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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拒虎”急向上一抬,左足前滑,想搶進貼身遞刀。
“他”瘋了心,還想貼身反擊,如果對方是槍,這一招他贏定了賭注,只消將槍略為抬起,刀順杆滑入,必定得心應手。練條是軟的,怎能抬?
“錚”一聲暴響,火花四濺。
“哎………”倒了一個人,是郭巡檢。
鐵練尾端被刀一抬,反而更急地向下搭。“毒龍出洞”吐出是點字訣。不會下搭,但被刀用勁一抬,自然地下搭。
郭巡檢身手不含糊,了得!他百忙中一偏腦袋,練尾便從右耳旁搭下,右耳首先遭殃,與頭分家,接著“噗”一聲悶響,擊中肩膀。
幸而搭的力道不大,不然右肩完蛋了。
“撒手!”中原叫,鏈子向後一帶。
“掙”一聲腰刀墮地,接著鏈子從下卷出,快逾電光石火,捲住了郭巡檢的左小腿,向上一抖。
“救命……”郭巡檢狂叫,身軀向後翻飛一轉半,“呼”一聲背脊著地,跌了個四腳朝天。
中原幾乎掠進,鏈子揚起,便待一下抽出,要了他的老命。
郭巡檢跌得七暈八素,只感到筋骨鬆散,五臟六腹翻騰,魂飛魄散,他拼命撐起上身,吃力地雙手撐他,向後挪動沉重的身軀,瞪大著眼。恐怖萬狀地盯著迫近的中原,拼命大叫:“饒……命……”
中原究竟年紀太小,也沒殺過人,看了這傢伙的恐怖神色,心中一軟,鐵鏈抽不下去了。
“饒了我,下次不敢……”郭巡檢恐怖地叫。
中原臉上寒霜漸漸消失,扔掉鏈子說:“身在公門好修行,你也該體諒小民百姓的痛苦,這種窮兇極惡的所為,有一天你會自取殺身之禍。”
“我饒你一次,別管我的事。我不是為非作歹之入,希望下次咱們笑臉相見。”
說完,向東灑開大步走了,正北是古樓,再北是華容縣城,但他根本不知方向,向東沿湖旁小路走。
郭巡檢費力地站起,好半響主定下神,盯住中原逐漸去遠的背影,直挫鋼牙。
小丘林中的二姨,突然輕聲說:
“這孩子好大意,他在自找麻煩,放了這狗東西,後患無窮。”
“姨!我們收拾這狗東西,”鳳珠說。
“是的,我們必須如此做,非如此做不可。”
“走!”姑娘從旁一閃地即逝。
郭巡檢看中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林中,方低頭柔著腰背,咬牙切齒地自語道:“小孩殺才,看你能活多久,大爺立即飛騎傳信各地,捕你歸案。要落在我手中,哼!我活剝了你,不然將我這郭字倒過來寫……?”
驀地,身後傳來一陣香風,和一聲冷笑,有人說:“用不著倒過來寫,你這一輩子沒有機會姓郭了,也許下輩子還有可能,只問閻王答不答應。”
他大吃上驚,扭頭一看,倒抽一口冷氣,身後,並肩站著兩個綠衣美姣娥,不僅明麗照人,妙手難描,她們臉上的濃霜殺氣,也難以描畫,兩女的腰帶,各懸著一把寶劍,女人帶劍,絕不是弱不禁風可以狎玩的主兒。
光天化日,太陽還未落山.她們定然不是女發妖,怎又會平空出現在身後的?
這兒距君山約四十里,正是湘君二女神的近鄰,莫不是湘水之神出現了?
他變色而退,大概他為人兇橫,不懼鬼神,壯著膽叫:“你們是人是……是神?”他本想說鬼,但改口說神。
二姨冷然一笑,輕啟櫻唇說:“是神。湘水神。”
“你…你們……”郭巡檢駭然大叫。
“我們是召你到水底龍宮的使者。”鳳穆笑容。
“分明是人,怎說是神?”郭巡檢惱怒地想,但他渾身疼,力道全失,再看兩人帶了劍,他心中發毛,拔起沉重的雙腿,扭頭便跑。
“跑錯了!該往水裡跑,巡檢爺。”
發聲似在耳畔,人也像就在身旁,香風撲鼻,他知道要糟,臨危拼命,扭身一聲猛喝,一拳打出。
“卡喳”一聲,鏈子套在脖子,接著“叭”一聲響,天靈蓋捱了一拳,便人事不省,在世上,永遠看不見這位巡檢老爺,他身上綁著石塊,靜靜地躺在洞庭湖底。
走了十餘里,到一處湖灣,他發現灣中停一艘巨畫舫,駭然止步,自語道:“天!她們在這兒,糟!”我得繞道躲開。”
突地,他鼻中嗅入一線幽香,這香熟悉得緊。
他倒抽一口冷氣,一錳鋼牙,沉聲說:“你們像冤鬼纏身,陰魂不