個熟知道上規矩,身後沒準還有什麼關係的老傢伙,難免會被人打黑槍,也不至於丟命,就算不受傷,成天擔驚受怕地也不划算。
歸根到底,劉昊張口就說出對方祖上來歷,實在是小小地震撼了奎哥一把,況且能從老傢伙身上多挖掘條‘黑’路,沒準哪天就用的上,奎老大也不算吃虧。
“那我就先謝謝了,以後一定去林場打攪劉叔。”主意已定,奎哥的笑容中又多了三分恭敬,嘿嘿笑著打岔道:“劉叔五十多了,身手還這麼好,不知道是怎麼練的?我這雙手你也看到了,咱也不瞞您,八極拳到這一輩,咱算是一號。”
劉昊絃歌知雅意,有些抱歉地說道:“莊稼把勢,沒啥名號,早年和老軍人學的。”
這話並不是劉昊撒謊,他本來就是個小商人出身,壓根不懂什麼武藝,加入抗聯後練槍練飛刀更多一些,解放後躲進山林不問世事,槍法還退步不少。剛剛收拾兩個小青年的那幾下散手,一部分來自於早年抗聯生涯所學的黑虎十八式——那時候還沒有系統的軍體拳,剩下的學自洪森,屬於特殊部門專有的一招制敵術。
“哦!難怪,難怪,大頭說大叔你上來就那麼幾下,沒等他看清楚什麼路數就讓你弄躺下。也只有軍中傳出的手法才這麼狠辣,一照面就把大頭和小武都放倒。”奎哥多少有些感慨,顯然對一招制敵術很有興趣,又不好意思多問,轉移話題道:“劉叔這趟來省城是串門還是辦事?”
“大侄子,我也不瞞你,這趟來就是為了我那個混帳小子。”劉昊就等對方問出這句話,連腹稿都打好了,喝了口白酒,接著說道:“咱老劉家在林場這些年也算說的上話,大叔我多少算是個保衛幹部,早年林場國有的時候,日子不好過,不過這幾年改制後各家活的都好不錯,我那個小子學的是林大的科目,原本打算等他大學畢業就回去安排個鐵飯碗,不是挺好?”
“別是我這個小兄弟想留在省城不回去?”奎老大會錯了意,抓起盆裡的骨頭棒子,送到嘴邊之前還勸道:“年輕人有志氣還是好的,應該支援。”
“支援?他要是能象大侄子說的也就好了,這小子大學四年,你猜怎麼樣?沒念下來!成天就知道玩遊戲!上那個什麼網!今兒上午被我狠揍了一頓,丟上火車,先和他媽回家了。”劉昊此刻的表現就是一個標準的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第六十章 … 逃亡須知
“這樣啊,我在林大也認識幾個老師,要不給您問問?”奎老大說這話也就是客氣,他算是替自己的外甥憋屈,眼前這個老傢伙明顯是把打兒子的力氣都用在收拾自己外甥身上了。
劉昊心說就算你真認識大學教授,哪怕是校長,這年頭學分全上網,公開公平公正,怎麼改?要是真能改算你厲害,我這謊話也就編不不下去了,接著嘆氣道:“心領了,臭小子學分差太多,畢業是沒指望了,我琢磨著找個辦證的地方,先弄張假的回去糊弄一下,把位子占上,同時讓這小子上個成人本科,過兩年事情淡了,託人把檔案一改,齊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