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飯菜撤下:“也不是不好,還是說元氣不足,要補氣——補了兩年,也沒見補出什麼成效,反倒不如我在鄉下時有精神……”
三皇子卻道:“你又亂說1
他笑笑。
本就是事實,其實又有什麼好隱瞞?
三皇子問:“月氏如何了?”
他冷下臉:“還能如何,不過是閉門思過1
破天深仇,只一句輕描淡寫無心之過就妄想一章掀過,他們也太小瞧了他。
三皇子又道:“你當真要去治桑乾河的水情?”
他頷首。
三皇子又道:“你當知曉,你心中所想的,母后和太夫人,萬不會應允。”
他扯扯嘴角,勉強露出個笑容。
“她們終歸於我有大恩,禮當酬謝。”
三皇子不以為然:“若說酬謝,當日不也留下些銀兩?若你覺得不足以表達,再派人多送些,或安頓她們的生活也便罷了,何苦還要親往去尋?”
林小五看了看後院關著月氏的方向:“只怕有人無處撒氣,將怒火發洩在她們身上。”
三皇子嗤之以鼻:“他們家自顧尚且不暇,哪裡有功夫找人晦氣。”
爭來辯去,誰也說服不了誰。他無奈,恨到:“果然就如母后所言,就連寢衣上都好給你繡上花鳥蟲魚,林氏族徽,金銀絲線,叫你好明白自己的身份。整天一副清遠高潔的模樣,你究竟在哪裡學的道,參的禪?就連我整日和你一處混跡都覺得厭煩,你這個模樣,將來要如何繼承林氏1
林小五悠然:“阿彌陀佛,現如今已經繡上了。”
言罷將雙腳一抬,鞋底現在人前。赫然繁複瑰麗的牡丹花紋。
三皇子為之瞠目。
半夏憋不住,捂嘴細笑。
看著三皇子怒氣衝衝往外衝去,他搖頭,不解。自己分明從來不曾裝腔作勢,就連這副性子也只是因那一年中遵照醫囑不動氣不形色養成了習慣,怎麼在他們嘴中就變成參禪修道了?
不由疑惑,問半夏道:“我當真這般討人嫌?”
半夏咧嘴:“哪兒的話!公子鎮定著哩。不過就是和東京其他世家子弟有所區別,不像他們張揚跋扈,在那起子小人看來,就覺得公子和神仙似的。”
林小五哦了一句,放下心來。
半夏垂首,有句話沒敢說。
除去報仇和尋找錢氏母女,就連太夫人將您接回府中,您也風輕雲淡一派無所謂的表情,就連大笑,眼裡也是帶著淡淡不耐彷彿厭倦這塵世浮華的模樣,能怪別人說嘴?
不過是自己跟在公子身邊日久,曉得他絕非外人看來那般無慾無求罷了。
林氏太夫人披一領猩紅斗篷,顫巍巍的站在內院門邊,大丫鬟沉香攙扶著,身後林氏族中女眷丫頭婆子烏鴉鴉整齊站滿了院。
林小五立於前方,半夏手捧劍匣,夏初捧著大氅。
太夫人老淚縱橫,摸一摸孫子的臉:“好孩子,你這一去,不知何時能歸……”
她的長子,林小五親父,世襲衛國侯,賠笑:“母親莫要難過,小五領皇命而去,不久就能歸來的。”
太夫人對這個昏聵的兒子向來沒有好感,縱然母子親情,也早在他幾十年只知吃喝玩樂的糊塗人生裡消磨殆盡了。
瞪眼:“我難道不知?孫兒才回家多久就要出去?他身子還沒養好呢1
林父幾十年耽於玩樂,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年輕時也算清雅俊秀,如今卻是被酒色財氣四字腐蝕成一張平庸面孔。
他板起臉:“聽到你祖母的擔憂了?不孝的東西,未經許可,擅做主張,下次若再這般,不管是否皇命,我先請了家法打你的板子1
小五低首應諾。
半夏嘴角微不可見的露出嘲諷,因低著頭,誰也看不見。
早就是廢人一個,此次公子為夫人翻案,若非顧忌父子血緣,他早在皇上和蘇家的怒火中變成炮灰了!林氏式微,在他這位長子嫡孫的帶領下,子弟不學無術,百年望族,旁支無數,放眼竟尋不出一兩個有真才實學的。
若不是還有太夫人撐著,有大公子顧念父子親情,早就成了一盤散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罷了。
太夫人抱著孫子哭夠了,退開一步幫他整整衣領,道:“你放心,家裡有我看著,她們翻不出天。只等這趟差事回來,就好生在家歇個幾年罷。”
歇個幾年趕快考科舉,最好奪狀元,將來為官做宰,可別學你爹,差點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