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不能將小秋視為情人。
就在一劍和自己痛苦掙扎的當頭,小秋卻得了心結鬱郁難治的夢遊症……
對一葉來說,這個哥哥從小到大明明就是自己的,現在卻成了外甥的貼身奴僕!?
那莫秋也真敢,不但把一劍當成自己的,嘖,竟然連他延陵一葉也跟著使喚起來了。
想他那外甥明明是頭狼卻裝作是頭羊,
想他那蠢蛋哥哥識人不清把狼當心肝寶貝來養,
三更半夜裡,一葉失眠了。
第一章
大夫來了,又走了。
房內三個人,一個臉色蒼白仍在昏睡,兩個坐在桌邊怒目相視。
不,應該說發怒的只有一個人,那人的名字叫做延陵一葉。
一葉氣到臉色發青、腸子打結。
一劍不明所以地望著妹妹,那對黑色的眼睛又大又圓,在夜裡映照著燭火,深邃溼潤,質樸而無辜。
一葉突然拍桌大罵:「別以為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一劍被妹妹嚇得一愣,壓著受傷紮上繃帶的喉嚨,吃力地發著氣音:「什麼眼神?」
一葉張口本想說「小狗般的眼神」,可後來又想她歌也不像小狗,該像大狗,才要說出口時又連忙住嘴,心道若眞是講了自己肯定遭殃。
一葉立即轉過話鋒,怒睇一劍道:
「上一次小秋發病跑得不見蹤影,勞師動眾讓大夥夜裡跑出去找人時我就說過,只有拿鐵鏈把他給捆在床上咱們才能安心睡覺,可你不答應,說什麼怕傷害到孩子。這回可好,叫人夜裡摸到床前,連腦袋都差點給割下來!我不管,就兩個選擇,一把他給捆實了,二把他給扔出天香樓!」
一劍皺眉。「小秋這是病了,又不是存心故意,更何況他傷的不比我輕……」
一劍還沒說完一葉便蹦地跳了起來吼道:
「不比你輕?是,他傷的是手掌,斷了接回去頂多不利索;可你傷的是脖子,斷了再接回去還能活嗎?你告訴我,還能活嗎?」
一劍被一葉這聲河東獅吼震得耳朵有些痛,他一手按著仍微微滲血的脖子,一手摀著耳朵,聲音沙沙說道: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的傷,可一件事歸一件事,不可混為一談。大夫說過多少次,這病是心志鬱結所致,心結不解,病就會更加嚴重。我這些日子這麼對小秋……你說……他有可能會好嗎?」
「……」一葉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她哥死腦筋,這事又與他何干了!
一劍黑眸裡浮光掠過,興起波濤。他握緊拳頭低聲道:「這次根本就不是小秋的錯,是俺的錯,俺害了他!」
一劍自責萬分,一葉和他僵持許久,最後便洩了氣,捧著腦袋苦道:「俺哥是個蠢蛋,什麼責任都往身上攬……蠢蛋蠢蛋蠢蛋……」
而後又推了一劍一把,有氣無力地道:「俺要回去睡了,你也一起回去睡,等會兒俺叫人拿條鐵鏈從門外鎖了,就不用管他了……」
一劍皺眉不贊同地道:「你去睡吧,小秋有我守著。鐵鏈什麼東西,不恰當!」
一葉瞥了她哥一眼,哼聲道:「你剛剛脖子上還淌著條血河,現下臉色蒼白得跟鬼似的,還不回去休息。我看繼續讓這小子折騰下去,他還沒死,反倒你先進棺材了。若眞如此,我倒不如此刻便滅了他!」
一葉作勢要朝莫秋走去,卻才跨兩步便讓一劍揪住領子,拎小雞似地拎回她房裡去,扔上床,蓋被,滅燈,關門。
然而就在要離開的時候,隱約聽見房裡頭傳出聲音來:「……我前幾日已經放信鴿問小七小秋這病……哥你別擔心……」
隔了一會兒,就傳來了輕輕的鼾聲。
一葉被折騰得太累,沾床便昏睡過去了。
一劍沒想到一葉早把莫秋的事記在心上,聽得此言頗感安慰,心裡頭的擔憂也減輕許多,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提起小七,一劍也不知這人今下如何了。
小七和他們本是同個乞丐窩出來的,當年他與一葉被延陵家收養,小七也有了別的際遇,後來千里輾轉,才知道小七被一位高人收於門下,莫秋那帖洗髓換骨之藥,便是得小七師門相贈。
都十來年了,老友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是否安好?
一劍跟著去廚房把熬好的藥端回房裡。
飲畢自己那份,想著要不要喚醒莫秋讓他喝藥再睡時,視線停留在莫秋身上,竟就這麼膠著住再也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