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鳥

第12部分 (第3/4頁)

嗖嗖嗖連發五刀，都穩穩的插到了靶子中心，金爺也不甘示弱，得到了同樣的好成績，場下又是一陣歡呼。這一次較量，兩人對對方的敬佩又增了幾分。

第三比喝酒。每人拿兩瓶，誰喝完誰不醉算誰贏。趙掌櫃吩咐陳庚生搬出了兩箱酒，讓金爺隨意挑了四瓶，每人拿了兩瓶，當著大夥的面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新疆的酒度數高、性子烈，兩人卻仰著頭、張著嘴，好像喝著白開水，沒有一點苦痛。隨著瓶子摔地破碎的聲音，兩人都穩穩當當的站著，臉色都是黑紅黑紅，渾身的酒氣卻沒有多少醉意，兩人相視而笑，好像一對久違的老朋友。

第四比騎馬揚鞭。每人騎一匹馬，拿一根長鞭，打靶子上的飛鏢，誰打下來的快、打下來的多誰勝。趙掌櫃吭也不吭一聲，一聲響亮的口哨，他騎的馬就從院子裡跑了出來，陳庚生把馬鞭也遞到他的手上。兩個人縱身上馬，並轡向前，那個速度真叫快，一會兒就看不到他們的影子，只看到揚起一團雪塵。還沒來得及想他們去了哪裡，兩人又風馳電掣般的回來了，趙掌櫃騎馬在前，只聽劈里啪啦一陣鞭子聲音，插在靶子上的飛鏢應聲而落，那聲音真叫一個清脆，那姿勢真叫一個威武。金爺也不甘示弱，劈里啪啦的幾鞭子下去，飛鏢全部插進了雪地裡，土匪們一陣叫好。

四招過後，兩人都下了馬，彼此早已是惺惺相惜，可謂英雄見英雄。趙掌櫃問金爺還比什麼，他奉陪到底，金爺搖了搖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說他是漢族裡的英雄。

“趙掌櫃，得罪了。”過完四招金爺由衷的敬佩趙掌櫃。

“兄弟的情，我領了。”過完四招趙掌櫃認為金爺是個講義氣的人。

“以後我不會來找你們麻煩的。”金爺抱著拳對趙掌櫃說。他雖然是哈族人，但是他知道漢族人的禮數。

趙掌櫃也將右手放到了胸口上，回敬著這位好漢。

金爺感動的掉轉了頭，向自己的弟兄們走去，先前放在趙掌櫃的半袋子在他騎上馬準備離開的時候也飛到了他的面前，他利索的接到了手上。“老哥，你的情我記著，以後有人欺負你，就來找我，你的手下也是好樣的，你告訴他，他什麼也不欠我的，我會一直記著他”金爺說完這些話就騎著馬飛快的走了，留下了一串串馬蹄的急促聲。

土匪們走後，趙家莊的人們在驚恐之後又回到了忙碌。莊子裡被火燒過的地方都要好好的拾掇拾掇，破碎的玻璃一定要清掃的乾乾淨淨，燒壞的東西一定要儘快的修補完畢。但無論怎樣大家懸著的心終於又放了下來。男人們總是在吃飯、打牌、喝酒總是要談起土匪襲擊的事情，說趙掌櫃如何神勇，土匪們如何落荒而逃，一時間趙掌櫃的鬥土匪的事情到處都已傳開，演繹的繪聲繪色，緊張離奇。

女人們總是聚在一起，抱孩子的、做鞋的、織毛襪子的、縫補衣裳的擠在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誇讚著趙老太太如何英勇，如何在救火中表現的周密，如何在出莊子時候表現的無畏。孩子們也被大人呵斥著不敢到莊子外面玩，每天只呆在家裡，只能在院子裡東奔西跑。於是，他們覺得這個新年沒有一點意思。

透過這次事件，趙家莊裡面三個人浮出了水面，一是遇事果敢、做事周延、指揮得當的趙老太太，她在趙家莊裡的幾十年，從來都沒象這次一樣露過臉，也從來沒有給人們留下如此令人誇讚不已的印象。二是膽小如鼠、有著憂鬱症的趙家大孫女，透過那次的激戰和緊張的救火，透過那次奶奶的大吼和狠狠的一擰，她徹底和過去有了天壤之別，她不僅能和同齡人一樣有說有笑，而且做起事來非常潑辣，她最喜歡找富榮和小妮子，在以後的生命中她始終認為是奶奶的用力一擰使她恢復了正常，是富榮和小妮子讓她有了童年，這種變化令趙家莊每個人都覺得無比高興。第三是英勇無畏的陳賡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夥計，卻憑著過人的膽識和不俗的身手讓大名鼎鼎的金爺栽在了他的手裡，這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爆炸新聞！

最為高興的莫過於春桃了，她聽到了人們繪聲繪色的描述著陳賡生的英勇和果敢，她看到了趙家莊的人們對待陳賡生客客氣氣，她感覺自己的臉上也有了光彩，連走路都比平常輕快了許多，嘴裡會一直哼著輕快的小調，彷彿她就是陳賡生的愛人，陳賡生的光彩她應該享受，陳賡生的一切都和她有著密切的關聯。最難過的要數富貴華了，從哨塔上跌落下來，被土匪抓話，遍體鱗傷的哀求，心存感激的獲救，默默無聞的生活，他感覺這次土匪襲擊事件就是一個分水嶺，如果從前他和陳賡生還有一些區別那是非常不明顯的，可是現在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