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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道:“這位原是我請來做伴的大理行商,因路途遙遠,故相約結伴而來。”
竹樂先是打量他,不客氣的問:“你和我妹子是何關係?”
布羅伊老實答了。
他又問:“我王兄弟認識你?”
多多最近和布羅伊關係緊密,不欲他給人瞧不起,忙解釋:“可惜他倆沒見過,王小哥也是知道他的,對他讚不絕口哩。”
竹樂點頭,勉強道:“如此罷了。”
布羅伊知他心中所想,不覺好笑。
還不知那王保真是何模樣,已經有人想為他和錢多多牽線了?
竹樂盯他兩眼,道:“你是大理人?”
布羅伊點點頭。
他嗤笑,忽地變了臉色,狠道:“無知小兒,要騙哪個!”
說話間,迅雷不及掩耳,不知何處變出匕首抵住布羅伊腹部,狠狠道:“說,你隱姓埋名潛入我大宋,究竟有何陰謀?”
形勢變幻,令錢多多不知所措。
她早猜測布羅伊絕非大理行商那般簡單,卻也沒敢往深處去想——或許下意識裡,也在避免麻煩。方才還有說有笑,忽然間圖窮匕見,實在令人無法招架。
布羅伊神色變幻莫名。他比竹樂高出一頭不止,若要反制易如反掌。然而餘光瞥見錢多多焦急神態,又察覺腹部匕首其實並未緊逼,幾秒之間,腦中轉了數個念頭,忽而一笑:
“給大哥識破了!”
竹樂見他鬆口,不由冷笑:“老子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這點道行也來騙我!”匕首緊了緊:“你是遼國人?”
多多大驚。
他神態輕鬆:“在下確是大理人!只是從小長在遼國,因而看上去像是遼國人。”
不知為何,錢多多心裡鬆了口氣。
只要他不是遼國人,自己再不必擔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他也不必被抓去大牢嚴刑拷打……。。
半個時辰後。商鋪庫房中傳來竹樂爽朗大笑。守庫房的夥計暗自嘀咕,方才究竟何人,竹樂不僅親自陪著,進去短短時間,已是笑了數次。莫不是大客商?
竹樂一邊笑一邊拍著布羅伊胳膊:“好兄弟,好眼光!”——他也想拍肩,可惜夠不到。
多多撫摸一匹西洋緞,二人勾肩搭背哥倆好的模樣令她莞爾,道:“方才喊打喊殺,這會兒功夫就成兄弟了?”
竹樂不以為意,揮手:“你女流之輩,哪懂我們不打不相識的血性!我就喜歡布兄弟的性格,夠豪爽,夠坦誠!”
多多聞言,似笑非笑的瞅著布羅伊。他面露尷尬,咳了一聲,藉著討論皮貨轉開目光。
豪爽不假,坦誠?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吧?
只不知自己是鬼,抑或拿竹樂當了鬼?
因問起何時出海,竹樂皺了眉。近來國朝不寧,又正是海上盜賊猖獗的季節,本想及早出海,誰知大船又出了問題遲遲不能修繕,因而就推了些日子,總要一月之後才能出航。多多聽完沉吟片刻。
雖耽誤了日子,卻正好容她慢慢購貨,塘沽貨色雖多,也良莠不齊。短時間內,怕也夠不全想要的貨色。左右京中無事,又有母親坐鎮,不如在塘沽四周多走走看看,興許能淘出驚喜。再則時局不穩,也尋個退路才好……想通此間兩點,多多便說不急離開,且在塘沽購置皮貨瓷器,又想加量,就不提幫忙捎帶的話,只問若附船而去,平常收取多少佣金。
竹樂道:“妹子想帶多少,只管交代給我,佣金一說,全照從前來算!”
多多搖手不允。
從前帶的少,又有王保真的臉面,自然收的少。她在塘沽多日,也打聽的帶貨行情,自然領情。小打小鬧還可,如今想要做大,卻不好再欠人情。
堅持要問,竹樂無奈,也只得說了個熟人價碼。
因他們混的熟,竹樂又喜歡錢多多大方不扭捏,並不肯坑她,見多多想在自家商鋪訂貨,左右無人,悄悄告知要她去碼頭西側自由市場上,南來北往各色貨物全有,且物美價廉。她自然感恩不盡。
之後幾日,多多和布羅伊整日在自由市場奔波,她嘴甜實誠,又不是小氣之人,很是交了幾個本分的生意人。無論哪行哪業,人脈至關重要。好比她們做人牙子生意,若是沒得平日來往的後宅關係,手中便有一百張賣身契也無用。而空有後宅關係,卻無人願意將終生交到他們手中,自然也無用。而一旦兩方皆有了人脈,做起生意事半功倍。有些船員奔波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