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想到日益變肥的錢葉兒滿頭珠翠如闊太太般好整以暇的坐著,笑聲尖細的請她有空也常往自己府上走動,說不定也要買個把丫鬟婆子吧啦吧啦之類的話,柳大娘氣不打一處來。
小人得志,窮人乍富!
她家有錢又如何?自己還不是隻兒片女皆無,靠著前妻的兒子媳婦過活。如今老頭子還在,她手裡都掌不了大權,一朝老頭子過世,看她兒子媳婦可給她好臉不給?
柳大娘氣了一陣,忽又想起,道:“梁府上二管家前幾日傳信說要發賣個丫鬟,你弟弟生病忙的我沒頭緒,你明兒去把人領回來吧,她家傳話的婆子埋怨好幾次了。”
她為難:“只是手頭銀錢不足……”
柳大娘嗔著:“難道他家還缺這幾個錢過活不成?不過是有那不聽話,賣出去省的鬧心。你去領了來,等轉賣之後再把錢送過去也就罷了。”
錢多多應了。柳大娘卻有些不放心,叮囑道:“我聽說梁夫人這幾日心裡不好,你去了且多長點眼色。”
她納罕道:“這位梁夫人卻也奇怪,每年到得這個時候都心裡不好,難道是有甚麼頑疾不成?”
柳大娘曬道:“甚麼頑疾!不過是心病罷了!他家老爺每年這個回鄉祭祖,回來就多個美貌的妾室或通房丫鬟,梁夫人這是心裡犯彆扭呢。”
又道:“你不見她家後宅熱鬧,今兒這個妾和那個通房打了,明兒通房和通房扭了,梁老爺是個貪吃嚼不爛的,任憑天仙放在手裡熱乎不過幾日就丟開,可憐梁夫人既要顧忌賢惠的名聲,又熬著給他收拾爛攤子。相熟的人家,雖然嘴上贊她賢惠不嫉妒,可那些夫人們哪個背後不笑話她收攏不住男人心,又不會管家,鬧得後宅無一日安寧?”
錢多多聽完,想著梁夫人如弱柳扶風的身姿,吐吐舌頭:“她自個兒就是個天仙,也不知梁老爺哪來些興頭,再找群天仙家去!”
柳大娘失笑:“男人,還不都一樣?”
說到這個,不由又想起她的親事,頓時愁腸滿腹。
看一眼,再看一眼,又看一眼。自個兒的閨女,怎麼看怎麼好。
長相不差,雖黑了點,勝在健康有朝氣;脾性好,能操持家務,善掌大局;人善良,看到別人落難,能幫就伸把手……她這麼好的閨女,怎麼就成了老大難?
對外說是要等著定過親的未婚夫婿,可自己心裡明白。
所謂的未婚夫婿倒是經常上門,可大家心知肚明,誰也不提當日的親事,只做一般來往。
想到林小五,又是一陣氣悶,語氣不善:“你日後少和他些往來,咱們高攀不起!你沒見齊婆子拐彎抹角的打聽,我說原是故交有些緣故,她卻不信,眉眼裡看著賊麼兮的,叫人生厭!”
其實有話沒說。聽齊婆子的意思,疑她要賣女兒攀附富貴呢!
她當自己是誰?總不成和她一樣,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家裡拉,活生生把個家弄成私娼?
錢多多平白被訓,嘟嘴:“我卻沒上門招他。”
柳大娘越發來氣:“你沒招他?你沒招他,前兒你生辰,怎麼送來了甚麼甚麼八音盒?那是個什麼物件,該咱這種人家把玩的?西洋貨鋪子裡都說這東西稀罕,千金難求!我叫你退了你又不肯,平白拿給墜兒玩,拿話推搡我過幾天就還,結果怎樣?好歹叫他玩壞了,咱家去哪裡再湊一個給他?”
小聲嘟囔道:“也不是稀罕玩意兒,怎麼墜兒就玩不得,憑什麼我就收不得?”
柳大娘拍桌子:“你說什麼!”
她不想起衝突,忙賠笑:“沒什麼。娘說的是,我不該收——可我當時也喝得多了,做主的還不是娘?”
柳大娘見她三賴兩賴又賴回自己身上,哭笑不得:“你個皮猴子……”
不放心的叮嚀:“好歹要將這份人情還了才是!”
她滿口答應:“哎,好,明兒我就把八音盒還他。”
還什麼?拿什麼還?都被墜兒玩壞了。
雖知她不過是推搪自己,卻也無奈。
錢多多不想就這個話題爭執,忙轉了,問道:“你可問了齊婆子,她什麼意思?”
柳大娘嘆口氣,道:“她雖然也說好,可只咱們這個行當,要同氣連枝互為臂膀極是不易。齊婆子縱然嘴上叫好,心裡只怕也不肯將她手上的人脈交出來。”
錢多多沉默。
她心裡打算蠻好,將東京城裡的許多牙婆聚集,開間小鋪,做為交易平臺。大家平日裡互通有無,訊息共享,自己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