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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飲了數杯後,周瑜就告辭了。劉備、張飛挽留不住,就送出門去。
周瑜走後,關羽拔出劍對劉備怒道:“這廝太無禮!我去取他首級!以洩我心頭之恨!”
劉備繃緊了臉伸手攔住道:“算了!周郎是曹操座上客,若妄殺周郎,哪裡脫得了干係?忍一忍好了!”
關羽不再吭聲,恨恨地將劍往鞘裡一捅。
但劉備的心卻未平靜,一股惡氣在胸中迴盪著。剛才周瑜對他的輕視,讓他怒火中燒。儘管表面上他仍不動聲色,談笑自若,內心裡,他恨不得一劍砍了這個春風得意、從一見到他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年輕人。莫非這個出身官宦之家的公子哥兒是嫌棄自已賣麻鞋的出身?想到這裡,他禁不住一掌朝身邊一棵梅樹的一枝手腕粗的樹枝上砍去,竟嗄喳一聲將它從樹幹上砍折下來。張飛嚇了一跳,張大嘴望著劉備道:“大哥!”。劉備意識到什麼,醒過神來,看著張飛親切地笑道:“哈哈!我只是試試雨後的樹枝比平日的可更堪折斷!”
“原來大哥也有如此神力!”張飛黑厚的臉上掛起憨厚的笑容。劉備也嘿嘿笑了幾聲。臉上的不易覺察的蒼白之色漸漸褪去,內心裡悄悄將那口惡氣撥出。“忍!忍為上!成大事者,需得學會忍中取勝!”他內心裡默默唸叨著,微微閉上眼。跟著,換上親切的兄長般的微笑,撫著關、張二人的肩道:“二弟、三弟,我們且去屋裡歇歇去吧!”
翌日清晨,東方剛冒出魚肚白。周瑜一行走出曹操士兵把守的許都南城門洞,徑往南去。
蔣幹與他騎馬並排行在前面。在他們後面,兩家的家僮護著三輛大馬車。一輛馬車中坐著周異。另外二輛馬車上各裝著兩家的行李及絲帛金銀家產。
出許都往南行,經豫州,折往東南,行了數日後,進入舒城縣境。因所過之處多為曹操的地界,一路上也並未遇上盜賊和兵亂。漸進舒城縣城了,城門裡,湧出一隊人馬,掀起滾滾灰塵,迎面而來。
“不得了啦!有亂兵搶劫來了!”蔣幹驚道。
“瑜兒?這是何故?一路行來安然無恙,到了家裡,反出了事不成?”周異在馬車裡驚道。
周瑜趕緊道:“父親休要驚慌!待我前去問話!”又要蔣幹管束好眾家僮,就縱馬上前,攔在前面。
只一刻,那支人馬奔近了,原是一隊身著袁術軍士裝束的鐵騎。領頭一將,壯大孔武,相貌威嚴,似曾相識。正要問話,那將奔到周瑜面前,勒住馬,問道:“來者可是周瑜周公瑾!”
周瑜沉著又威嚴地回答:“正是舒城周瑜!敢問來者何人?有何貴幹?”
來將道:“周公子!久違了!某乃壽國大將軍張勳!昔日在壽春曾與公子有一面之緣,不知公子可還記得?”
周瑜打量一下他,認出來了:此人正是當初受袁術之命領兵圍困孫府的袁術大將張勳。
原來,袁術已於建安二年在壽春做了皇帝。國號“壽”,年號“仲氏”。取國號“壽”的理由是因他住在壽春。袁術稱帝之心已久,此次稱帝,源於民間流行的一個讖言:“代漢者,當塗高。”袁家乃是春秋時轅濤塗的後代,應了“塗”字,他自已又號“公路”,與“塗”相通,於是便以為天意令他稱帝,就在當年稱帝,雖下轄只有九江郡、廬江郡以及丹陽郡江北數縣,但仍大興土木,大封將士,將皇帝做得甚有滋味。張勳便被拜為大將軍,統領全部軍馬。
周瑜見是張勳,冷笑道:“某隻記得大漢後將軍袁術部下的大將張勳,不知有壽國的大將軍張勳!張將軍是要迎候周瑜,還是攔截周瑜?”
張勳臉上泛起一縷羞愧,定了定神,客氣道:“聞聽公子接周大人回故里養老,張某奉我壽朝皇帝聖旨迎接周公子往朝中一行!”
“哦!周瑜何德何能竟能驚動皇帝陛下?又親令大將軍前來迎接?”周瑜問。
張勳猶豫了一下,欲說還休,最終嚥了口唾沫,道:“公子!實不相瞞!皇上欲請公子在我朝做官,故令本將軍在此接住公子!”
“若是本公子拒不前往呢?”周瑜凜然道。
張勳為難地看了看周瑜,勸道:“公子有所不知!張某奉皇上旨意領兵五千已在此已恭候多日!目下,已將府上團團圍住,如若公子抗命,令尊、令堂難免會受滋擾!”
周瑜愣了。他身後的蔣幹聽見了,緊張道:“我乃是九江縣之蔣幹蔣子翼,曾在朝中為官,欲取道往九江去,可否?”
張勳道:“不可!依聖上旨意,其餘所有人等均需暫留在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