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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沒有嫁給孔近東,他難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戲?
其實說來,她又冤枉了王熙。
此事於他半點沒有關係。都是王夫人為討老太太的好,在管事娘子的攛掇下設下的局。
王熙雖覺得錢多多不錯,但他歷來不曾在女色上下功夫。孔近東被拒絕後定了親事,曾對他說過若能娶得多多,定要好生待他。他便也在夜半無人時分幻想紅袖添香的旖旎。然而終究是大家公子哥兒的氣性,得知錢多多不肯嫁他,就生了悶氣,丟開手只顧著習武讀書。
想著若是自己高中進士,不怕她不樂意。
格外的提拔福喜,也是因為她生了一雙頗似錢多多的眼睛。
卻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貼身丫鬟,竟和母親算計這樣不堪的一齣戲。
卻說錢多多有驚無險的回到家中。尋了個時機將此事說與柳大娘。
她冒了身冷汗,責罵她不知好歹太沖動,一面又咬牙切齒的恨著福喜和王家,一面憂心忡忡。
所謂暗箭難防。此事已然結下了心結,恐難解開。王家勢大,若當真計較起來,哪裡還有自家的活路?
當下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收拾行裝就要往州城去。
逃跑麼,她們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
錢多多心裡尚有顧忌:“王家在州城也有親戚,若是還不依不饒可怎生是好?”
柳大娘道:“怕什麼?難道他家就是天皇老子不成?我不信他能隻手遮天的讓我們找不到活路!惹惱了老孃,一紙狀子把他家告上堂去,說個分明!”
這是下下策。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
多多想了想,道:“咱們到了州城,悄悄的把那五百兩兌了罷。在鄉下買個莊子,萬一不好,也有藏身之地。”
柳大娘想了想,搖頭道:“兌是該兌了,只不能在鄉下買地。你外祖母早就寫信催我上京。從前我顧慮你,總是拖著。如今你也大了,又有墜兒,咱們不若投奔你外祖母家。避開這裡的風風雨雨,也好正經為你找婆家!”
她心心念念,總是不忘此事。
當下說定,收拾了兩天,天剛矇矇亮,王爺爺趕著馬車出了縣城。等到王家回過神來,卻往哪裡找去!
素錦花團只是空
夏初抖開衣袍,披在大公子身上。林小五伸展雙臂,立在穿衣鏡前,感覺身上有了衣裳,道:“我自己來吧。”
說著低頭自己整衣,卻是一愣。道:“誰叫你把它拿出來?”
夏初道:“太夫人說今日有貴客,要公子穿的隆重些,不許總穿素淨的衣裳。”
半夏打外頭端了汝窯粉青蓮花式溫碗進來,見狀嗤道:“笨死了!太夫人縱然說了,也不好拿這件出來1說著放下碗,上前接手。麻利得將衣服折起,另從衣櫃裡尋找,道:“這件百花攆龍紋緙絲袍原是皇后娘娘賞的,進宮覲見時才穿的著,平日裡哪個耐煩穿它?”
這個笨夏初。也不是第一天在公子身邊伺候,怎地還是不瞭解公子喜好。
尋了半晌,翻出件月白折枝茶花紋錦袍來,捧到公子面前:“這件可好?”
林小五垂目,頷首。
半夏麻利的幫他穿上,整了整,見夏初呆呆的看著,罵道:“蠢才,去拿了上次新制的通天冠來1
林小五皺眉:“怪煩的,又戴它做甚?去,取了我的玉冠。”
半夏笑的諂媚:“好公子,太夫人前次才把我們叫去好一通狠罵,說我們打扮的您都快不食人間煙火了,吩咐咱們盡力勸著您精緻些,免得外人看著不像。您只當可憐咱們。”
他說的可憐,林小五無奈,只得應了。
轉頭見著桌上的溫碗,疑道:“盛酒的東西,又拿它做什麼?”
半夏苦笑:“誰說不是呢!廚房說太夫人的吩咐,公子的應用器具一應都要富麗堂皇的,貴不貴重不打緊,最關鍵要花紋多,看著富貴朝氣的——就這個,還是我討價還價了半天,廚房才勉為其難給換得。”
想起之前準備那隻牡丹紋據說前朝的玉碗,打了個寒噤。
夏初年紀還小,性子活潑,道:“我聽說前頭給公子做新衣裳呢。太夫人吩咐,所有的衣裳都要華麗、花紋多,能繡的多絕不能繡的少,要都用金銀線呢1
林小五苦笑。
祖母這是下了狠心了。
望著碗裡的燕窩粥,犯愁:“都多少天了,還只吃這東西,什麼時候能給點旁的吃1
半夏勸著:“大夫說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