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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碩大北珠,溫潤微黃,一顆已能買下汴梁城中的一間鋪面。
月氏卻越發心寒。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就連這絹花,他都比照著做了一模一樣的來。
小五輕輕的扣了扣鑲嵌在中央的北珠,笑容和煦:“姨娘不喜歡?啊,是了。姨娘送我母親的那朵上鑲了顆南珠…這可怎生是好,一時半刻找不到恁大的南珠呢……姨娘是怎麼找到的?”
半夏瞄了眼目露羨慕貪婪之色的四兒,心道你若起了貪心,將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右手食指細長,輕輕搭在北珠上,不知觸動了什麼地方,喀嚓一聲微響,北珠竟從中一分為二,四兒突兀,瞪大眼睛。
北珠裡嵌著極小極小的砂囊,無論怎樣傾斜晃盪都紋絲不動。小五咦聲:“這個叫什麼來著……哦,是了,苗疆的藥材,我們不太懂。”
單純只有點心裡的毒素還不足以要一個人的命,這朵珠花戴在頭上,天長日久,人漸漸衰竭,終至死亡。母親雖沒吃她的點心,卻極為喜歡絹花,常常戴著的,所以最後才屢屢多病……
四兒瑟縮,畏懼的瞄了眼絹花,再不肯把目光放上。轉而偷瞄大公子,好像也不似方才那般溫煦飄逸,淡然似雲……她忽然間覺得這個屋子挺冷的,忽然間想起來大公子來了這麼長時間她都沒去泡茶,實在有失職責。
偷偷的,慢慢的挪動腳步,被半夏抓住,嚇得她一激靈。
半夏目光銳利:“幹嘛去?”
她訥訥:“泡……茶……”
半夏冷笑:“不必。公子不喝姨娘的茶。”
喝月氏的茶,難道是嫌命太長?
將絹花推到月氏面前:“姨娘不是極喜歡,忍痛割愛的?可惜那朵隨著我娘葬身火海,我這做兒子的,代她賠你一朵,姨娘戴上瞧瞧啊。”
月氏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尖聲大叫:“你究竟想怎樣,究竟想怎樣!”
小五笑著:“想怎樣?”他的聲音極輕極輕,幾乎是自語:“最初我想把你千刀萬剮,最好是在我孃的靈位前,讓她看看你的下場……”
提到母親,目光飄渺,忽而轉冷,輕聲道:“可是你死了,我想起孃親的時候,找誰緬懷呢?”
他站起身,輕聲道:“姨娘要長長久久的活著,你活的時間越長,我娘在地下越安心。”
瞥了眼四兒,道:“你是伺候姨娘的?”
四兒哆嗦:“奴…婢…”
小五一曬:“半夏和管家說,她升為二等,月錢銀子從我那裡格外撥出一兩添補。”溫煦道:“你要好生照顧姨娘。”
四兒又是激動又是後怕,訥訥不敢多言。
小五又掃了一眼屋子,吩咐:“按我說的,幫姨娘好好佈置。今後不許苛刻姨娘的飯菜飲食,我要姨娘活的長長久久呢。”
半夏應下。
走到門邊,四兒剛要舒口氣,卻見他又轉身折了回來,嚇得噤聲,如避貓鼠般縮在牆角大氣不敢出。
小五笑著:“昨夜父親來過吧。”
月氏驚慌,不應不看。
“姨娘真是好手段,父親最愛奢侈豪華的,竟然也不嫌這邊種種簡陋。”他溫和的笑著:“過會兒我派人送碗湯藥給姨娘補身,您已是高齡,生育這麼危險的事,還是交給父親那些年輕的妾室罷。”
如果說方才月氏只是敬畏,此刻卻是真真切切的絕望,她悲慟的望著林小五:“大公子大人有大量,我如今什麼都沒了,只剩這一點希望,求求你,成全我吧……”
小五笑著:“當初我娘求著姨娘的時候,姨娘怎麼說來著?”
偏頭思索,忽而拍手:“哈,是了!姨娘說,別怪我心狠,你們活著,我就永無出頭之日……”
月氏再也站立不穩,軟軟的癱在地上,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林小五絲毫也不覺得可憐。
他很歡樂。
道:“好叫姨娘知道,戶部今日下了文,調父親出外公幹三月,姨娘昨日,恐怕是最後一次見到父親了……”
月氏猛的抬頭,神情淒厲:“你要弒父!”
他大笑:“他雖無情,我卻不能不孝。弒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卻做不來。不過從此後父親恐怕會很忙很忙,三月又三月,轉眼就是一年。一年之後,誰知父親身邊是否又有了新人呢?”
月氏終於絕望。
他不再理會,踏出房門。
半夏跟來,低聲問:“叫四兒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