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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身上莫名多了香氣,又炫耀是大公子賞給她的。大公子分明許久沒有回來,到哪裡去賞她?
心中疑惑,才悄悄說給墨棋。
墨棋嚇得魂飛魄散,忙去探察,又把小子們聚在一處好生敲打,這才得出真相。
說罷跪在地上:“都怪奴才不好。多少日沒看見公子,今天猛地見了,歡喜的不得了,就把此事混忘了。”
小五沉著臉,且不理他。只對多多道:“好妹子,你可冤枉我了?”
多多方才發了一番小女兒脾氣,心裡怪沒意思的,撅嘴道:“不冤枉!若是你行得正坐得端,人家怎會來覬覦你?想來平時你也流露過意思,錦繡這才生出心思!”
小五忙叫冤屈,又給墨棋使眼色。
墨棋忙幫腔:“錢娘子可冤枉死我們公子了!公子對太夫人身邊的姐姐,歷來都恭敬的很,從來也不敢親近。便是錦繡姐姐奉命而來,公子從來都以禮相待,並不敢怠慢半分,也不敢親熱一點!”
覷著小五神色,道:“怪只怪公子英俊神武……”
多多噗嗤一笑。
小五見她笑了,也輕鬆一笑。作勢要踢:“猴崽子,就你會說嘴!還不下去!”
墨棋知道這關過了,吐吐舌頭連忙避開。
多多偏著頭問:“如今知道了實情,你可打算怎麼著呢?”
小五犯難:“按理,私自偷竊主子心愛物品,就打死也不為過。只是她是祖母身邊得用的大丫鬟,祖母離不得她,我做孫子的,卻不好越過祖母處罰……”
再一則,那小子壞事,平白將瓶子灌滿,再拿不著證據了。
但院裡的人手,看來也要再清理一番才是………
私心提醒小五悟
這一日約了王保真談事情。彩雲今日身體不適,牙行忙不過來,便約在公道牙行。
公道牙行小小一間門面,門口打掃的乾乾淨淨,門框刷了桐木油,木紋清晰,又帶了厚重質感。門面裡頭放兩條長條板凳,櫃檯案子做的低低的,不給人壓迫感。牆上掛了手工繡的一幅扇面,別出心裁裱起來,濃重的異國風□彩,映著雪白牆面,色彩濃烈。
門面後頭還有小小一間,白藍條紋的棉布簾子遮在半空。裡頭也放了兩個小凳,為有的人家不好在外頭商談,怕人笑話,起個遮擋作用。
墜兒伏在案上,正用神寫一篇字。錢多多靠牆坐著,手裡捧了本書,看的出神。
他跨進去,笑道:“可是你們姐弟兩個用功,這點功夫都不落下!”
多多見是他,放下手站起來去倒茶,笑道:“乾坐著才難受。”
王保真湊近去看墜兒的字:“學裡給佈置的功課?”
多多倒來一盞茶,笑著放在他手裡:“偏他淘氣,只念著要玩,拿了去年的一篇字應付,被先生髮現打板子,手心現在還腫著呢!”
故意嘲他:“這麼大了,丟不丟人?你把手心給你王大哥看!”
墜兒見他當真來扯自己的手,嫌丟人,忙背到後頭藏起,不肯給他瞧。
王保真笑他:“拿我當外人?給我瞧瞧,打得怎樣?”墜兒才不情不願伸手,果然手心都腫了。他皺眉道:
“你先生怎地這般心狠!”
墜兒見姐姐沒看這邊,偷偷告狀:“先生打得不疼,這是我姐打得!”
自以為聲量小,屋子空間不大,他說什麼多多聽不見?只是不理罷了。
王保真皺眉:“你也太嚴厲些!”又對墜兒道:“回頭去我那兒,給你些好藥膏擦。”
多多道:“你別理他。家裡哪能沒有藥膏?他跟我鬧脾氣,故意不擦呢!”一面嘟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還跟旁人學著去賭鬥雞……
王保真皺眉,低聲訓斥墜兒:“你去賭鬥雞了?”
墜兒低眉,只是不服氣:“學裡夥伴都去…。”
鬥雞在汴梁城並不稀奇,多得是街頭潑皮無賴聚眾設賭,達官貴人也喜歡玩兒。然而墜兒他們還小,輕易接觸不著,這些天不知是誰家孩子,引來了幾個城裡潑皮,每每下學就在一閒置院中開賭,學裡的孩子都去湊熱鬧,墜兒也被拉著去了一次,算下來居然贏了一貫錢。
——比在牙行裡掙得還多!
連著去了幾次,連功課都漸漸懶怠做了。
多虧彩雲細心,發覺異常問出來,不敢告訴柳大娘,悄悄告知了錢多多。
墜兒又惋惜道:“可惜那隻花毛大將軍,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