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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扯他後退耽誤前程。
王熙婉轉說完,錢多多笑笑,起身,走了。
他在原處,目瞪口呆。
青雲冷聲:“著實好笑。王公子,雖說是您贖了姐兒的首飾送回來,但我們可沒求著您硬去贖!咱家雖窮,不差這點銀兩。至於說回報麼……送了綠珠給您,連同平時打賞綠珠的首飾銀兩,也就兩下相抵了。”
說完拔腿就走。
王熙從見了錢多多腦子就一團漿糊,該說的也說不出來。
怔了半晌,方想明白,人家壓根也沒承諾!
苦笑連連。
這可叫他怎麼和三皇子說去!
說來好笑。今日王熙轉達了三皇子希望她遠離林小五的話,第二日正主登門,邀她去郊外看莊子。
出門前林太夫人派來身邊得用的大丫鬟,因大公子的規矩,不敢進房門,只是捧著新作的衣裳鞋襪在外頭候著,夏初和墨棋伺候大公子洗漱。墨棋端了水盆牙粉等進去,就聽寂靜無聲的房中響起大公子的吩咐:
“你且出去候著,告訴他們好生套上車,車裡備下水果點心,連坐墊席子一併換了乾淨的。”
墨棋應了,退出來,走到外頭吩咐了小子們,又重新回到門前站好。
朝大丫鬟一笑:“錦繡姐姐。”
錦繡將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耳語:“你不進去伺候?”
墨棋吐舌:“公子不用人在裡間貼身侍候,一應事體都自己動手,夏初哥哥也不過打下手罷哩。”
錦繡本是太夫人院裡的二等丫頭,因先頭的一等丫鬟到了適嫁年齡,太夫人特命她父母選了戶妥帖人家,又送些嫁妝,嫁到外頭享福去了。太夫人身邊缺了個人的例,這才將她選上來。
她從前是專管太夫人院裡針線上的,針線做多了,人就像鋸了嘴的葫蘆,太夫人常說她是個沉靜老實的,不討人嫌。既如此,大公子這頭的事情知道的也就格外少。大公子院裡從來不用丫鬟伺候,太夫人指來的幾個,也都只在外院做些雜活,從來不許進內房。伺候他的小廝嘴巴又嚴,因此內院裡丫鬟們雖沒少嚼裹大公子,知道的卻極少。
她在太夫人身邊伺候了些時日,太夫人喜她沉靜溫婉,常派她往大公子院中送些時鮮蔬果,衣帽鞋襪等物。有話也不命跑腿的小丫鬟,而專找她去。因此內宅裡風聲漸起,都說太夫人有意抬舉她,叫她跟了大公子。
錦繡雖沉靜老實,但在太夫人身邊伺候久了,見得多識得廣,又每每聽著旁的丫鬟們閒聊,不免也動了心思——大公子又是那麼個神仙也似的人物!
墨棋才選上來不久,性子有些像從前的夏初,夠活潑,但比夏初懂規矩。他盯了半晌錦繡捧著的衣裳,金線銀線描出花團錦簇,咋舌:
“光繡工可就好麻煩了。”
錦繡聞言,低頭看了眼,笑道:“可不是。我並著針線上兩個小丫頭子親手裁製,又送去外頭找人做繡活,足足用了二十天的功夫呢。”
墨棋吐舌:“可惜大公子最最不愛這等花團錦簇呢。”
錦繡心中一動,假作無意:“哦?那他喜歡什麼花樣子?”
墨棋見四下無人,站的無聊,因此動了動,道:“我見珍藏了塊繡文竹的帕子,繡工料子皆是差的。不客氣講,就是咱家外頭幹粗活抬轎子的只怕也不稀罕,偏公子拿它當寶,動也不許旁人動一下的。”
錦繡心中狂喜,故意道:“可惜太夫人有意要公子穿的華麗些,才好顯著身份高貴哩。”
墨棋撇嘴,越發壓低了聲音:“你別看公子在家裡好似不食人間煙火淡淡的,出了門,他笑的可大聲哩!”
錦繡問:“出了門?和誰在一起?”
墨棋自知失言,將嘴巴緊閉,任她再如何盤問也都不肯開口了。
嚇!公子和錢娘子的故事他是知曉的。夏初哥哥從前在公子面前是個得臉的,結果如何?還不是被攆出去放到外頭?若非因著錢娘子的事情立了功,只怕還在外頭風吹日曬哩!
公子有個救命恩人,一直沒斷往來,此事家中人盡皆知。但知道歸知道,卻從無人拿到明面上討論,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最好莫過於閉上嘴巴。挑他上來時半夏哥哥囑咐了,在公子身邊當差,你只當自己是瞎子、啞巴。無論外頭見了什麼聽了什麼,回到府裡,一概不許講。
墨棋催眠自己:我是瞎子,我是啞巴……我從沒看見公子和錢娘子往來,我從不知道公子在錢娘子面前笑的開懷;我從沒聽見公子故意用些市井俚語逗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