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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魄並高瞻遠矚的眼光?
想到自家的小娘子,青雲滿是驕傲,就連手中半舊的帷帽彷彿也成了黃金白銀鑲鑽石的。
忽然眼神一亮,錢多多垂頭打從門裡邁出,她連忙迎上去:“姐兒?”
錢多多見著是她,勉強一笑,接過她遞來的帷帽,問:“汗巾子呢?”
青雲本滿懷希望。卻見她面色不太好,頓時沒了主意,滿腹的話也不敢說。掏出手帕遞過去:“今早走的匆忙,還是彩雲追出來讓我帶著。”
她勉強提起精神:“家裡諸多事務,多虧有你們。”
青雲察言觀色,問:“可是事情不順?”
錢多多拿帷帽扇風,道:“離了這裡再說。”
路上也並不戴,只將帷帽拿在手上,慢慢的撕扯邊上的帷布,一面將緣故講於青雲。青雲一張小臉氣得通紅:“腐朽!無知!愚昧!頑固不化!那個——糞土之牆不可朽!”
倒把錢多多逗樂了。
“我卻不知,咱家青雲何時長了學問?”
青雲不好意思,道:“姐兒平日教導墜哥兒,我也會念兩句聖人之語哩。”轉念又發愁:“他們不許,可怎生是好?”
她嘆氣道:“再想其他法子罷了。”
度支部分屬衙司是專管市面千行百業的政府衙門,她去是想詢問,假如要開辦家牙行,可有什麼章程忌諱並必須的關節。然而那辦事的人卻拿正眼也不看她,道是並無明文規定不許辦理,但也無明文規定允許辦理。又看了看她的裝束,道,非已婚女子不能行牙。
已婚,已婚,單單一個身份,限了她。
因道:“娘叫我去梁夫人家,前陣子聽得她家二管事娘子說夫人嫌新買的梳子不好用,咱們且繞去鐵絲巷,在飛家牙梳鋪幫她買把象牙梳子。”
青雲為難:“象牙梳子可不便宜,我手頭卻沒帶那麼些。”
家中經濟拮据,也只她和錢多多兩人知道,都瞞著柳大娘。
錢多多笑,指指出來前命她帶的木匣:“銀兩可不都在這兒?”
若非柳大娘罵了一通,還提醒不了她。當掉她自己的首飾,又不敢動家中的擺設,生怕給柳大娘發覺,她還頗為難了一番。這隻八音盒,本來沒當什麼稀罕玩意兒,叫她一提醒,倒想起來。
雖說壞了,其實也不過是需要上發條,她怕墜兒玩物喪志,才故意哄他不能玩。如今上了發條,照樣哼哼唧唧唱曲兒,拿到專門賣洋貨的店裡,可不是一大注錢?若柳大娘問起,只說已還了林小五便是。
夜深燈火上樊樓
去鐵絲巷雖不遠,但和梁家並不順路,她們頂著太陽穿行過街,幾番討價還價,終於在西洋貨鋪子裡以三百兩的價格賣出了八音盒。錢多多本還疑惑,這麼個東西竟值這許多錢?
青雲卻道吃了虧,若非急著售出,又給西洋貨鋪子的老闆壓了價錢,至少能賣到五百兩以上哩。
聽她這麼一嘟囔,錢多多若有所思。
出海販貨利潤當真如此之大?
在飛家牙梳鋪挑了把上好的象牙梳子。從鋪子裡出來,眼前一晃,錢多多疑心,停下腳步往隔壁張望,道:“青雲,我怎麼瞧著那個是桂花的模樣?”
青雲聞言也是詫異:“桂花?”一面伸出脖子張望,道:“我沒瞧見她呀。”
隔壁是間香粉鋪子,錢多多在門口往裡瞧了一眼,鋪中並沒幾個客人,一眼就能望到頭,確實也沒有桂花的身影,晃晃腦袋,笑道:“我敢是眼花了。”
又想起王熙和孔近東年歲相仿,學歷也相仿,孔近東高中,卻沒有聽說他也在榜上。青雲撇嘴,道除非老天不長眼,才叫他家也能承恩哩。
錢多多失笑。
青雲這丫頭對王家恨之入骨,尤其恨他家逼得自己等人倉皇出逃。青雲很是攢了些私房銅板在臨江縣老家的牆縫中,臨走匆忙也沒想起取出,等離開才悔恨莫及。彩雲美滋滋抱著自己的包袱嘲笑,幸虧沒聽你的藏得嚴實,我都縫在鞋墊中,一併帶了出來,倒也逗得她和柳大娘樂個不停。
青雲又道王家只王熙一個寶貝兒子,既然沒中,必然是灰溜溜逃回家去了,哪裡好意思還在東京城丟人現眼。
說這話時,她面露嘲笑得意之色。
正說笑間,打樊樓邊上走過,不知誰在二樓臨街位置使壞,一根閥窗的槓子正正好掉落在錢多多身前,唬了兩人一跳。
青雲氣得仰頭就罵,哪家使壞心的,萬一砸到人可要吃人命官司云云。錢多多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