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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道:“孔大哥且慢說話。”
又指了指錢家院內。
孔近東這才恍然,為難:“吾輩怎可窺探長輩……”
錢多多恨得磨牙,若不是擔心驚動屋裡的大人們,她早就撿石頭扔死這個書呆子了。
林小五無奈,很拉了孔近東的衣袖幾下,示意他噤聲。
一番動作,若非屋內大人各有所思,早就發現了他們。
林小五拉著孔近東挨近錢多多,墊腳,一同窺視著敞開的屋門。
孔近東不安心跳。
他從沒偷聽過大人講話。
偷聽大人講話非君子、非小輩應為。
但二妮兒的表情像是如果他敢出聲就咬死你。
二妮兒的眼睛可真亮,就像冬夜裡天際的寒星璀璨閃動……靈動有神……
這孩子面黃肌瘦體弱身單,又寡言少語木木訥訥,竟有一雙如此動人的眸子……
堂屋的爭論正熱。
劉氏:“嬸孃早早立起女戶,和我錢家沒有半星關係,即便有丁役,卻也不該我錢家人出。”
柳大娘好整以暇:“侄媳此話有理。我從也沒想過要你錢家為我柳氏出丁。我一女流之輩,萬萬沒有出丁的道理,所以要拿錢糧買丁。”
劉氏:“嬸孃若出自家錢糧買丁,我做侄媳的也不敢多說半句。然拿錢家錢糧,任憑天老爺,也說不過這個理去!”
她一副坦坦蕩蕩全是道理的模樣,若不知情的人看了真要以為柳大娘仗著輩分欺佔侄子家財。可恨柳大娘不過是想從自己五畝地的收成裡拿些應付官差,她就百般阻撓。
柳大娘走街串巷,由一弱質婦人到遠近聞名能登堂入室和城裡富人家的管事娘子乃至奶奶們說上話,可不僅僅靠著好運氣。
當下柳眉橫豎,斥道:“糊塗!我自拿錢買地,自有收成,何時變成你錢家錢財?”
劉氏也不含糊:“嬸孃可曾說過,五畝地的收成下來,充做妹妹和林小五的口糧?”
柳大娘失笑:“她們即便是吃神下世,也用不完!”
劉氏侃侃而談:“嬸孃既說是他們的口糧,則收成就歸我,因何又來自取?莫非嬸孃不用再託付妹妹?”她故意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多留,嬸孃且帶妹妹和林小五去罷。”
院外偷聽的錢多多和林小五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時機到了。
劉氏實在無恥至極。錢滿山急得滿頭大汗,想要插言,卻被婆娘死死壓制不敢開口。錢葉兒早躲去外面。孔氏事不關己,房門緊閉。
柳大娘被她一語拿住,待要賭氣,想起孃家哥哥和母親避之不及的模樣就心寒。自己奔走無定,又去哪裡找戶妥善人家安置女兒。
一時僵持,卻是無法可想。
她無可奈何,抬頭想答應了劉氏的無理要求,卻見林小五在外,擠眉弄眼,示意莫要點頭。她不知何意,略略思索,道:
“此事日後再說吧,我卻頭痛難耐,且先歇歇。”
她自離開,劉氏得意洋洋。
錢滿山訥訥:“即不貪嬸孃的收成,我家今年豐收,也足以過年。”
劉氏瞪他:“你懂甚!眼看巧兒一天大似一天,你不為他攢彩禮將來娶媳婦?不給葉兒攢嫁妝?我還想置上兩畝水田呢!”
錢滿山無語。愧疚的望向嬸孃離去的方向。院門外,林小五和二妮兒毫無所覺的走來。
到得午膳時分,劉氏故意將些不堪飯食擺上桌。巧兒不滿,扭動著哭鬧:
“娘,我要吃餑餑,我要吃餑餑……”
劉氏唬著臉,沒好氣的夾了一筷子青豆放在巧兒碗上:“去哪兒找餑餑給你吃?你且消停些吧!如今有得吃就謝天謝地,等過些日子,連青豆沒得吃的時候還有呢!”
一面喂巧兒,一面嘟囔:“人口越添越多,卻沒別的收益,早晚大家一起餓肚子!”
柳大娘心中明白,這是拐著玩的要她的田呢!
好笑又好氣。
孔氏母子是她的親家,與自己可沒半點關係!只是可憐孔氏母子,生生吃她臉色……
孔氏垂頭撿碗裡少得可憐的飯粒,仿若無人。
孔近東面露憤慨之色,黑著臉。
劉氏猶嫌不足,又自顧叨叨:“多了人手多了活,一個能做活的都沒得,我每日裡忙來忙去,卻不知為誰做苦工……”
她這話說得太傷人心。
且不提孔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