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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靠外交技巧以一國領導天下的可能性不大了。代之而起的是各國在強大競爭下為求生存和發展,不得不趨向國家主義,而富國強兵也成了當代最重要的政治目標。
原本最強大的楚國,在吳越稱霸期間,為了整合長江流域政治勢力的需要,也暫時退出了中原霸權的爭奪。因此使韓、趙、魏三國可以在較小的挑戰下,承襲了晉國的霸業,而在戰國初期的表現上較為優異。
但條件愈好,危機也愈大。韓、趙、魏地處中原要衝地帶,承受的競爭壓力最大,在歷經多次戰爭以後,國力劇烈消耗,反而成為了最早的輸家。
東方的齊國,一向以經濟掛帥,作戰力原本不強,因此面對強烈競爭,其表現遠不如以鬥智為主的春秋時代。除了在齊威王、宣王時有曇花一現的強勢外,齊國在鬥狠的角色上顯得手足無措。戰國中期後,在和北方新興軍事強權燕國的連年征戰下,更是兩敗俱傷,自顧不暇,無心參與中原的爭霸。
以幅員來講,楚國仍是雄視群倫,只是分權聯盟造成其力量很難有效集結。其間在楚悼王時代,兵法家吳起雖曾以生命為代價,促成楚國的中央集權改革運動,但功效仍然有限。日後,急於施展富國強兵之術的李斯所以會拋棄祖國,西入秦境尋求發展,也在於深感楚國集結國力困難,規模雖大,卻不適於激烈競爭的挑戰。
秦國的興起
最經得起挑戰的,卻是原本最為弱勢的秦國。秦國的祖先是商王朝時代鳥圖騰族的長老——蜚廉和惡來的後代,因此在周王朝建國之初,他們成了重級戰犯,族群被迫流浪各方,命運之悲慘有如猶太人亡國之情境。
殘存的部落領導人遠離了故居——東方的黃土平原,向西逃亡。其中蜚廉的一支庶傳後代子孫,逃到山西一帶,靠養馬維生。不久便由於他們的專業技術,得到周王室的重用,出任養馬官員;周穆王在位期間,更以軍功被封於“趙”,成為了晉國的大夫,也就是日後戰國七雄中趙國的祖先。
蜚廉長子惡來的嫡傳後代則往西逃得更遠,他們一直到雍地才定居下來,並和當地的戎人雜居。一直到西周王朝末期,約二百年以後,才以軍功受封於秦地,並恢復了贏氏一族的稱號。(有關秦國這段艱辛的建國史,在拙作《秦公司興亡史》有詳細敘述)。
周平王東遷時,秦國的領導者由於近水樓臺,護駕有功,獲得賜封周王室原有的鎬京精華區,因而國勢大振。傳至秦穆公時,更擊敗當代霸主晉國,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戰國初期,秦國的國勢曾一度衰退,而且國境多次被魏國的兵法家吳起攻破,喪失了不少土地。一直到年輕的秦孝公即位後,力求革新圖強,任用魏國出身的法學家商鞅,十二年間進行兩度革新變法,改部落為郡縣,力行中央集權,國力才隨之暴增。因此到了戰國中期,秦國已成為當代首席強權,在國際上被稱為虎狼之國。
諸子國家的平流競進
面對大自然的挑戰,華夏文明諸國一向講求組織以發揮集體力量,而周公旦的封建及宗法制度更使社會組織結構的緊密到達了最高峰。當時施政的著眼點是天下秩序的整合,所以力求組織階層分明——王、諸侯、卿、大夫、士、人民,秩序的建立必靠彼此身分的認同,後來儒家學說便以此為藍本而形成。
長江流域一帶,自然條件良好,生存競爭壓力不大,因而哲學家思考上傾向崇尚自然,一切皆為上天所賜,平等成了主要精神。於是以老莊為主的道學,便成為楚人“無政府”主義或“微政府”主義的基本人生觀。
但隨著國際競爭的加強,國力的整合卻對楚國構成最大的挑戰。面對平等分權的各部族,楚國王室最迅速合理的整合方法,便是將他們共同統轄在楚王的指揮下。“法家”便在這種氣氛下發展而成,李斯及韓非都是楚國大儒苟子的學生,也就是說法家是以道家為本、儒家為用,乃南北哲學的綜合體。不過在無政府及微政府思想盛行的楚國,法家的發展並不成功,反而是殖民文化的秦國,在沒有重大包袱的情況下全盤的接受了。
商鞅變法使秦國的政治整合完全成功,作戰力大增,聲勢暴漲,正好合乎全面競爭時代的需要,因而各諸侯國爭相效尤,國家主義急速抬頭。昔日重視社會階級倫理的封建制度和天下主義,雖有孔孟等大師級人物的宣揚,仍漸趨沒落。數千年的華夏文明至此破滅,結合南北文化的嶄新文明即將誕生。
秦帝國的興衰
秦王政26年(公元前221年),秦國擊潰了包括楚國在內的其他六大強國,中國再度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