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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魯克斯先生的檔案。那些檔案暗示懷疑狄西加先生,當然,作為一個忠實的朋友,艾維斯里先生得連忙趕過去,相信狄西加先生能有所解釋。我們算計好如果我們懷疑的沒錯,狄西加先生會企圖把艾維斯里先生幹掉,而且我們相當確定他用的會是什麼方法。果然不錯,狄西加先生給了他的客人一杯威士忌加蘇打。當主人離開一兩分鐘時,艾維斯里先生把那杯酒倒進壁爐架上的一個瓶子裡,不過,當然啦,他得假裝酒裡的藥生效了。他知道,是慢慢地生效,而不是突然的。他開始說他編的故事,狄西加先生剛開始憤慨地一概否認,但是當他一看到(或者以為他看到)藥性開始在艾維斯里先生身上發作時,他一概加以承認,而且告訴艾維斯里先生說他就是第三個犧牲者。
“當艾維斯里先生將近不省人事時,狄西加先生把他帶下樓去,弄上他的車子。車篷搖上。他一定已經在艾維斯里先生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打過電話給你。他給了你一個巧妙的暗示,要你跟家裡人說是要送衛德小姐回家。
“你沒有提及他打過電話給你。然後,當你的屍體在此地被人發現時,衛德小姐將發誓說你開車送她回家,然後去倫敦想要單獨潛入這幢房子。
“艾維斯里先生繼續扮演他的角色,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的角色。我可以說,他們兩個年輕人一離開澤明街,我的一個手下就進入狄西加先生住處,找到被下過藥的威士忌,裡面所含的嗎啡足以毒死兩個人。同時他們的車子也被跟蹤了。狄西加先生驅車出城,到一座聞名的高爾夫球場去,在那裡停留幾分鐘,讓別人看他在那裡,跟人家談起要打一場高爾夫球。這,當然啦,是為了作為‘不在場證明’,以便必要時派上用場。他把車子和艾維斯里先生留在球場不遠處路上。然後他再驅車回城,到七鐘面俱樂部來。他一看到阿夫瑞離去,便把車子開到門口。下車時跟艾維斯里先生說話,以防萬一你在注意聽,然後進入屋內,演出他的短劇。
“當他假裝說要去找個醫生來時,其實他只是作勢把門砰的一聲用力關上,然後悄悄溜上樓,躲在這個房間門後,衛德小姐隨即找個藉口把你遣到這裡來。當然,艾維斯里先生知道你也來了時,他嚇壞了,不過他想最好還是繼續扮演他的角色。他知道我們的人員在監視這屋子,他想你不會立即遭遭到生命危險。他隨時都可以‘復活過來’。當狄西加先生把手槍丟在桌上而且顯然已經離去時,在他看來這似乎是更安全了些。至於再下去的部分——”他停頓下來,看著比爾,“或許你想接下去說吧,先生。”
“我仍然躺在那張可惡的沙發上,”比爾說,“盡力裝作已經死了,一方面心裡越來越不沉著。然後我聽見有人跑下樓的聲音,羅琳站起來,走向門去。我聽見是狄西加的講話聲,不過聽不見說些什麼。我聽見羅琳說:‘那沒問題--順利極了。’然後他說:“幫我把他弄上去。這有點費勁,不過我想要他們一起在那裡——給七號一個小小的驚訝。’我不太瞭解他們在嘮叨些什麼,不過不知他們為什麼把我弄上樓去。這對他們來說費了不少工夫。我讓自己裝得像堆死肉一般。他們把我丟在這裡,然後我聽見羅琳說:‘你確定沒問題。她不會再醒過來?’而傑米——那個該死的混蛋說:‘不用擔心。我是盡我所有的力量打下去的。”
“他們離開,把門鎖上,然後我張開眼睛,看見了你。天啊,疾如風,我再也不可能像當時那樣的恐懼。我以為你死了。”
“我想大概是我頭上戴的帽子救了我。”疾如風說。
“部分是,”巴陀督察長說,“不過部分是因為狄西加先生受傷的手臂。他自己並沒想到——那條手臂的力氣只有往常的一半。不過,這完全不是我的部門的功勞。我們沒有盡職責保護到你,艾琳小姐——而這是整個事情的一個黑點。”
“我很堅韌,”疾如風說,“而且也有點走運。我想不通的是羅琳竟然也有份。她是那麼溫柔的一個小東西。”
“啊!”督察長說,“倫敦本頓維爾監獄裡那個殺死五個小孩子的女兇手也是。你不能光看表面來判斷。她的血統不好——她父親應該不只一次進過牢獄。”
“你也把她逮捕到了?”
巴陀督察長點點頭。
“或許他們不會處她絞刑——陪審員的心腸都軟。本過年輕的狄西加是會被吊死的--而且這是件好事--我從沒遇見過像他那樣卑鄙、無情的歹徒。”
“現在,”他加上一句話,“要是你的頭不太痛的話,艾琳小姐,我們來個小小的慶祝怎麼樣?轉角那邊就有一家不錯的小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