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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暫且不加理會。
第二天上午,我準備駕著車,由公路駛向法國去,在離開之前,包令上校和布恩教授都到酒店來向我告別,他們對我的安排,也表示滿意。包令上校又重申他一定要把那個神秘的範先生找出來。
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我再一次有了那樣的感覺,真怪,文依來事件和笛立醫生事件中,又多了一個相同處:一樣都有著一個神秘人物,在文依來事件中,是把他撫育成人,又替他找了白老大做為監護人的範先生,而在笛立醫生事件中,有一個將產婦送來,又把嬰兒抱走的神秘人物!
他們兩人陪著我走向酒店的停車場,就在我快要上車之際,忽然看到英生正從酒店的方向,氣急敗壞地奔了過來,一面奔,一面大叫著:“衛斯理。等一等!”
他叫得那麼大聲,以致路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來看著他,他也不以為意,一直奔到我的面前,雖然急速地喘著氣,可是神情興奮之極,仍然扯大了嗓門:“你猜猜,我遇見了什麼人!”我沒好氣地回答:“世界人口四十五億,你可以遇見其中的任何一個!”
英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琴亞!我遇到了琴亞!天,你一定要見一見她,這就去!”
他急得甚至沒有和包令上校和教授打招呼,可是我一時之間,卻想不起琴亞是什麼人來:“琴亞?什麼人?”
英生頓足:“哎,你這個人,真是!琴亞,就是紅頭老爹住過的那個山村裡的 ”
他還沒有說完,我已經完全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山村少女,曾向紅頭老爹的兒子示愛,沒有結果,離開了山村,去到首都當女侍的。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必要去見她,英生道:“她用積蓄參加旅行團,恰好下榻我住的酒店,今天早上遇到她 ”
英生自顧自講著,我對包令他們道:“兩位講回吧,我和這位朋友有點事!”
他們和英生點了點頭,就走了開去,我不禁有點埋怨:“在整件事件之中,這個女孩子所佔的地位,一點也不重要,她來不來瑞士,有什麼關係?”
英生先是楞了一楞,接著便大笑了起來,一面笑,一面道:“你錯了,衛斯理,你猜她對我說了些什麼?”
英生這個人,有時候彆扭起來。真能把人氣死,明看到我要登車趕路,還在不斷叫人猜謎!我不客氣地道:“快直截了當地說吧,別繞彎子了!”
英生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道:“她告訴我,昨天。她見到了紅頭老爹的兒子,就是她心中一直還愛著的那個青年!”
我不禁楞了一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在紅頭老爹這件事上,真是重要無比了!
英生也興奮得不住搓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是不是?”
我側著頭:“那麼,也知道紅頭老爹在什麼地方了?”
英生的興奮,一下子大大地打了一個折扣:“還沒有,其間……還有點小小的曲折。一定可以解決的,我已留琴亞在酒店,不去參加旅行團的活動,趕著來找你,你一定要去聽聽她見到那青年人的經過!”
如果叫我長途跋涉,我一定不會答應,如今不會花太多的時間,而又可以解開心中的一個謎團,自然無傷大雅。我一擺手:“上車吧!”
到英生下榻的酒店,不過十分鐘車程,一進酒店大堂,就看到一個身形頎長,眉目動人的少女。站了起來,和英生揮著手,她的膚色是乳棕色的。看起來十分漂亮。
那自然是山村少女琴亞了,英生替我們作了介紹,我們走到咖啡室坐了下來,英生道:“經過的情形怎樣,只管向衛先生說。”
琴亞對英生十分遵從,她的容顏十分黯然:“他說他從來也沒有見過我,雖然他絕不反對和我做朋友!”
她沒頭沒腦先說了這樣一句,我笑了起來,那青年為了掩飾身分,自然要裝著不認識她,少女的情懷,又受了打擊了,在她看來,那是頭等重要之事,所以一開始就講了出來。
我忙道:“請你按部就班說,例如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遇到他的,之類。”
琴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笑容雖然美麗,但也含著三分悲哀。
琴亞隨著旅行團,是兩天之前到的。
旅行團的活動程式,幾乎是公式化的,一早就離開酒店,到處去遊覽,去的地方,也自然是遊客所常去的熱門地方。
琴亞還是第一次離開馬達加斯加島,來到的又是有世界花園之稱的瑞士,自然玩得興高采烈,就在昨天,游完日內瓦湖,大型旅遊車把全團人送回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