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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給她捶腿。老太太要和她說話,孫嬤嬤使了個眼色,都安靜有序退出。有著一頭烏壓壓油亮好發的丫鬟壓著臉看不清容貌,從錢多多身邊而過,輕輕地瞥了她一眼,露出個笑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多多心中一動,不及反應,她已走遠了。
錦繡笑著端來一盞茶,也退了出去。她自多多身邊而過,香氣襲人。
老太太見房中只剩下她們三人,喝口茶潤了潤嗓子,緩緩道:“我早說要見一見你和你娘,只是不得空。待要出去見你們,年紀大了,三災五難不是這病就是那病,太醫囑咐我輕易不要挪動。待要叫你們進來,又怕你們覺得我以勢壓人,心裡反倒不自在。”
她笑了笑:“太夫人多慮了。您肯召咱們進府裡,是天大的福分。我臨來孃親還說,叫我仔細看看府裡的氣派,回去說與她聽,也不枉白活一回。”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又在不顯處小小奉承,倒叫太夫人另眼相看。
笑著對孫嬤嬤道:“你瞧這孩子是個精怪!她成日不知走動多少豪門內宅,偏來騙我說咱們府裡氣派!是故意要哄我開心!”
她忙道:“太夫人可冤枉我了!我雖進過不少內宅,不過是普通平凡人家,即便有錢,也富不過兩三代。哪及得上貴府,世代積累,書香傳家,千百年沉澱,自然不比那起子暴發戶。”
孫嬤嬤笑了笑:“果然錢娘子是個巧嘴。連我聽了都舒服呢。”
老太太微微一笑,道:“說起來,你們家是我那孫兒的救命恩人,就是我林家的救命恩人……”
多多心中警覺。不待她說完,顧不上禮貌,打斷道:“太夫人折殺我們了!我和我娘並不敢居功,也從未將此事在外亂說。當年貴府侍衛大爺告誡我們的,這些年我們不敢偏差一絲一毫,全都照做。就是來汴梁,太夫人神通廣大,也該明白,實在是老家裡過不下去了。至於後來巧遇大公子,卻是萬料不到!”
說罷不給太夫人說話的機會,轉向孫嬤嬤,問道:“貴府上派去的人說,府上要買丫鬟?不知要買怎樣的丫鬟?可有條件要求?是伺候太夫人的,還是粗使丫鬟?若要伺候的,恐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挑上來的都是些粗笨村裡長大的孩子,還要府上悉心□才能使喚。若要屋子外頭粗使的小丫頭,我倒有幾個好的,在家裡做慣了粗活。也能打掃庭院,也有力氣提水煮茶。還有個小丫頭子,家中父母從前在莊上照顧花木,她也學了幾手,倒是能照顧府上的花草,必定能照看的鬱鬱蔥蔥。人也乖巧懂事,是個省事的。只可惜家裡父母珍貴,有心叫她來大戶人家學點規矩,卻也不肯籤死契,只肯賣身三年哩。”
她一席話又幹脆又清楚,如炒豆子不間斷蹦出,老太太和孫嬤嬤全無插嘴的機會。
倒是都笑了。
老太太笑道:“怨不得人都說你牙尖嘴利!”
她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細聲細氣:“我也是為府上著想。府上這樣規矩嚴的人家,怕不好挑人哩。”
喵的。你三番五次去請我,只說要買人,若當真請我過府做客,我還不來哩!世上哪有請未嫁小娘子單獨去陌生人家中做客的道理?別說你是太夫人,即便皇后娘娘,要見一個小娘子,也得依照習俗將人家中母親一併叫去,才好單獨說話。
見她不肯將話題轉向林小五,林太夫人也不多說,淡淡笑了笑。
“我老了,愛熱鬧。你常在外頭走,知道的新鮮事也多。今兒算認門兒,趕明常來坐一坐,也說些外頭的新鮮呱,我是黃土埋半截的,也省的和外頭太脫節,叫人笑話!”
沒料她說出這樣一番話,很叫她驚詫。
隨即笑了:“太夫人不嫌我土氣,我自然遵命。”
林太夫人擺擺手,向孫嬤嬤道:“你送她出去,改日叫她挑兩個丫頭送來,具體哪裡空缺出去問錦繡。”
又向多多和顏悅色道:“好孩子,恐你拘束,今天就不留下吃飯了。回去代我向你母親問好。”
多多早站起來,恭敬聽著,聞言笑道:“我替母親謝謝太夫人記掛。”
她擺手:“去罷。”
錦繡守在外間門外,坐在繡墩上繡衣服,見兩人出來,忙站起來:“太夫人可有叫我?”
孫嬤嬤擺手,道:“叫錢娘子趕明兒帶兩個人來挑一挑呢,你想想院裡可有空缺需要補上的?”
錦繡仔細想了想:“咱們院裡四兒傷了胳膊在家養著,一時半會好不了,需個人補她的缺。再就是大公子院裡,前兒不知為何把紅葉給攆了,也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