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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處在一個骯髒的小房間裡。一張長桌佔據房間中央,四周擺著椅子。除此之外,房裡沒有其他任何傢俱。兩座嵌入的壁櫥分佔壁爐兩旁。阿夫瑞對靠近他們的那座壁櫥點點頭。“就是那座。”他說明。疾如風試試那座櫥門,可是鎖上了,她立即發現這道鎖是全然不同的玩意兒。是那種只有原配的鑰匙才能開啟的專利鎖。“非常精巧的鎖,”阿夫瑞說,“裡面沒什麼,一些架子,你知道,上面擺些帳冊,沒有人懷疑過,不過只要碰對了地方,整個櫥子就會旋轉開來。”疾如風已經轉身,若有所思地掃視房間。一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們進來的那道門四周都仔細地用粗呢布框緊。那一定是為了完全隔音。然後她的眼光移向那些椅子。一共有七把,兩邊各三把,一把設計比較堂皇的擺在主位上。疾如風眼睛一亮。她已經找到她想找的。她確信,這就是秘密組織開會的地方。這個地方几乎可以說是經過周詳計劃的,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無斧鑿痕跡——從賭間就可跨進來,或是可以從秘密通道進來——隔房的賭間輕易地掩飾了一切秘密。她邊想著邊懶洋洋地用根手指劃過壁爐的大理石。阿夫看見了,打斷了她的動作。“你找不到灰塵的,這不用說,”他說,“莫士葛羅夫斯基先生他今天早上下令清掃這個地方,他看著我清掃乾淨的。”“噢!”疾如風腦子非常用心地轉著,“今天早上,啊?”“有時候得清掃,”阿夫瑞說,“儘管這個房間從沒正式使用過。”再下去。他吃了一大驚。“阿夫瑞,”疾如風說,“你得幫我在這房間裡找個藏身的地方。”阿夫瑞一臉沮喪地看著她。“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小姐,你會讓我惹上麻煩,丟掉差事。”“反正你進了監牢也是要丟掉差事的,”疾如風不客氣地說,“不過老實說,你用不著擔心,沒有人會知道的。“而且根本沒有藏身之處,”阿夫瑞哀求著,“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看看好了。”疾如風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有道理,不過她有真正的冒險家的精神。“胡說,”她意志堅定地說,“一定有個地方。”“可是真的是沒有。”阿夫瑞哭喪著臉叫著。再沒有比這更不適合躲藏的房間了。骯髒的百葉窗拉下來蓋過髒兮兮的窗玻璃,沒有窗簾。窗臺外頭,疾如風檢視過,只有大約四寸寬!房間裡面則只有桌子、椅子和壁櫥。第二座壁櫥的鎖頭上插著鑰匙。疾如鳳走過去,把櫥門拉開。裡面是一些架子,上頭擺滿了各種玻璃杯和陶器。“我們用不上的多餘的東西,”阿夫瑞說明,“你可以自己看看,小姐,小貓躲的地方都沒有。”然而疾如風正在檢視那些櫥架。“不堅固的東西,”她說,“阿夫瑞,樓下有沒有裝得下這些玻璃器皿的櫥子?有?好。那麼拿個托盤來,馬上把這些東西裝下去。快——沒有時間可浪費的。”“你不能這樣,小姐。而且天色也晚了。廚師隨時都會來了。”“我想那個叫莫士葛什麼的先生大概很晚才會來吧?”“他從沒在午夜之前來過。可是,噢,小姐——”“不要多說了,阿夫瑞,”疾如風說,“去把托盤拿過來。要是你繼續在那裡爭辯,那你就麻煩了。”阿夫瑞扭絞自己的雙手離去,隨後端著托盤因來,到現在他已知道抗辯是沒有用的,因此相當令人驚訝地緊張快速工作著。如同疾如風所預料到的,那些架子輕易就可以取下來。她把它們取下來,靠牆豎著,然後跨進櫥子裡。“嗯,”她說,“相當窄。剛好容得下,一分也不多。小心把門關上,阿夫瑞——這就對了。不錯,行得通。現在我要一把錐子。”“錐子,小姐?”“我是這樣說的。”“我不知道——”“胡說,你們一定有錐子——說不定還有把大鑽子。要是你找不到我想要的,那你就得出去買,所以你還是好好用心地去找吧。”阿夫瑞離去,不久帶著各種手工具回來。疾如風挑中她想要的,快速而有效率地在櫥門跟她右眼同一高度的地方鑽了一個小孔。她從外面鑽進去以免引人注意,而且不敢鑽得太大。“好了,這就可以了。”她終於說。“噢!可是,小姐,小姐——”“什麼事?”“可是他們會發現你——如果他們開啟櫥門的話。”“他們不會開這個櫥門,”疾如風說,“因為我要你把它鎖上,同時把鑰匙帶走。”“萬一莫士葛羅夫斯基先生向我要鑰匙呢?”“告訴他丟了,”疾如風敏捷地說,“不過沒有人會操心這座櫥子的——這只不過是跟另一座湊對兒引開別人對另一座的注意而已。來吧,阿夫瑞,隨時都可能有人來的。把我鎖在裡面,把鑰匙帶走,等大家都走了以後,再來開啟讓我出去。”“你會很難受的,小姐。你會昏過去——”“我絕不會昏過去,”疾如風說,“不過你可以弄杯雞尾酒來給我。我當然會用得上。然後把房間的門再鎖上——不要忘了——把所有的房間鑰匙都放回原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