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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和商業
(1)手工業
曹操對關係軍國之用的煮鹽冶鐵手工業極為重視,他說:“先賢之論,多以鹽鐵之利,足贍軍國之用”。操剛起兵時,親自“與工師共作卑手刀”。見者曰:“當慕其大者,乃與工師共作刀邪?”操曰:“能小復能大,何苦!”後來操製成“百辟刀”五枚,謂之“百煉利器”。這種防身利器,只給太子曹丕及其他稱意的兒子。操與袁紹在官渡決戰時,“紹作高櫓,起土山,射營中,營中皆蒙楯,眾大懼,操乃為發石車,擊紹樓,皆破”。僅此一事,即說明操平日注意研製武器對克敵制勝的重要作用。古時,人們認為擔任軍器製造的官職,沒有出息。操為此特地給司金中郎將王修寫信,告以司金中郎將之職,雖低於軍師,然而從建功立業觀之,尚勝於軍師。後操物色韓暨為監冶謁者,“舊時冶作馬排,每一熟石(謂熟鐵一石,即120斤),用馬百匹,更作人排,又費功力。暨乃因長流為水排,計其利益,三倍於前”。史稱“暨在職七年,器用充實,制書褒嘆,就加司金都尉,班亞九卿”。《三國志》卷15《張既傳》言:“是時,太祖徙民以充河北,隴西、天水、南安民相恐動,擾擾不安,既假三郡人為將吏者休課,使治屋宅,作水碓,民心遂安”。水排和水碓,東漢時已有人制作。三國時又推廣應用於邊遠地區,技術上也有所改進。魏明帝太和五年(231年),司馬懿鎮關中,曾“興京兆、天水、南安監冶。”曹操時鐵尚不敷用,故“定甲子科,犯釱左右趾者,易以木械。”
鹽的官營,尚早於鐵。官渡戰前,操使治書侍御史衛覬鎮撫關中,時四方大有還民,關中諸將多引為部曲。衛覬給尚書令荀彧書,建議置鹽官,施行鹽業官賣政策,以積貲購置犁牛,吸引農民歸來。荀彧即以衛覬之議報告於操,操從之,於是遣謁者僕射監鹽官,並令司隸校尉鍾繇治弘農。由此關中外出農民歸者益多,而關中諸將亦服從。此事前已引述。又如《三國志》卷27《徐邈傳》言涼州刺史徐邈“上修武威、酒泉鹽池,以收虜谷”。《全三國文》卷35載盧毓《冀州論》,提到“河東大鹽”,即今山西運城市解池生產的池鹽。足見當時地方官員對經營鹽業也十分重視。
《水經注》卷10《濁漳水》言曹操在鄴築銅雀、金虎、冰井三臺,冰井臺藏有冰、石墨,還有粟窖、鹽窖。並言:“石墨可書,又然之難盡,亦謂之石炭”。石炭,即煤。操藏鹽和石炭於臺內,說明對之甚珍視。
三國時,紡織手工業遍及家家戶戶,故操能施行按戶徵收綿絹的戶調製。操始有丁夫人,因故被遣送歸家,後操往探視之,欲令俱歸。夫人方織,踞機如故,終無一言。魏臣許允,以不黨司馬師,為師所殺,允門人走告允婦,婦正在機,神色不變,曰:“早知爾耳”。操之前妻與許允婦皆官宦人家之女,尚如是勤於紡織,一般民間織婦紡織之勤苦,自不待言。
紡織用機,三國時有很大改進。史稱扶風馬鈞,巧思絕世,他改進了綾機,大大提高了生產效率。此事後面再述。
曹魏的紡織產品,雖沒有蜀錦那樣著名,但蜀錦價格高,數量也有限,廣大人民群眾無緣穿著,只有富貴人家始能享受。魏的紡織業則絲織品與麻、葛布全面發展。齊地自春秋戰國以來即號稱“冠帶衣履天下”;西漢時,“兗、豫之漆、絲、絺、紵,被認為系養生送終之具。魯國之縞,以質地輕美聞名,故諸葛亮勸說孫權抗操時,將入荊操軍喻之為“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者也”。何晏讚美清河(今山東臨清東北)的縑、總和房子(今河北高邑西南)的絺(細葛布)為魏名產;左思稱讚“錦繡襄邑(今河南睢縣)、羅綺朝歌、綿纊房子、縑總清河”。曹丕詔謂:“夫珍玩必中國,夏則縑、總、綃、繐,其白如雪,冬則羅、紈、綺、縠,衣疊鮮文”。另外,上黨、平陽的麻織布,亦頗足稱。曹操提倡節儉,連曹植之妻衣繡,都被處以死刑。這種嚴格禁奢措施,自然有利於麻葛織物的普遍發展。
(2)商業
東漢時,中原地區商業相當興盛,王符《潛夫論·浮侈篇》曰:“今舉俗捨本農,趨商賈,牛馬車輿,填塞道路,遊手為巧,充盈都邑,務本者少,浮食者眾……今察洛陽,資末業者什於農夫,虛偽遊手什於末業。是則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婦桑,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天下百郡千縣,市邑萬數,類皆如此”。仲長統《昌言·理亂篇》曰:“豪人之室,連棟數百,膏田滿野,奴婢千郡,徒附萬計,船車賈販,周於四方,廢居積貯,滿於都城”。在著名的絲綢之路上,“馳命走驛,不絕於時月,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