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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鬼就是窮鬼,她給小姑子選得才是條正路!
因是難得的大喜事,柳大娘和孔夫人商量著,很是大大的慶賀了幾日。置辦了席面,邀請鄉鄰親故前來吃酒,人人都誇讚孔近東出息。
孔夫人被安排坐在上席首位。大家奉承著,孔小哥,哦不,孔秀才今後可就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見縣太爺都不用跪。將來考中了舉人,那才叫前途無量,你眨眼間就是老夫人了,說不定還能封賞個一品誥命呢!
孔氏望著這些奉承自己的人,那妄圖強行過繼近東的族人也遣奴僕送來了賀禮。聯想他們當初落魄的時候,真是天上地下。她看著眼前這一切,揚眉吐氣。
孔近東既中了秀才,她就想著要搬出錢家,自立門戶。和孔近東商量,他初時不贊同,說在外開銷大。孔氏卻不以為然。
開銷縱然再大,如今兒子名氣有了,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錢財,更有族中送來金銀,道讓他莫要為瑣事分心,專心備考省試。
再則也不適宜繼續住在鄉下。他要隨時向學中教授請教知識,又要和其他同窗聚會聯絡,再在鄉下總是不便宜。
孔近東無奈,只得同意。孔氏撿了個日子,告知柳大娘。
道:“我和東兒這些年多得你們照顧,實在也感激不盡。只是他需去學中,我們也不好總是討饒。”
柳大娘聞言一愣。
隨即就明白了她的顧忌。
士農工商,她兒子如今為士,自己卻連商都不如,繼續住在自己家中,他們怕受牽連。
她雖則心中不悅,面上卻半點不顯,春風滿面的應好,又問可有看好的房子,如沒找到,她手頭很有些資源云云。
如此,撿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孔氏母子靜悄悄的搬離了錢家村。
臨行前,揹著人,孔近東將一根銀釵送與錢多多,欲言又止。
錢多多納悶的看著銀釵,問:“孔大哥,你們正在用錢的時候,怎地破費起來了?”
孔近東道:“過幾日是你生辰,且當生辰禮物罷。”
說完轉身離開。
錢多多隻覺他情緒不佳,還納悶。考中了秀才,族中另眼相看,有了積蓄,即將自立門戶,許多人家來攀親,聽說孔夫人看好了幾家好女孩兒——喵的,他究竟在不滿個什麼?
孔氏母子搬離錢家村,叫劉氏的宏偉計劃落了空,很是失落了一段時日。好在錢葉兒歸寧,丫鬟婆子圍著,金銀箱籠帶著,也叫村子裡的人羨慕了幾聲。
她本想去柳大娘那裡顯擺,柳大娘卻道身子不舒爽,不便見客,幾句話將她們推了。劉氏再不開心,柳大娘也是她的長輩,沒得個長輩生病,還得強撐著見出了嫁的姑娘的道理。
二妮兒就是塊木頭,隨便她說什麼只當聽不見。說得狠了木頭有刺,扎人一下就見血。林小五麼……嚇,她可不敢給錢葉兒看見!
傍晚,小五敲了敲窗。她推開一條縫:“幹嘛?”
小五低聲示意:“你出來。”
走到院外,坐在大青石上。
“三日後是你生辰。大娘叫我問你愛吃什麼玩什麼,好置辦下哩。”
她現在可不想過生日。興趣缺缺:“隨便就好。”
小五故意:“隨便?隨便是個什麼物件?我怎地從沒聽說?”
她瞪眼:“林小五!”
小五拍她腦袋:“叫小五哥,沒禮貌!”
她怒視:“禮貌是個什麼東西,有了可能填飽肚子?”
林小五哈哈大笑。順手又拍了拍她的腦袋。這下她可不樂意了,抗議:“你原說我長大了,怎地還拿我當小孩子對待!”
林小五學她皺眉撅嘴:“在我面前你永遠也是個孩子!”
見她生氣背過身,又哄人:“吃醬肉可好?還是白切肉?再買上兩包蜜果子?或者要梅花餅?我見草市有賣餚肉,我們買餚肉來食可好?大娘說那日要擺酒哩,你吃什麼酒?”
如此云云,直到將她成功逗笑。
笑了半晌,忽而又愁眉不展:“娘叫我過去罵,說我學了這些年,女工仍是不好。”
小五詫異:“怎地不好?你不是打得一手好絡子,連孔夫人都誇獎?”
她吐舌:“也只得這手絡子還不丟人罷!”
小五納罕:“我這幾年的鞋襪並衣裳?”
她愈發不好意思:“我做一半,孔夫人做一半。”
小五瞠目結舌:“竟然被你騙了這些年……虧我還當你心靈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